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是小丢。
谭璇迷迷糊糊地拍了小丢一下:“为什么只叫我,不舔你爸?舍不得你爸早起?”
醒了之后,谭璇发现江彦丞还睡得很熟,手臂保持环着她的动作。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平时这个点,两个人早就起床。
谭璇记得江彦丞今天还得去公司,不得不叫醒他——
她拍了拍小丢的头:“去,舔醒你爸。”
小丢挣开她的抚摸,不肯去,只看着她。
谭璇想咬它:“你这只吃里扒外的猫。”
女儿不动手,只好谭璇自己来动手,她一只手伸进被窝,往下移,在被子里摸到了某人的软肋。
掏的动作,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且一点都不害臊。
小丢一脸天真地看着她,看不懂她在干嘛。
认真地操作了一会儿,江彦丞的小兄弟已经不能淡定了。
与此同时,熟睡的某人反应娴熟地搂她,嘴里嘟囔:“宝宝,想老公了?嗯?”
谭璇一点不躲闪,江彦丞吻上来,她就让他吻,她还握着他,和平时一样热烈。
小丢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拿爪子去拍江彦丞的头。
江彦丞转头,眼神还没完全醒,对近在咫尺的小丢笑了:“乖女儿,自己玩儿去,爸爸和妈妈有事儿要做。”
喂江太太的时候,江先生从来不做别的事。专心又专心。
江彦丞说完,也不清场,当着女儿的面继续作恶,在被窝里就把自己剥光了,就在他伸长胳膊去抽屉里摸作案工具时,江太太一骨碌从床上爬下去,把睡袍系好,站在床边口干舌燥地说:“昨晚说分手的惩罚,你一个星期没肉吃,自己解决吧!”
江彦丞又好笑又好气,他臭不要脸地挺在那:“小流氓你不给吃还撩?!想让你老公死?嗯?”
“不撩你撩谁?不让你跪榴莲就不错了,总得给你长点儿记性!”谭璇理直气壮,摸了摸怀里的猫。
看到有小丢在,江彦丞才收敛了点,没再继续耍流氓,他拿被子过来把自己遮住,叹了口气道:“行,老公错了,甘愿受罚。但是小宝宝,你过来,让老公抱抱,闻点儿肉香总行吧?”
{}无弹窗江太太说出这番话时,江彦丞抿着唇,眼神盯着她,一点都没躲避。
他是她的俘虏,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说出口便算数,没有说的那些过往,只是没有说而已。
江彦丞的胳膊抬起,摸了摸江太太的脸:“可能老公还是有很多事瞒着你,但不是故意不对你说。”
“我明白,你不想说的还是别说了,我也不是什么都要知道。”谭璇捏着他下巴晃了晃,笑开了:“幸好我胆子也大,而且……我很欣赏你的坦诚。”
她的这句话,解开了江彦丞的紧绷。
她胆子也很大,所以她没有怕他,她没有因为他从事过的职业、泥淖里走过的那些路而嫌弃他。
“宝宝……”江彦丞这才一把把人从眼前搂进了怀里,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而那根救命稻草也同样肯让他抓着,他心里又放松又紧张,潜意识里只想抱得更紧。
这根救命的稻草,比什么都重要。
谭璇失去重心,栽在他身上,叫了起来,拍他的胳膊:“疼疼疼,腰疼,江彦丞你别抱那么紧!”
江彦丞放松了一点力道,略一翻身,又把人放在了枕边,揉着她的腰说:“是老公没轻没重,对不起。”
谭璇睡在他旁边,也不肯好好睡,听见江彦丞的话,她早把一条腿架在他腿上了,还坏心眼地往上拱了拱,把睡在被子上的小丢给震醒了:“你女儿睡得真香……”
“喵呜——”小丢被弄醒,抬起头瞅了他们一眼,忽然起身,往江彦丞枕边走了走,窝在江彦丞床头,又趴下了。
谭璇撇撇嘴,趴在江彦丞怀里,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怎么那么招人喜欢?你在国外的时候,一定也很招人喜欢吧?连猫都喜欢你。”
江彦丞揉着她,吻着她,笑了:“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好,谢谢江太太喜欢我。”
谭璇实在困得要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声就在江彦丞耳边,两个人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凌晨三点多,一场险些离婚的大案以江彦丞夫妇相拥而眠结束。
与此同时,位于城南的某高档小区私宅内,司徒展悦正在照顾醉酒的江哲宇。
江哲宇在宴会结束后,又喝了不少酒,起初还能笑着跟司徒展悦碰杯,后来变成了他一人饮酒醉。
现在,夜深人静,江哲宇靠在沙发上,当着唯一的见证人司徒展悦的面,又哭又笑,笑多于哭:“这么多年……我为江家付出了多少,他不知道吗?二十年了,我在江家二十年,天天有人指着我的脑门子骂我不是他的种……”
“我妈怎么死的他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的种他不知道?”
“我求什么呢?我求什么?我就是想求一个公平!就冲着我为江家做的一切!冲他亏欠我和我妈!他能撇清干系吗?他不能!他不能!”
“我就知道,不能让他的小儿子回来,他一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现在好了,他回来了……什么都是他的了……哈哈哈哈……”
江哲宇大笑了起来,拉着司徒展悦的手:“哈哈哈,小悦儿,你知道他拉着他小儿子单独说什么了吗?他肯定是要把江氏集团都给他小儿子……他们说话都不让我听……我也是一个人啊……从来不正眼瞧我,觉得我是他的耻辱……我出生的时候,连个出生证明都没有……”
江哲宇说到痛心处,边哭边笑:“我真的是个野种,是野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