易鹤野刚刚还些心不在焉的,但看到画面的一瞬间,又立刻严肃起。
——他依旧是像刚才那样闭着眼,盘坐在冥想垫上,每个单独看,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以监控的视角纵观起,却让易鹤野一阵背后凉。
这百号,刚刚还在音乐和视频里『露』出各表和动作,此时像是突然睡着一般,一个个都没动静。
他无一例外的面无表,旧年时永远克制不住哭相的夏天,此时的面表,也处于一完全放松的状态。
再仔细看,其说他是睡着,不如说更像是死一般——他的身上看不见任何气,就像是一个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死气沉沉地被排放在整个教室里。
易鹤野看着这群活死的脸,瞬间觉得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得阴森起。
易鹤野知道,一定是刚刚的冥想造成眼前这个局面,这个讲师不知道往他的脑海植入什么,至少在这一刻让所都没意识。
在这样的环境,易鹤野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忍着紧张,尽可能让他的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空气就像凝固一样。
易鹤野甚至怀疑周围的这些已经不会呼吸,他不清楚他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此时,台上的讲师已经走下,逐一检查着学员的况,易鹤野屏着气,怕自己的表出现任何异样。
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易鹤野感觉到自己整个紧绷起——尽管他的职业素养让他几乎看不出紧张感,但是一个活想做到像他一样的表和状态,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这一份担忧让他手心渗出汗,就在讲师走到他面前的前一秒,简云闲的声音突然响起:“带你放松一下,害怕。”
音刚落,易鹤野眼前的画面又一次黑下去。接着,脑海深处传一声“咩咩”的绵羊叫,接着就是更多的“咩咩”。
易鹤野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就看见漆黑的视野尽头掀起一片葱绿的山坡。
随着咩咩声越越,山头处出现一个白点,接着就是一片白『色』的海浪,翻腾着从远处冲。
易鹤野睁眼睛,看见成千上万的绵羊撒着蹄子朝山下奔——绿『色』的草、蓝『色』的天、白『色』的羊,画面居然异常的养眼。
易鹤野就这么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羊群撒欢,直到白『色』的海浪从上的这头跑到那头,面前这一番景象才匆匆渐渐暗下去。
画面再一次切换到教室内的监控,此时,讲师已经从他的面前走过。
易鹤野知道,刚刚简云闲给他看绵羊的时候,自己和他一样,至少从表现上看并没什么不。
虚惊一场——易鹤野刚刚松口气,就听到简云闲问:“刚刚哪里不舒服吗?”
易鹤野没法说,能做一个微小的手势表示ok。
简云闲松口气:“强制切断意识很伤身体,所以播放一些画面减少不适感,下次还是尽量少尝试比较好……”
这句刚一说完,易鹤野就听见四周传一阵轻微的躁动,再一看,刚才死一样的百号此刻又陆陆续续地清醒过。
他多数表并不愉快,捏着太阳『穴』,的紧蹙着眉头,还的眼角挂着眼泪,显然是着比较明显的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