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使用法术不行,我只好破例一次了!”真元子说着,拿出拂尘在空中一挥,方才的人全都不知哪里去了。他自己则摇身一变,变成了方才坐在轿子里的老太婆,然后从拂尘上揪下一根银丝剪成几段,变成了骑驴的老头和抬轿的轿夫。看着自己的杰作,真元子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他们朝沈家走去。
沈庆听到岳父母要来,早早立在门口迎接。真元子坐在轿中,便想着捉弄沈庆一番。下了轿,沈庆赶紧迎上来相扶,真元子假装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沈庆大惊,急忙俯身要将岳母扶起,真元子却偏偏又喊又叫,要死要活。沈庆心想,我这岳母向来矫情,这下可是闯了大祸!
真元子看着沈庆焦急的模样,本想再好好捉弄他一番,但又怕误了正事,便让众人将他扶起来。
来到里屋,杨丹见到母亲,就要挣扎着起来,真元子赶紧止住。一直在哇哇大哭的赤炎,看到真元子进来,立时止住了哭声,瞅着他咯咯笑了起来。真元子心里暗道:“难为我这小师弟,居然对我还有一丝记忆,时辰不多了,我得赶紧帮他洗去仙气才行!”
想到这里,真元子问杨丹道:“女儿啊,可曾为我这外孙子清洗身体?”
杨丹道:“已经洗过了。”
真元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来道:“我这里有一瓶祖传的药水,专门给新生的小儿清洗身子用的,洗完以后百病不侵,我从家里赶到这里来,就是专门送药来的。”
杨丹见母亲一脸诚恳,哪里忍心拒绝,她赶紧道:“娘,我这就让翠娥打一盆热水来。”
不一会儿,翠娥便端来一盆热水,真元子将沐雨露滴到赤炎身上,赤炎周身的仙气立刻消失不见了。
洗好以后,真元子将一颗项坠拿了出来对杨丹道:“这项坠是我的贴身之物,我把它送给我的小孙子,以后就让他一直戴在脖子上。”
杨丹看那项坠,通体冰蓝,精美无比,不禁好奇地问道:“娘,这宝石既是你的贴身之物,为何我从未见过?”
真元子只得道:“这宝石非比寻常,我一直将它藏得很隐蔽,就是你爹,也不曾见过。”
所有事情已毕,真元子本该返回天界,但又怕佯装杨丹父母一事穿帮,只得在沈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借口去街上买东西,才又将杨丹真正的父母换了回来,并施法将这段记忆强行加给杨母。
办完这一切事,真元子便回离恨天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