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起身,将目光投向后院。
诗谙见状转身便走,只是在临下台前,微微驻足,面色桃红,嘴唇翕动,不知说了句什么,而后便匆匆下台。
众人包括老鸨皆未听见。
可不知为何,台下正呆傻发愣的柳白青突然尖声大叫,继而癫狂傻笑,吓坏了旁边人。
众人皆以为他是对诗谙小姐求而不得,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许多人摇头叹息,天才的落魄。
更多的人则是觑他一眼,便继续关注台上。
殊不知,柳白青提裾跑出翠仙楼,嘴里一直念叨的确是:“两情若是长久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又岂在…朝朝暮暮…”
再看台上,早有人将画案摆上,竖起,众人闪目观看,却见一张白娟之上,一个大大的“画”字赫然显现。
墨字通体漆黑,并无出奇之处。
众人不禁打了嗨声,原以为画技超绝的柳挪小姐会作出何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骇俗的神迹,原来不过是写了一个字。
“这有什么难的?”
“唉…看来这位童先生出的题太难,以致连柳挪仙子都答不上,不得已,才写了个‘画’字,也算是交差了…”
“哼!别管柳挪仙子写的是什么?我看那姓童的定是有意刁难柳挪仙子!教她难堪,教他下不来台,哼!”
“对!那姓童的不怀好意!定是他有意刁难!”
一时间,大家群情激愤,将柳挪“出丑”归咎于童先生有意刁难。
众人撸胳膊挽袖子,还有的抽出武器,翠仙楼内一时剑拔弩张。
童先生手下的家丁一见不好,忙围成一圈,手拿钢刀,将童先生保护在内。
却不料童先生见画后,哈哈大笑,直言:“妙哉!妙哉!”
众人疑惑。
童先生一挥手,叫家丁收手。
而后,移步上台,快步来至柳挪面前,先是定定地看了一阵,接着,双手作揖,便往下拜,给柳挪施了个大礼。
柳挪吓了一跳,忙叫旁边的老鸨伸手去搀,直言:“使不得,使不得…”
童先生起身,也不顾台下众人错愕的眼神,快步来至画案前,指着那幅画道:“妙!妙哉!当今世上,能做出此画者,唯柳挪仙子一人耳!”说罢哈哈大笑,笑得酣畅,爽朗。
却弄懵了台下之人。
“童先生,您方才说此画妙哉!不知妙在何处?您劳驾给我们讲讲?”
“对啊!童先生,您给俺们讲讲,如何妙哉!”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