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垂着脑袋,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不行就接种!借咱们老杨家的种!”
王雪梅吓了一跳:“死样的,你咋能这样想?你不嫌戴绿帽,俺还嫌臊得慌呢!”
杨春又开始软磨硬泡:“媳妇儿你就听一回话呗!要不整出个孩子来,光上边老人都能磨的咱两口子没发过了。我觉得这事儿可以的,借老杨家的种,就算不是亲爹,至少不还有血缘关系嘞?”
王雪梅渐渐被杨春磨得意志动摇了,心里面还有一种瘙痒难耐的感觉。
“那……细说说你的主意呗,你打算找谁借种?”
杨春又仔细想了一阵子:“肯定不能差辈儿,必须是同辈儿的。借种以后还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好一次性解决问题。”
杨春也不傻,造出来孩子赔了老婆的事情肯定不能干!那么借种的人选就必须仔细掂量掂量,该找谁呢?
杨春一拍脑瓜!有了!
“媳妇儿,你觉得小宝怎么样?我那弟弟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人也机灵的紧。你俩人造出来的娃,肯定孬不了!最主要的,是我们哥俩关系还不错,小宝小时候我经常带着他玩嘞!”
王雪梅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杨小宝的模样:年轻、有朝气、小伙子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贼帅气!
想到这里,王雪梅的心里边就有七八分愿意了。
可是这种事儿不是一头说了算的,就算他们两口子愿意了,该咋跟杨小宝说呢?
别看杨春蔫了吧唧的,出起坏主意来却是随便就来。
“这么着!回头咱杀只鸡炖了,整几个下酒菜。我把小宝叫来喝酒,把他灌蒙了望你床上一推,接下来的活儿就得你干了!年轻人面皮薄,就算酒醒了记起来这事儿,肯定也不敢往外说!”
躲在墙角偷听的杨小宝吓了一跳!挖槽真没想到春哥竟然这么坏!这损人又损己的孬招真是绝了!得亏你弟弟我偷偷听见了,要不然不得被你坑死啊!
杨小宝赶紧撒丫子溜了,情急之下,他竟然忘了分析一下,自己为什么能将别人家的事儿偷听的这么清楚。
来到村里小卖部:“叔,给我爹来包烟!”
打着老爹的名号,花了一块五整了一包‘官厅’,杨小宝找了一个别人看不着的地儿,躲在一棵大榆树后面刚点着了,美美的闷了一口。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吓得杨小宝赶紧把烟丢地上用脚踩住了。
杨小宝一口气儿没理顺,呛的咳嗽了好一阵子。
“淑娟……啊不马老师,你咋知道我在这的?”
杨小宝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溜到屋里,穿了衣服出来见人:“我又回来啦!咋这么多人嘞?”
“咦!小宝没给冲走,他又回来啦!”
“大难不死,这小子命真大啊,以后肯定福气不小。”
小宝他娘见儿子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顿时转悲为喜,抱着儿子舍不得撒手。
“娘,我给冲了好远,好容易才游上了岸,又走了好久才到家,乏得很呢!天晚了,让乡亲们都回去吧,我也得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看果园呢!”
乡亲们散去以后,杨小宝迫不及待得想要解开心中的迷惑。
“娘,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咱们家的猪和平时有啥不一样?”
他娘失笑道:“这孩子,是不是脑子里面也进水啦,进门就惦记圈里头那两头猪呐!还不跟往常一样吗,吃了睡睡了吃,整天在泥浆子里面打滚咧!”
杨小宝这就明白不是猪出问题了,是自己脑子出问题啦!到底是犯了癔症,还是真的能听懂猪说话啦?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杨小宝扛不住了,顿时睡了过去。
小宝他娘知道儿子肯定累了,早上就没有叫他起。所以杨小宝直到日上三竿了,才自然醒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美!
杨小宝起来洗了脸,在自己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就觉得无聊。又来到猪圈旁,侧耳旁听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的是泡坏了脑子,发癔症啦?杨小宝心道。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杨小宝就感觉这放假了,还不如在学校的时候舒服呢,太闲得慌了!
脑子里想着出去溜达溜达,于是杨小宝踩着泥泞的小路进了村,打算去村里的小卖部搞包烟过过瘾。
路过杨春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院子里却是隐隐传来说话声。
村里有个风俗,就是大白天的时候一定要敞开大门,寓意就是接受阳气,让一家人都健康平安。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大门开着,说明我家的人光明正大,不怕别人看见我家的事儿。
杨春是杨小宝的远房堂哥,二破的亲叔伯兄弟。比杨小宝大十岁,今年二十六了。
虽然杨春比杨小宝大太多,俩人没在一块儿凑过,但是杨小宝对这个堂哥印象还不错。杨春结婚四五年了,是个本份勤快的庄稼人,把家里那几亩地伺候的不错,小两口的生活还算过的去。
杨春的老婆叫王雪梅,是邻村小王庄的姑娘,身高有一米六五,长得也是端庄漂亮,听说还是高中生呢!当初王雪梅高考失利,十里八寸的媒婆把她们家门槛都踩烂了。
王雪梅之所以嫁给了老实巴交的杨春,说白了看上的还是杨春的勤快和实在。嫁到杨柳庄以后,杨春也确实没有辜负她,勤勤恳恳的,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是蒸蒸日上。
杨春对自己的高中生老婆是疼得很,两口子几乎没拌过嘴,是村里的年轻夫妻的榜样。
堂哥家关着门子,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儿不想让别人知道。杨小宝起了好奇心思,停下了脚步,想听听看他们家到底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