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挪冲其微微一笑,轻摆腰肢,微鞠一躬。
“童先生出价一万两!可有加价者!”
老鸨连喊三声,无人应答。
童先生站起身,冲着在场众人抱拳禀手,道:“众兄台,承让,承让。”
众人虽心头不爽,面儿上却要做足文章,忙客气道:“佩服,佩服!”
柳挪道:“童先生,不知你要柳挪画何物?”
众人屏气凝神,心下好奇。
童先生左踱三步,右踱三步,手捋须髯,低头沉思。
蓦地,童先生站定,道:“柳挪小姐听好了,我要小姐画的是——画!”
众人闻言不禁一愣。
画“画”?这是何意?
柳挪也是蛾眉一蹙。
童先生接着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说罢,呵呵一笑。
老鸨见状就要上前,质问其是否有意刁难。
柳挪一摆手,示意老鸨退下。
柳挪道:“我懂了,容小女子准备片刻。”
说罢,轻摇莲步,款款下台。
众人目送。
此刻,台上只留诗谙一人。
诗谙个子不高,身材瘦弱,面色苍白,神情孤傲,一走一停处偶似西子在世,一颦一笑间颇有黛玉遗风,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让人见之尤怜,望而生叹。
台下遥遥站立一白面书生,手持折扇,神情恍惚,望着台上佳人,呆柯柯发愣。
“哎,老兄,看到没?那个白面书生,晓得吗?”
“不晓得,他怎地动也不动?莫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