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段飞故作为难地看向牢房,二当家的听到段飞话说到一半,心里更加慌了,追问道:“只是什么?你快说呀,你这个人能把我吓死,你知道吗?”
段飞虽知道二当家的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说:“这个嘛,其实是这样的,二当家的说,那天的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不仅把你的面子丢光了,也让他没办法在兄弟们中间立威,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也显示他的威风,让他的威信重新立足于兄弟们之间。”
段飞看到那个黑影慢慢地滑坐在地上,他冷笑一声,走到石头那边,说:“二位兄弟,喝得差不多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先走了,若是再晚一些,我担心中村先生会担心,若是他上来,闻到你们嘴里的酒味儿,怕是不好交待了。”
这两个人一听,连连点头,说:“好,好,谢谢了,段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好生在这里守着二当家的,可千万不要让他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我们都不好交待了。”段飞假心假意地叮嘱了他们几句,又走到了牢房门外,说:“二当家的,刚才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也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呢,我们自然会来接您的。”
此时的二当家的心如死灰,早已没有了希望,他坐在地上许久,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方才慢慢地爬到了床板上,喃喃着说:“亏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居然这样对我,山源,你好狠心,好,既然你想折磨我,我偏偏不让你得逞。”说着,竟用一把割断了自己的动脉,自杀了。
段飞回到家的时候,独孤明轩已经回来了,看到他时,奇怪地问:“大晚上的,你去哪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百合哭成个泪人了,哄了半天,也没有说清到底怎么了,不会又是你惹人家不高兴了吧。”
“那个丫头呢。”段飞阴沉着脸问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胡乱地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问:“她什么也没有和你说吗?”
独孤明轩不明所以,看着段飞,也不知道百合到底说了什么,指了指屋里,说:“睡了,现在应该睡着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呢?难道出了什么事?”
段飞虽然听到了他们的话,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那两个人倒是没有怀疑,毕竟是中村先生派来的人,况且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段飞,可是从兄弟们嘴里也听过他的一些事,尤其是他来之后,阻止了中村的实验,这让他们多少对段飞有了一点好感。
这两个人也不见外,也朝段飞走了过去,段飞走到他们面前时,把刚才顺路拿的两瓶酒,一小袋花生米拿了出来,悄悄地塞到二人手里,压低声音,说:“今天晚上的风大,你们两个在这里也太辛苦了,虽然是中村先生让我来看看二当家的,可是想到你们,我还是顺手拿了些东西,你们也别嫌太少,喝点先,暖暖身子。”
这两个人自从守在这里以后,虽然每天都有接班的人,可是一到晚上,就是他们二人,嘴里虽不说什么,可是这心里早就叫苦不跌了,可是没人理会呀,老大更对他们不理不踩的,更不可能派人来送酒,看到段飞这么做,一阵感动,心里都暖暖的。
其中一个人连忙道谢,段飞轻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说:“兄弟们,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们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去喝点,我在这里帮你们守着,钥匙不都在你们身上吗?也不用担心我把他放走,我就坐在这里,如果有人来了,我提醒你们一声儿。”
二人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拿着酒走到了一边,段飞说话也算数,在牢房的门外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了下来,二当家的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可是一会儿又没了声儿,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正纳闷呢,忽然听到有人坐在外面,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问:“刚才谁呀?”
“二当家的,您在里面待着可好?”段飞说着,回头看向二当家的,牢房里面没有灯,漆黑一片,只是看到门那儿站着一个人儿,段飞猜到应该是他,说:“你可能已经忘了我是谁,不过我能提醒你一句,还记得船上的事吧,拿刀指着你的人就是我。”
牢房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二当家的惊讶地说:“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要干什么?他们呢?那两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你,你要干什么?”二当家的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段飞看到门口的黑影不见了,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踩断树枝的声音,笑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呀。”二当家的大叫起来,那两个人正喝着酒,不耐烦地跑了过来,问:“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喊。”
段飞不等二当家的说话,率先替他回道:“没事,我和二当家的正聊天呢,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我和二当家的也有些时候没有见面了,先叙叙旧。”段飞说完,回头看向牢房,提醒二当家的,“小心着点,可别说错话了,能在那边收拾了你,自然能在这里也收拾了你的,对吧,二当家的。”
那个人听不大懂段飞在说什么,以为他正和二当家的聊着什么秘密话题,不适合他这样的知道,他也没在意,含糊地说:“行,那二当家的,你们慢慢聊,我们兄弟两个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避一下,一会儿有什么事,喊我们一声就行。”
说完,他小跑着躲到了石头后面,和他的兄弟喝想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