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笑:“没什么,一起下去吧,该吃早饭了。”他说着,握了谭璇的手,一点没收敛的意思,他收敛给谁看啊?陆家兄弟的故事他会好好弄清楚,在此之前,该干嘛干嘛。
江太太刚才问得好啊,放着两家公司的效益不管,在家逗猫带孩子喂老婆,他图什么?
生而为人,毫不夸张地说,每个人都是逐利之徒,只是各人所图不同而已。有那么多的诱惑摆在眼前,如果不能全部拿下,当然得挑各人觉得重要的去攻破。
程大头的秘密他不能过问,得帮着藏着,和二姐之间的问题他不能掺和,这是他们夫妻的事,程大头的公司效益多好他也管不着,他有多少能耐每一样都比人强?
孑孑独行近三十年,只有江太太是毕生所求,有一步行差踏错他都不会再遇见她,更不可能拥有她,就凭命运给的这一点恩赐,他肯松开江太太的手?
任凭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他绝不可能松手!
下行的电梯里,江彦丞坦然极了,恩爱不需要秀,本来就很恩爱,他握着江太太的手没放,江太太也没挣开,两人十指相扣。
陆放偶尔从镜子里盯着谭璇,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像是忽然忍不住似的,陆放问道:“年年姐,那个礼物你喜欢吗?”
谭璇还没学会怎么在前任的弟弟面前坦然,她看了江彦丞一眼,道:“谢谢你,陆放。”
陆放继续道:“上面的字是我亲手刻的,希望你看到它的时候会想起我。”
谭璇笑:“嗯。我会的。”
说着,已经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陆放先走了出去,餐厅那边已经能听见路遥在唱歌:“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一个送给太姥爷,一个送给……”
江彦丞对陆放这种没头没脑的示好有点不满,然而还没到计较的地步,他笑起来,对谭璇道:“灵魂歌者遥遥,又开始唱了,不知道昨晚妈睡得怎么样,这小鬼头,太闹人了。你待会儿进去,不准再问二姐夫和二姐的事了啊,不然你老公又得落了东西在楼上……”
{}无弹窗“……”江彦丞的脸彻底黑了,捏住谭璇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江太太,我发现你大姨妈来了特别躁动啊,从昨晚躁动到现在,话都比平时多了。来,咱们也不着急吃早饭,回房间,老公让你检查检查,江太太又是腐女又有经验,肯定能看出来我是直是弯吧?走!”
说着,江彦丞也不放过她,搂过腰就往房间带,他力气太大了,谭璇跟纸人似的被他一拖就走。
“走个毛线!我不方便!我难受!”谭璇往回跑,两脚差点都不沾地了。
江彦丞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了:“昨晚江太太可是方便得很哪,那小嘴儿往哪儿咬来着?好吃吗?嗯?”
“……”谭璇这下怂了,江彦丞的段数她领教过了,她也就仗着大姨妈来了放肆呢,结果昨晚一时智障把自己给坑了,这个把柄永远洗不清!女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太冲动!
“我错了,江彦丞,打住,打住,打住……求你打住,别说了!”谭璇膝盖发软,快跪下了,刚好江彦丞松了胳膊,谭璇真跪坐在他脚边,一把把江彦丞的腿给抱住了:“我跟你有一腿行了吧?是我!不是我二姐夫!”
都快拖到房门口了,差两步就要拖进房间去收拾一顿,江彦丞好笑地看着江太太耍赖,他居高临下地任她抱着大腿,也不抽走,气笑了,他都想伸手把她拎起来打一顿:“小痞子,天下第一无赖就是你。要是进了房间,你可不是这么哭的,老公保证你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谭璇忙点头:“是,是,是,你老你说了算。”
江彦丞握住她的腰,给她抱了起来:“赖地上跟什么似的,要是被家里谁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地上凉,小痞子,我发现你最喜欢干一些不让你干的事儿,光脚走路,地上赖皮,你从小就这样啊?”
谭璇不看他:“对,对,你老你说了算,我打一出生就这样。”
江彦丞看她低头认怂的样子,越看越心里发痒,往前逼近两步,就把人给抵到了墙上,走廊里灯关了,有点昏暗,他把江太太困在自己的影子里,压低声音道:“注意,江太太,不是我老我说了算,是我大,我说了算……”
“臭不……”谭璇实在忍不下去了,仰头准备骂他,才张口,一股薄荷味儿钻进嘴里,江彦丞这厮等着她呢,准确无误地勾住她的舌。
被居高临下地袭击,谭璇的脖子都快仰断了,承接着江彦丞放肆的亲吻,身体忽然拔高,江彦丞忽然给她抱了起来,压下头的人变成了谭璇,她双臂环着江彦丞的脖子,并没有结束这个悠长的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谭璇忽然笑出了声,唇还抵着江彦丞的唇,她喘着气咬了一口江彦丞的下巴:“你能控制一下你们家小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