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在这儿啊，正好有事找玉庄主和凌大哥。”

玉如烟这边话还没问完，段飞已经找上门来了。

“凌大哥，我开门见山了。当年守护上古六大宝器的人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一把龙吟短刃放在凌丰霄面前的桌子上，似乎意味着如果凌丰霄不说真话的话，段飞就准备用这把龙吟短刃把凌丰霄给解决了。

“这件事关乎我段飞的声誉。你也知道，我答应了上官云那小子一定要帮他找到杀父仇人并且报仇，所以这件事事关重大。因为有矛头指向凌大哥，我才来绝尘山庄的。因此凌大哥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段飞笑意盈盈地看着凌丰霄，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

这件事暴露了，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透火的纸。既然他们都知道了，那自己只能说出来了。

“之前，我奉老庄主之命带着我师妹林菲，也就是林图的妹妹，盗窃上古宝器，并且屠他满门。不为别的，杀光人只是为了日后不夜长梦多，这也是老庄主的命令。然而在杀到上官家的时候，我出于怜悯之心，将幼小的上官云放走，带着师妹抄近道回山庄。因为我的贪心，想独自回来领功，于是我就把师妹挑断手脚筋之后扔在了华山玉竹峰，自己独自回来领功了……事后，我虽然很后悔，但是师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之后我每天活在痛苦之中，还逼迫自己遗忘这些痛苦的回忆。但是某一天，我突然发现绝尘山庄里出现了一位跟师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就是陈美嘉，我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相像的二人，我很害怕，怕是师妹的投胎转世。本来我已经忘却这段事情了，谁知后来见到陈美嘉之后就想了起来。上官云不能活，长得跟师妹像的人也不能活，他们是我痛苦回忆的源泉，不能让他们继续活在世上……”

说完，凌丰霄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你说这一切都是绝尘山庄的老庄主让你做的？”

凌丰霄点了点头，“老庄主为了重振绝尘山庄的威名，不惜让我一夜之间盗取六方宝器。”

玉如烟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骗人，我爸怎么会叫你做这种事呢！”

“除了光琉璃，其他五件宝器全在绝尘山庄的密室内，老庄主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告诉你真相，让你利用这五方宝器重振我们绝尘山庄啊。”凌丰霄老泪纵横。

段飞才没闲工夫听他们绝尘山庄的催泪史，他只想赶紧解决凌丰霄的事情。是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要是上官云在这儿就好了，因为段飞觉得不杀凌丰霄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毕竟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但是你毕竟杀了六户人家，你理应死的。”玉如烟冷静下来之后对着凌丰霄无奈地摇了摇头，“凌叔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那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这件事错在我爸，不在你，你死了岂不是冤了？”

“不，人是我杀的，跟老庄主无关。后来我又想杀了上官云，是我的错。段飞，如果你想为上官云他们报仇的话，就杀了我吧。”

{}无弹窗以为杀了上官云的凌丰霄心安理得地回了绝尘山庄，殊不知上官云福大命大，根本没有死，而且还清楚地记下了凌丰霄。

之后的日子，段飞继续追查陈美嘉的下落，而颜如玉则是一边照顾上官云，一边帮段飞打探陈孝聪的事情。

颜如玉问过上官云想杀他的人是谁，但是上官云从来没开过口。每天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问过一次他不回答之后颜如玉就再也不问了。

然后当段飞问起的时候，上官云却开口了。

“凌丰霄，有毒。”

“上官云，你看见了吧，那天到底是谁想杀你。所以那个人是凌丰霄吗？”段飞的猜测得到了证明，心里莫名的激动。

原先下了华山，带着换了皮的岳灵珊回到绝尘山庄的时候，段飞已经察觉到凌丰霄的异样了，本能使他觉得凌丰霄跟林菲、上官云有关。如今这么一看，玉竹峰山洞里看见的字，林菲的师兄，就是凌丰霄无误了。

搞了半天林菲的师兄就是凌丰霄，也就是当年杀了拥有上古宝器的六户人家的凶手之一。那上官云是怎么回事，当年因为怜悯之心没杀掉，所以如今又来杀了？

“段飞，帮我杀了凌丰霄。”上官云的眼神里看不出半丝情感，“杀了我们六户人家的人，终于找到了。昨天他没杀了我，是他最好的败笔。”

凌丰霄就是杀害上官云老爸的凶手，不，是杀了六户人家的凶手……这个事实让段飞很震惊，因为凌丰霄对段飞来说还是有恩的。给了他龙阳玄功，让他留在绝尘山庄，可以说，要不是凌丰霄，段飞也不可能突破先天后期。这么一个人，当年居然也干下这么严重的事情，段飞心里是拒绝的。

“我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报仇的吗？如果对方是你的凌大哥，你还会帮我吗？”上官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了，所以他的眼神就一直注视着段飞。

杀了凌丰霄，这事他干不出来啊，真是干不出来啊。杀了对自己有恩的人，段飞真的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但是替别人承诺过的事情也要做，总之内心真是矛盾。

上官云看出了段飞的犹豫，回想起之前在绝尘山庄的时候，凌丰霄也是给了自己很多帮助。但是为什么那时候他知道他是上官云的时候没有动手，非要等到上官云到了萧山的时候才动手呢？

“承诺，你可不能违背。”上官云提醒着段飞。

段飞既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违背承诺的人。“我会做的，你不用担心，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凌丰霄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你没死，肯定会再来下手的。”

“我明白，但是之前在绝尘山庄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要等到现在才杀呢？不是多此一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