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被无尘得模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无尘手里拿着那个钱袋，口中喊着：“小玉，小玉，这一定是你绣的对不对？”

沈言怯怯地问无尘：“师父，你没事吧？”

“臭小子，快告诉我，这钱袋你是怎么得到的？”无尘依旧很激动。

沈言只得如实说：“是古大娘给我的……”

“古大娘？她长什么样？”

沈言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该怎么形容古大娘。只好说：“她……她很漂亮……”

无尘一把拉起沈言：“走！你带我去看看，看看那个古大娘是不是玉儿！”还不待沈言反应，他马上又道：“不，不行，她一定不肯见我的，我也不能再去找她！”

沈言完全糊涂了：“师父，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认识古大娘？”

无尘把钱袋举到沈言的眼前：“你看到了没有，这梅花只有小玉才能绣得出来。”沈言一看，钱袋上果然绣着一朵十二开的白色的梅花。

沈言突然想起来，古大娘曾说她是天一门圣母堂堂主狄蓉的师妹，叫蔡灵玉。师父刚才口中的“小玉”，会不会就是古大娘，况且师父和古大娘都是仙人的修为，似乎更加能说明这一点。

想到这里，沈言问无尘：“师父，你说的小玉，是不是叫蔡灵玉？”

无尘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言：“你真的知道她？”

沈言点点头。

“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她还好吗？”

沈言不知如何回答无尘，想了半天才说道：“从我记事起她就在关子镇里开着一个医馆。她很喜欢我们这些小孩子，所以我们经常去陪她。”

“难道她自己没有孩子？”

“没有啊，她一直是一个人。”

“想不到你最终还是没有和他在一起。”无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像是心痛，又像是欣慰。

“师父，你认识古大娘，哦不，你认识蔡大娘？”沈言问道。

无尘用手指摩挲着手中钱袋上的那朵白梅花。“小子，你知道我以前叫什么名字吗？我的名字就叫白梅。”

“白梅？听起来像女人的名字。”沈言一不小心，说了这么一句。

无尘居然没有生气，只是苦涩地一笑：“记得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这么说。”

沈言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吗？”

无尘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空洞，他已经陷入了回忆里。“我们是一起进的天一门，那一年我十九岁。”

原来师父也是在天一门修的仙。沈言没有打断无尘，听着他说了下去。

“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做任务，一起杀怪，一起度过了十年的时光。”无尘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段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