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强x戏,一场蓄意车祸,把江彦丞打回了原点。
见谭璇表情微有松动,江彦丞咳了一声,嗓音更哑更沉:“或者至少等我睡一觉,天亮了给你答复。”
凌晨两点多来跟一个车祸受伤躺床的病人摊牌,谭璇忽然觉得她有点过了,点头道:“好,你先休息,伤好了再说吧。”
她说完要走,江彦丞叫住她:“谭小姐,看在一起吃过饭逃过命的份上,请给我一杯水。”
已经听江彦丞叫惯了她的昵称,忽然切换回敬称“谭小姐”,谭璇还愣了一秒,但还是去给他倒了杯水。
他躺着喝不方便,一只手受伤一只手输液,谭璇也只剩一只右手可以自由活动,扶不起来他那么沉的身体,无奈道:“抱歉,江先生,还是让你的保镖或者周秘书进来吧,我无能为力。”
“好,麻烦谭小姐了。”江彦丞笑,他整个晚上都在笑,从她进来,到她现在预备离开,他的笑意一直没消,她说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还是说她的行为和警告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谭璇皱起眉头,居高临下俯视江彦丞的脸:“江先生,你知道自己在笑吗?如果不知道,那问题就严重了。”
江彦丞被撕开那层伪装,被他老婆逼着离婚,他反倒破罐子破摔,坦率地反问道:“谭小姐希望看到我哭?就算谭小姐有这个癖好,恕我没有义务配合,毕竟大家都已经不是朋友了。”
“……”谭璇被他呛住,这是江彦丞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呛她,她一时没找到表情应对,最终,谭璇也扬起笑脸:“江先生好好养伤,我不打扰你了。”
她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左边胳膊受伤不能动,右手按在背包上,腰背挺直,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
开门,关门,影子消失在门外。
江彦丞笑意放大,闭了闭眼睛,决绝不理人的背影也这么好看,他到底要从哪个角度看她,才会觉得她不好?
“学长,你要喝水吗?”周密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手里拿着谭璇刚才拿过的水杯。
江彦丞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看好江太太。”
“好,乔治已经跟上去了。”周密还握着水杯,犹豫着问道:“学长,这次的闷亏……还是就这么算了?”
江彦丞再睁眼,眉间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眼神森然冷冽:“在我离婚之前,陪江哲宇玩玩儿吧。”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周密追问道。
“联系慕少扬,我有话跟他说……”
{}无弹窗“willia好像很爱她啊……”乔治盯着站在病床前的女人的背影,慢悠悠道:“是艳遇吗?回国两个月,找到真爱了?她叫什么名字?”
“谭璇。”周密答道。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乔治极快地转头看向周密,再三确认道:“xuan?你确定?”
周密咳了下,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那么大声,当心她听见。你也觉得诡异吧?这么多年,什么女人都不行,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
“毕竟是willia的初恋……”乔治摸了摸下巴,白光光的下巴上一根胡茬也没有,他疑惑了下:“如果说因为一个名字就结婚,willia也太草率了吧?”
周密点头,揽着乔治往一旁走去,道:“大概还因为这位江太太身份不一般,要是有她的背景支持,学长能更快完成计划。”
乔治耸耸肩:“我们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的动物,有钱有势又像初恋的女人,能成为江太太很理所当然,我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这桩婚姻。”
……
谭璇在江彦丞的病床边站了一会儿,江彦丞和她不一样,伤的是右胳膊,绷带从手腕缠到手肘以上,脸色也不太好看,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的。
所幸,这次没伤着脸。
距离她上一次见江彦丞不过几个小时,那时候他还精神奕奕,有那么多精力拐个弯儿去海城医学院买关东煮,再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杭城……
诡异的精力终于折腾过头了吧?
中央空调开着,谭璇感觉有点冷,见江彦丞整条右胳膊露出被子外,便俯身替他轻轻扯起被子盖上。
才动了一点,江彦丞的眼睛忽然睁开,眼里有昏暗的光一闪而过,利剑一般,谭璇愣在那,一眨眼再看,江彦丞已弯起唇角冲她笑。
“小七,我在做梦?”江彦丞说话声略哑。
谭璇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反问:“你在梦里见过我?”
“……”江彦丞只笑不答,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开,定在她的胳膊上,问道:“疼吗?”
“应该不如你疼。”谭璇不痛不痒地说话,没半点妻子的关切。
江彦丞还在笑,唇角微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受伤又受怕。”
“你指使慕少扬去强暴女孩子?”谭璇接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