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衣看着段飞,一时接不上话来,她这次确实是有备而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不管她说什么,段飞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无法掌握主动权,只能拉低自己的身份,按计划进行下去了。
“实验室,你们已经发现了,是不是?”
真衣的话倒是提醒了段飞一件事,早在几天前,段飞接到中村的消息,真衣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进了实验室,不过奇怪地是,她只在实验室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进入那间房间,他的人也不敢擅自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衣离开,再把消息传回了船上,他们本来以为真衣还会再去实验室的,谁知道一连几天过去了,真衣再也没有出现过。
段飞刚才和独孤明轩说起高桥的事时,也提到了实验室里的那个山洞,二人还没谈到正事儿上,就被百合打断了,现在零点衣提起此事,段飞抬起了头,看着真衣,笑着问:“实验室?你我都很熟悉,我应该发现什么呢?”
真衣冷笑一声,说:“段飞,你不用装了,如果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实验室那边怎么会有人守着?你们真把我当傻子不成?”真衣说到激动在处,不免提高了声音,她马上意识到这些,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发现没人时,方才转头看向段飞。
段飞依旧保持着微笑,说:“真衣小姐,你恐怕真的是搞错了,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我在大哥眼中是所谓的二当家的,可是你也知道,我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大哥为何只给我一个名号,却什么也不给我呢?你心里最清楚,所以你也应该知道,那些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衣原以为段飞会承认,然后质问她关于那些罂粟的事,她再委婉地把那些事说出来,如果段飞想要毒死山源,她自然会帮他一把,只是到时候,她也可以借段飞之手除掉樱子,把一切都推到樱子身上,再然后,山源也会把段飞除掉,这岂不是一石二鸟?可是段飞偏偏不承认,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段飞放下茶杯,说:“真衣小姐,如果你是来质问我这些的,我想,你更应该去找中村先生,而不是我,中村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我想,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送客。”
“等一下。”真衣忽然抓住段飞的手,压低声音,问:“你想不想除掉山源?”
段飞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果真是沉不住气了,高桥说的对,真衣不可信,也不能信,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衣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段飞故作惊讶地看着她问。
段飞回过神,一把将云诗彤抱在怀里,不由分说,一顿激吻,直到云诗彤在他怀里不在挣扎时,段飞这才温柔地轻吻着云诗彤,感觉到云诗彤的呼吸急促时,段飞有些把持不住了,刚想打横将她抱起时,却听到了脚步声。
段飞抬头看时,西夜和百合正从外面回来,看到二人站在院子里,又搂又抱的,西夜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戏似的,而百合,脸色发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咬着下唇,转身跑了,西夜回头看了一眼百合的身影,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走向他们。
云诗彤听到声音,急忙挣脱开段飞,红着脸,低着头弄了一下头发,方才抬起头,看到是西夜时,不好意思地问:“西夜姐,你回来了,那个,百合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没见她回来。”
西夜瞅了一眼段飞,轻笑着说:“有人吃醋了,可能是太酸了,实在惹不了了,跑开了,你呀,刚才还要打要骂的,现在就被人家俘虏了?也太没自我了吧,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和他生气呢。”说着,笑着走了进去。
云诗彤被西夜一番打趣,脸更红了,她冲着段飞扮了一个鬼脸,追了进去,留段飞一人在院子里傻站着,段飞看了一眼百合跑开的方向,心想,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幸亏发现的早,要不然以后的麻烦只怕更多了。
段飞没有去追百合,也没有去安慰她,一直到晚上,要吃晚饭了,百合才从外面走了回来,闷头坐在那里吃过饭,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云诗彤不知何故,一个劲儿地追问西夜,“百合到底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
“别管她,过几天就没事了,你现在呀,管好你自己就够了,管那么多干嘛。”西夜白了她一眼,说着,也放下碗筷,进了百合的房间。
一连几天过去了,百合一直闷闷不乐的,云诗彤的心情倒是一天好似一天,尤其是和段飞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只要看到段飞和独孤明轩在一起,她马上拉下脸,走过去,拉着段飞就走,独孤明轩也是哭笑不得。
这天,云诗彤和西夜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段飞和独孤明轩坐在一块儿,聊树林里高桥的事时,百合敲了敲门,段飞回头,问:“百合?有什么事吗?”
“那个,段大哥,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一点私事想要和你说。”百合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玩,不敢正视段飞,可似乎又怕段飞不同意,解释道:“我真的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段飞看了一眼独孤明轩,独孤明轩摸了一下鼻子,只装作没看见一般,低头喝茶,段飞只好起身,走到门口,问:“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一样吗?非要出去吗?”
“嗯。”百合点了一下头,不知为何,她的人红了,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段飞的手,往外走,段飞更蒙了,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着,一会儿若是被云诗彤看到了,岂不是又要麻烦,段飞突然停下脚步,百合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段飞,说:“怎么了?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