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死,死了就真完了……”周密收回了脚,“boss,大家都在宴会厅等你呢,你不能在这儿玩了。”
江彦丞又重新洗了洗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他幽幽地反问:“好玩儿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周密忙道:“马上让人收拾干净!就是……boss你恐怕会有点儿麻烦……”
江彦丞擦干净了手,已经从地上那人的身上跨了过去,从这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自己会“有点儿”麻烦?
何止是麻烦?
等江boss离开,周密把洗手间反锁,吹了声口哨,埋怨道:“嗨,还看戏呢?出来。”
一个蓝眼睛从最后一个隔间里走出来,笑了:“这人鬼鬼祟祟的,一路跟着willia进来……”
“你像个保镖的样子吗?什么事都要boss自己解决。你太没用了。”周密踢了踢地上的人:“赶紧把人弄走。我还得处理后事呢。”
蓝眼睛的乔治无奈了:“boss太能打,保镖混不下去了……把人按在水里,多少秒晕,多少秒死,这种技术我掌握不了,看来我是得考虑改行……”
宴会厅内。
谭璇一过去,就被人给围住了——
宋世航三人,外加齐桓大高个儿,都心急火燎地看着她,仿佛等了她很久。
谭璇一脸懵逼:“叫我过来干嘛啊?”
{}无弹窗江彦丞缓缓地直起身,眼神盯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得体的礼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八九岁,与江彦丞相仿。
那只搭在江彦丞肩膀上的手有点苍白,而那男人的面色更不对,隐隐透出点儿不健康。
察觉到江彦丞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那男人笑了一下,勾起的唇角像是蔑视,语气比刚才更恶劣了——
“不是吧?willia,我客套,你就真跟我客套了?啧啧,一回国逍遥了,不会真把你的老朋友给忘了吧?”
江彦丞不说话,他的唇角也泛起笑意,抽出一张纸来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感应的水龙头还没停下,和着流水声,江彦丞终于出声了:“客套还是得客套,基本法嘛。”
那男人听他开口,眉头微微皱了皱眉,手还搭在江彦丞的肩膀上,人却上前一步,跟江彦丞并肩站在镜子前,这姿态有点称兄道弟的意思。
他也不看旁边的江彦丞,只与镜子里的江彦丞对视:“行了,我的江少爷,客套也客套完了,废话不多说,老规矩,这次还是五百万,您是打算刷卡还是付现啊?”
江彦丞的手刚擦干了水渍,转而又伸向了感应的水龙头,水声再次响起,仿佛他并不打算离开这面镜子、更不打算离开洗手间,只想跟这男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里说话。
江彦丞的脸色很奇怪,不像在休息室对付江振业似的冷嘲热讽、危险十足,更没有对待江太太的万分之一柔和,他的脸上竟有一种难得一见的妥协和畏惧,问道:“你敲诈还是勒索?”
那男人听完他这句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腰,他一笑,整个牙口都暴露在江彦丞面前——也有问题。
那男人用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眼泪,忽然,另一只胳膊把江彦丞的脖子一勾,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不足十厘米,恶狠狠地冷笑道:“江彦丞,别以为你回国了,我就拿你没辙了。想想你在国外干的那些事儿,你老子知道吗?我们国内广大的吃瓜观众知道吗?我那儿可多的是你的料,连你第一次玩女人都是老子给你买的t,第一次玩男人也是老子给你找的货,洗干净屁股,跑回国来当大少爷了?哪儿那么容易啊?!”
江彦丞没动,任那个男人勾着脖子,仿佛所有的反抗能力都已消失,他真正遇上了他的克星。
“老子可告诉你,你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我打算吃一辈子,敲诈还是勒索,你自己定义,老子还就是敲诈勒索你了怎么着吧?要是被查出来江首富的小儿子在国外烂透了,男女通吃,还特么是个瘾-君子,够不够你出名的?”那男人笑:“我冯皮特今天把话撂这儿了,要想死就特么一起死,你先死,老子随后就到。要是不想死,跟你爸要钱,啧啧,有个首富的爸爸就是好,那么多钱,够你逍遥快活一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