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一梦十年，她掐指一算，他入梦十年，自己仿佛同他一般，一再重复。

若非醒了过来，也还继续杀人，他继续如梦。

妖界年岁，不比天界，却也容易磨人。

“十年。”

朝若手指微动，便也明了，确实十年。

冬去春来，妖界时光如此迅速。

竟也用了十年。

第一关，十年，若是寻人，不用万年自然难寻。

师父为何来此？

“上神何不直接寻那妖王岩衹，由他岂不迅速！”

“妖界大殿从未有过定数，除岩衹外，世上无一人能操控，却也因此，寻不着他下落。前次因着清月……”

与他解释，本是不必。

后又多言。

终是将他看了不同。

“上饶气息犹存，你仔细些。”

寻着上饶气息，才到了此处，他若不信，便自己感受几分。

{}无弹窗所谓执念，不过几分倔强，几分不甘与不愿。

她是如此，他自然也是。

入了梦，看了他一切。

却也因着不想看透，她草草寻到了他。

“朝若，你可醒了？”

伸手，摸了他脸颊，倏然，他睁开眼睛，见了一身素黑的她，周围一切，皆是白茫茫一片。

“多谢上神。”

“我没救你。”

“……”

朝若不知如何继续，惊泠也不继续。

起身，往前头走了几步，见他并未过来，便回头，“我早已与你说过，心中如一，你偏是不信。”

说话之际，视线落在朝若身后一团红色浓雾，手上早已没了血迹，手袖上却还是多了几滴。

朝若眼明，早已看到。

想着她的吩咐，与她冷清容颜。不知这人究竟何种心思。

“吾心思不正？”

听得她的指控，朝若心中略有几分不悦。

“不是？”

若不是他心思不正，为何她多此一举，唤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