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记在脑子里了，连谁碰过它都记在脑子里了。”第二句话段飞是故意说给黄嘉琪听的，导致黄嘉琪听到之后心里一惊。

一双小手略抖，段飞站起身握住她的手，“黄秘书，如果有人威胁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你自己要做一些违反初心的事，你也可以告诉我。你以前在我眼里善良得就像个天使，我说的是，以前。”

这些话停在耳朵里就像刺，顺着耳神经进入心里的时候又像针。段飞一定是发现自己做了些什么才会这么说的吧，否则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呢？

是自己的套路不够深，还是他看得太认真？

“总裁，我先给您把这些东西拿去碎纸机碎了再说。”黄嘉琪离开办公室，过了很久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坨废纸，那是被碎纸机碎过的文件。

“拿回来做什么，又不需要了。还有，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段飞看着黄嘉琪怪异的举动觉得很可笑。

“拿回来是告诉总裁我真的把这些资料碎了，这么晚是因为碎纸机出了故障。”黄嘉琪回道。

段飞若有所思地看着黄嘉琪，一边让上官云去看后勤的复印机里有没有复印过李飞资料的历史记录，一边还在看着黄嘉琪问她问题。最后的结果也正如段飞所想，复印机里有黄嘉琪复印过这些资料的历史记录。

“黄秘书，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秘书了。从今以后风浪没有总裁秘书这一职，你，还是去顶替你哥原先的位置吧。留你在我身边，我很害怕。”段飞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开始看文件。

黄嘉琪想不通，段飞是怎么发现她这些小动作的，她明明做得这么好，这么完美。但是段飞就是发现她的不对劲，她的奇怪之处。

“可是……总裁，您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黄嘉琪有些不死心，“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黄嘉琪，有些事情我就不戳破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还要我亲口说破，你觉得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还能跟以前一样吗？明天我就召开公司大会，把你的职位从秘书调到总经理，现在，你先把你的这些东西搬出去吧。”

黄嘉琪不再开口，这种事要是真戳破了，黄嘉琪以后还怎么做人。

黄嘉琪从段飞的办公室搬了出去，搬到了她哥曾经的办公室。有些人看到之后会问黄嘉琪到底发生了什么，黄嘉琪只是平静地说：“我顶替了我哥的位置，总裁说这样最好。”

晚上，段飞刚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古伯的电话，他说他已经约了李东强今天说清楚，并且非常希望段飞来观战。段飞问上官云想不想看戏，上官云欣然同意。于是二人就来到了古伯所说的实验基地。

他们躲在暗处，李东强没过多久之后也去了。李东强问古伯这么晚了叫他来做什么，古伯只开篇点题：“马先生，我现在不想跟你合作了。”

“什么？”李东强很震惊，“什么叫你不想跟我合作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古教授，我们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现在却跟我说不想跟我合作了？”

古伯点了点头，“是啊，我觉得太无趣了。死亡气瓶已经不是对任何人都有致命作用的东西了，我得花时间去研究其他东西，研究能把段飞杀了的东西。所以我没空再接你的单子，制作那些死亡气瓶。所以我想终止跟你的合作。”

“古伯，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李东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这合作关系，难道是你说断就能断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当初有签订什么协议吗？为什么就不能终止合作呢？老实说，你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了，我不能吊死在一棵小树上。”古伯拿出一只死亡气瓶，准备揭开封蜡，“如果你要逼我留在这里，你想我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你吧。”

李东强就笑了，这里只有古伯一个人，如果古伯要揭开封蜡，他必定是不允许的。

“古教授，您先把死亡气瓶放下，有什么事咱们能好好谈谈吗？譬如钱的问题，还是原材料的问题，又或是死亡气瓶的问题。”李东强稳定这古伯的情绪，“我们的共同目标不是杀了段飞吗？难道您忘了吗？”

古伯很自然地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没忘，就算忘了制作死亡气瓶，我都不会忘记要杀段飞这个目标啊。你忘了吗？我可是变态杀人狂啊，越厉害的人，我就越有兴趣去杀了。”

“既然这样，跟我合作是最好的，您又何必无缘无故地终止我们的合作呢？古教授，您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我可以帮你解决。”李东强讨好道。

古伯说自己并没有遇上麻烦，只是想多搞搞研究，而不是批量生产死亡气瓶而已。

“那这么说，古教授是一定要离开了咯？”李东强渐渐觉得无法再把古伯给劝回来，既然劝不回来，那就别怪李东强不客气了。

古伯准备揭开封蜡，因为看李东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马先生，你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古伯这老头说话一直没头没脑，“你要是真的对我动手，你倒是可以猜一下到底是我的死亡气体快，还是你的手快。”

李东强搞不清古伯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前几天他刚跟古伯提起段飞，古伯对段飞也很有兴趣。难道说……段飞把古伯给收买了？难道段飞连这儿都查到了？可是看古伯想杀段飞的心又不像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呢？

“哦，古教授，我知道了。您现在已经是在骗我对吧。这里有段飞的眼线，所以您才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给段飞的眼线做戏而已，对吧。”李东强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