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胆怯地看了一眼真衣,看到真衣瞪自己,忙收回目光,双腿蜷缩在一起,低下头,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说:“对,一,一直都是樱子,也是,是,樱子用嘴在喂老大喝汤,因为老大不喜欢汤勺的味道。”
段飞和老三同时看向樱子,樱子红着你低下了头,不敢与段飞对视,那个女人继续说:“我想,可能是樱子提前把药喝在嘴里,再喂到了老大嘴里吧,这样老大才会中毒而死。”
段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女人,又看向真衣,冷笑一声,说:“真衣小姐,我可是记得你刚才说有人在汤里下药,现在她又说是樱子嘴里有毒,我想问问,你们俩人说得到底谁对?谁错?如果是她的对,你就是在说谎,况且,我可是听说这个汤,一直都是你在熬,而且老大又只喜欢喝你的汤?对不对?”
真衣没有否认,段飞也不想等她承认,以真衣小心谨慎的样子,她也不会轻易承认,段飞转头看向老三,说:“既然和汤有关,又和樱子的嘴有关,不如我们把汤化验一下,顺便让中村进来,拿樱子的唾液去化验,看看到底是什么害死了大哥。”
老三轻点了一下头,说:“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处理一下大哥的后事就是了,替罪羊也好,真凶也罢,总应该找几个人去陪陪老大的,你也知道大哥好那么几口,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上路,他心里不高兴。”
老三说着,轻拍了一下段飞的肩膀,说:“你看着办吧,个女人总是好找的。”说完,老三朝外面走去,走到卧室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真衣,冷笑着说:“噢,对了,真衣小姐追随大哥这么多年了,对大哥的感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如果真衣小姐去了,我想大哥一定会很高兴,而且还会在那边,好好地向你忏悔一番。”
真衣的脸色瞬间变白,她看向段飞,咬了一下嘴唇,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段飞伸手扶着下巴,看到刀时,感到意外,连忙摇头制止她这么做,真衣愣了一下,犹豫着把刀放回到怀里,恨恨地瞪着老三的背影。
老三关上门的时候,真衣问:“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你觉得可能吗?就凭你,想对他下手,真衣,清醒一点。”段飞说着,瞪了一眼真衣,提醒道:“你若是不想死的那么早,就安分一点,把樱子身上的绳子解开,快点。”段飞说着,转身背着她们。
卧室里一片凌乱,山源裸着身体趴在地上,樱子早已被真衣绑了起来,嘴里塞着一块儿布,呜呜地小声哭泣着,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看到段飞时,她动了一下,眼神中尽是可怜之色,最重要的是,樱子也和山源一样,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明眼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更明白空气中弥漫的是什么味儿。
“你们看到了吧。”真衣从后面走了过来,指着樱子,骂道:“就这个女人,是她榨干了老大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一定是她,为了留住老大,才会在老大的汤里下药,让老大对她欲罢不能,老大,是真衣不好,是真衣没有照顾好你。”
真衣说着,扑到了山源的尸体上,痛哭起来,她的哭声悲戚,让人听了,心里酸酸的,若是不真实情的人看到真衣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她对山源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段飞和老三早已心知肚明,二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三环顾四周,走了进去,把地上的被子踢开,看到被子下面是女人的内衣时,他不屑地抬头看向别处,自从他的女人死了以后,他都很久没有来过山源的卧室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山源居然也喜欢上了简洁,屋里很多陈设都不见了,架子上空空的,只有几本书。
老三自顾自地走了过去,拿起书架上的书翻了几页,扔到一边,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老三转头看向真衣,看到她依旧伏在山源身上痛哭,看向段飞,问:“你觉得呢?是谁?”说着,他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正瞅着段飞哭泣的樱子,冷笑一声,说:“总该有一个人做替罪羊的。”
随着老三的声音,樱子抬起头看向老三,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呜呜地叫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断地流了下来,她又看向段飞,恳求他救救自己,可是段飞一直背对着她,没有看她一眼,樱子看到真衣眼中的恨意,她的心凉了,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听段飞的话,让山源早点死。
段飞听到老三的话时,没有转身,他环顾四周,看向真衣,他在考虑怎么救樱子,怎么样让真衣放过这个女人,这个被她利用了的女人,可是看到真衣看向樱子的眼神时,段飞没有了把握,他看得出,真衣是真的想杀掉樱子。
“替罪羊?老三,这话是什么意思?”段飞说着,转头看向老三,既然真衣不行,就只能和老三一起对付她了,想到这里,段飞继续说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大哥?既然真衣小姐让我们找到真凶,替罪羊恐怕不行吧,真衣小姐怎么会满意呢?”
真衣猛的抬起头,看着段飞的后背,冷笑一声,说:“二当家的,这话说得有理,一个替罪羊,我怎么可能会接受,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都在怀疑我是故意与樱子做对?我是自私,但我不会拿老大的命来开玩笑,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樱子一定是凶手,自从她得宠之后,就开始得意忘形,她做过什么,她最清楚。”
樱子哭着摇着头,不停地扭动着被绑的双手,想要挣开绳子,可是没有人帮她,而她自己也弄不开,她再次哭着看向段飞,在这里,她唯一的救星只有段飞了,可是段飞却一再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