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穆见赵宇青哭丧着脸,看他瞧那条小红蛇跟瞧着亲人一样,不禁安慰道:“兄弟,放心,它现在可能还死不了。”
如何叫“现在可能还死不了”,还好,小红蛇只是没一点精神,并没有受伤,赵宇青仔细检查了一下。
小红蛇又主动缠绕在了赵宇青身上,不过却很害怕鬼穆,一爬一爬地就到了赵宇青肩膀上。
赵宇青道:“你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鬼穆责备道:“我们的约定,难道你忘了?”
昨天答应了鬼穆去他的家瞧一瞧,这时都已经晚上了吗?
外面的青光就如同白霜,洒在大地上,群山黯淡,赵宇青趴在窗边,一瞧,夜已近深了。
赵宇青感受了自己身上的金脉,还是八条,轮回海处没了半点动静。再闻一闻身上,又是臭烘烘的。
“这都深夜了。不行,我肚子疼,得先去茅房。”赵宇青冲出了小竹屋。
圆月当空,薄雾朦胧。
天有异光,似若流星。
“嗷~呜”,一声长鸣打破了寂静的夜,响彻在这天地间。
也许是一匹孤独的野狼,在黑暗中探寻光明。或者,半夜惊醒,身旁的母狼不见了,它焦急万分。
要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鬼穆倚靠着大树,吹着晚来的风,就像曾经的岁月中,躺在草地上望着星辰,一人一影。
岁月似乎对鬼穆并没有太多的意义,生来都不知道何去何从,每个深夜都是那么孤独。
这种孤独来自于心的深处,是独处,还是无所事事。甚至,心中在抓狂,因寂寞而狂。
赵宇青说道:“鬼穆,我想去洗个澡,身上太臭了,你去吗?”
“洗澡?”鬼穆说道,“就像你那日在水中那么泡着?”
赵宇青皱眉道:“你不知道洗澡是什么?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鬼穆略微一思,道:“好像,从来没有过。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赵宇青嫌弃地看着鬼穆,大声道:“不会吧!”
随后,他将鼻子凑近鬼穆的肩膀,鬼穆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倒也没有酸酸臭臭的味道。
鬼穆道:“怎,怎么?”
赵宇青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没洗澡还跟女人一样,身上香喷喷的。”
鬼穆道:“我也不知道,我生来就这样。”
赵宇青将手搭在鬼穆身上,叹息道:“你还真是奇怪,是我目前见过最奇怪却最愿意亲近的人,虽然你吓过我。”
“那我可真幸运。”鬼穆向前走着,双手枕着头。
青色的月光铺陈在小道上,纤细的小草摆动着,月色支离破碎就如水波粼粼。
两人纵身一去水潭,水花四溅,浪花朵朵,小红蛇也在水中游来游去,翻过去翻过来。
身上也洗干净了,心情也舒畅不少。
“嗷~呜”,一声孤傲的长鸣在寂寞的空中响起。
赵宇青道:“鬼穆,这是狼在叫吗?”
鬼穆道:“狼?在这流云学院似乎并没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