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每到深夜,全身泛疼,痛入骨髓。每一条筯脉都好似有条蠕虫在缓缓咬食,每一块皮肉像是一只又一只蚂蚁在捣动,皮肤显着通红。
习惯了,时跖真的习惯了,十二年,都是这样咬着牙挺了过来,每一次发作,都无药可止。熬一会,再坚持一会。再熬一会,常人根本就不知道,颤抖,并不能表明一个人的痛苦。时跖的指甲,已经戳进了掌心。鲜血,滴答的落着。破庙外树上的猫头鹰,歪着头的望着,做着目前唯一一个目睹时跖痛苦的看客。
月光穿过破烂的庙顶照射在时跖身上,在地上疼的打滚的时跖倔强的挺着,豆大的汗水没有止歇。
关口镇上有名老乞丐靠着墙角,微眯着眼,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突然之间双眼变的瞳瞳有神。目光所指向的方向,正是时跖所在的破庙。
“天生异体!”老乞丐惊笑一声“哈哈哈哈,找了二十年天生异体,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找到了,哈哈哈哈!”
体质,往往是决定一名武师一生所能达到的的武学境界。体质凡体的人,终其一生,也妄想达到锻体境。所以,天武大陆之中,人口上百亿,但真正的武师只占人口的十之二三。可见武师的高贵与稀少。
转瞬之间,老乞丐到了庙里。时跖已经因为疼痛而晕死了过了,老乞丐望着时跖,整了整衣袖,双指搭在时跖的脉搏上,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天生母体所染之毒,伴其一生。每逢毒发,都增强了皮肉的容挫性,加强了筯骨的韧性,可是,看这年头,出生至今堪体与毒为伴,已毒入骨髓,命不久矣。”老乞丐轻叹,一脸愁容,难得碰见一个天生异体的苗子,却是个天生因毒而异的小娃娃,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不由得气得吹胡子瞪眼。
“天下万毒,连毒门的金级的毒一百零八种绝毒老夫都能解,这是什么毒,奇了怪了。”老乞丐摸头思索。
“罢了罢了,帮你这小娃娃一把,如果来日小娃子你不死,江湖终有再见之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