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看了一眼独孤明轩,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想到信子就这样死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没有说话,独孤明轩看了他一眼,说:“你在这里,有很多事其实都是不知道的,在基地,他们都是男人,这个年龄的男人,哪个没有需求的?你当这些女人都是来这里享福的吗?”
“我亲眼看到他们轮流进去的,又亲眼看到有人奄奄一息,而我却没有办法帮她一把。”独孤明轩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的眼圈红了,却极力控制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我不去做那种没人性的事,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阻止,我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带着她们离开这里,相比信子而言,你知道信子有多么的幸运吗?”
段飞依旧不说话,他不用亲眼去看,也不用独孤明轩说的有多么的清楚,他也能想象到,相比之下,信子确实是幸运的,他还能说什么?尽快动手吗?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虽然独孤明轩和那些人已经打成了一片,可是真要与山源打起来,他们真的全部会站到独孤明轩这边吗?那是不可能的。
段飞叹了一口气,躺到了床上,独孤明轩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要真的相信老三和中村的事,我看到几次,有几个兄弟把女人送到他的船上,不过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人再下船的,后来我问过兄弟们,那些人的去向,很惨,老三享受完以后,会赏给他的手下,最后就被扔进了海里,所以,你真的觉得自责,就想办法,尽快带她们离开这里。”
“我知道。”段飞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说着,转过身,把被子蒙在头上,闷声闷气地说:“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不要再和我说话,我得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信子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她学过医,懂医术,让他留在山源身边,也是为了方便给山源下药,可是这个女人太懦弱,他明白信子为什么要求山源嫁给自己,因为信子并不相信他会带她离开这里,她总觉得,只有结婚,才能把段飞留在身边,让他时刻想到她,可她错了。
段飞把信子的心理分析了一番,想到了另一个人,樱子,她和信子完全不一样,她不是那种懦弱的人,也不会委屈求全,要不然当初她完全可以放弃一切尊严,留在自己身边的,更何况,之前她也提醒过段飞,让他去找她,若是信子,就算段飞不去找她,她也会想尽办法,来见自己,可是樱子不同。
想到这里,段飞揉了揉额头,让自己慢慢地放松下来,这才睡着。
第二天,段飞依旧去实验室,中村还是没有到,段飞很奇怪,这几天中村来这里越来越不准时了,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露面,虽然这段时间,段飞也总不在实验室待着,他们二人也很少再坐一起聊天,可他还是注意到中村有点不对劲儿。
段飞在实验室转了一圈,走了出去,四下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中村的身影,段飞朝山下看了一眼,朝中村住的地方走去,他边走边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没有注意到前面过来一个人,当他收回目光时,看到樱子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段飞心想,我正还想找她呢,就在这里遇到了,还真是巧。
段飞想着,走了过去,轻拍了一下樱子的肩膀,樱子吓得跳了一下,转头看到是段飞时,笑着说:“段先生,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找中村先生,他今天没有去实验室,他在屋里吗?”段飞说着,朝里面看去,没看到人,却听到一阵奇怪地声音,好像有人在摔盘碗,他奇怪地看向樱子,问:“有人在里面?”
樱子点了一下头,拉着段飞走到一边,说:“你还是一会儿再过来吧,中村先生正和三当家的吵架呢,吵得特别兄,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一吵架,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要不是今天中村先生不让我离开,我早就走了。”
“他让你干嘛?在这里听他们打架?”段飞奇怪地问着,朝里面看去,他还真奇怪,这两个大男人居然也能打起来,还边打边摔碗,这一般不都是女人才干的事吗?也不知道这摔碗的到底是谁,段飞越发好奇,问:“这是谁在摔东西?”
樱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调皮地眨着眼睛,悄悄地凑到段飞耳边说:“是中村先生,跟个女人似的,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人家三当家的才不会动不动就摔东西呢,我看呢,他这里,一定是被他前妻刺激到了。”说着,樱子指了指自己的头。
段飞笑着摇了摇头,说:“那行,我先走了,一会儿再过来找他。”
段飞走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樱子,她虽然不希望自己走,可也只是笑看着自己,并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看到段飞回头,樱子伸手催促着段飞快走,自己还踮着脚尖朝里面看,脸上即担心又是兴奋。
段飞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拉着樱子到一边,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啊,当然想了,你能带我离开吗?”樱子高兴地看着段飞问,一双眼睛眨了几下,特别有灵气,看上去确实比信子聪明多了,也机灵多了,段飞想到信子,心里又有几分担忧,想了想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你等一下。”樱子看到段飞要走,急忙拉住他,四下看了一眼,悄悄地问:“是不是信子姐姐死了以后,你那边缺少人手了?是让我到老大那边接替信子吗?只要不让我伺候他睡觉,让我干什么都行,怎么样?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很危险,让我想清楚这些话,你放心吧,既然我说了,自然是想清楚了。”
段飞没有想到樱子会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他一时不知道还要不要再解释了,看到樱子眨着眼睛,他只能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说:“确实很危险,而且那边不仅有一个山源,还有一个真衣,那个女人也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