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宇还没表态,电话又响起,来电的是成玲玲。
江哲宇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次很快接起,毕竟打来的是他暂时的“盟友”。
“成姨……”江哲宇才笑了一声,称呼刚喊完,电话那边的成玲玲就咬牙切齿道:“江哲宇,你真是不得好死!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让我的小丞死得那么惨!你怎么狠得下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哲宇难得懵了一下,两秒后才挑起一边唇角:“呵呵,成姨,您老这是抽的什么疯?说好的盟友呢?您今天忘吃药了?江彦丞可是活得好好的,这会儿该进医院给江董事长捐骨髓了吧?他可没有死。”
成玲玲却还在骂,带着声嘶力竭的诅咒:“江哲宇,你这个无耻的小人!要不是你介绍那些狐朋狗友给小丞认识,要不是你在背后算计他,他不会死在那种地方!我刚才看到他死前的样子了!你……”
“啪——”江哲宇一把将手机给摔了出去,狠狠地挥手将手边的所有都扫开,脸色几乎扭曲变形:“操!肯定是江彦丞在背后搞的鬼!女人,呵,真特么靠不住!成玲玲这个神经病……”
吴醉忙把手机捡了起来:“江总,医院到了,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总感觉这件事不太妙。姓江的要真是连董事长夫人都逼疯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我们。”
正说着,车停了。
吴醉忙下车,开车门把江哲宇请了下来。
江哲宇将西装的纽扣扣上,来医院像是参加追悼会,穿的衣服异常正式肃穆,直接朝华盛医院走去……
“哲宇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司徒展悦愣了一下,随后拔高了声音,“我不关心他是不是给谁做骨髓移植,我只关心那个秦家大小姐!”
司徒展悦确实是死心眼,不想拐弯抹角地跟江哲宇装,她知道了就要问清楚,半点不肯藏着掖着。
江哲宇被拆穿了,也没翻脸,继续维持着温柔的笑意道:“唉,小悦儿,哥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只爱你一个人,永远只爱你一个人,那些记者就喜欢瞎写,那条新闻一出来,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唉,哥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废人了,你应该清楚,脏水随便朝我泼,呵呵,只是没想到我们家小悦儿也来泼一盆,你不相信我,比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更残忍……”
江哲宇说话带着自嘲的味道,好像受伤已深,不争辩,只能全盘接受。
司徒展悦心里很乱,反问道:“那……哲宇哥,你是跟秦小姐在车里谈什么呢?”
江哲宇脸上已经没什么笑意了,他靠在椅背上,拧了拧眉心,对一旁的吴醉道:“开车。”
“是,江总。”吴醉忙让司机发动了车。
江哲宇随后对着手机叹气:“小悦儿,你彦丞哥现在在医院呢,我得过去看看,捐骨髓这么大的事儿,要是一个不留神出点儿岔子,他和江爸爸搞不好都得完蛋,你说我操心不操心?”
司徒展悦还没回应,江哲宇又道:“对了,小悦儿,哥还要跟您说一件喜事儿,你彦丞哥今天早上刚跟谭家七小姐登记离婚了,你要是觉得他身边好呢,现在就能回去陪陪他,反正哥现在一无所有了,也给不了你幸福,还不如放手让你自由。”
“什么?他们离婚了?!”司徒展悦叫了出来,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激动,忙又收敛了:“不是,哲宇哥,我不是想回去他身边,他身边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我只是不理解,他那么爱谭家那个谁,为什么肯离婚……他不像是会离婚的人。”
江哲宇笑了笑,心思与司徒展悦不同:“不像会离婚的人?很好理解啊,要不然就是被谭家威胁离婚,要不然就是他还惦记着那个前女友——也就是小悦儿你想请来的那尊大佛。可惜了,现在他离婚了,你发出去的邮件有回复吗?你猜猜他们是不是会复合啊?小悦儿你是你彦丞哥派来的卧底吧,怎么处处帮着他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