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远的眼神顿时就是一缩,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称得上是一条老狐狸,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段飞的身形,段飞的手段,他从未听说过,在保州这附近有过这样的高手。
是的,有这样的身手的人,绝对是一位高手,这一点魏博远相当肯定,即使是把附近军队的散打高手提溜过来,也肯定不是面前这个小伙子的对手!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太凶悍了!
段飞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些小混混,拍了拍手,眼光转向魏博远那边:“老头子,该你了!”
魏博远怎么说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早已经不是当年凭着一个胆子闯天下的小青年,看到段飞冲着自己走过来,顿时就有些慌了神,直接从后腰拔出一只五四手枪出来:“站住!别过来!再往前走老子一枪崩了你!”
段飞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要是放到以前的话,他绝对不会怕这东西,但是自从段飞失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以瞬间致人死地的武器!
“魏爷!魏爷!杀了他!亮子给您老背罪抵命!”地上的一个小混混看到魏博远拔出枪来,顿时大声的嚎丧,“妈逼的,我的一张脸都被划遭了,还怎么出去泡妞?还不如死了算了!”
段飞心里一动,虽然被枪指着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凡是并不害怕,眼光微微一扫,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微微倒退了两步:“怎么?打不过我就准备动枪了?想必,你这东西的来历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吧?”
“哼!”魏博远冷哼一声,“不管来历光明不光明,只要能撩翻迷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好东西!你们几个,还不过去把他给我绑了!”
魏博远的话,是说给酒瓶子的人听的,酒瓶连忙答应一声:“好嘞,魏爷您看着我的!”
到这个时候,酒瓶子也顾不上什么红色不红色了,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魏爷身上一大堆的案底,没有人会在乎他这个小虾米的!
但是,就在他刚刚走到段飞身前的时候,段飞的脚尖已经挑起了地上的一个小混混,那个被他打的爬不起来的小混混凌空飞起,带着风声直接飞向了魏博远,对着他的面门撞了过去。
于此同时,段飞的身体也鬼魅的出现在酒瓶字的深浅,一拳将他打的歪倒在地上,然后跟在那个小混混的身后,扑到了魏博远的身边,两只手一只抓住魏博远手里的枪,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嘎巴”一声脆响,不仅把魏博远的枪夺了过来,并且还掰断了他一个手腕。
魏博远倒退了一步,盯着段飞的目光里满是恐惧,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高手竟然高到了这个程度,本来想着,高手再高也怕菜刀,无论如何他都挡不住子弹,但是,枪刚露出来就被人抢了过去。
段飞端起枪指着魏博远的脑袋:“我说过,来历不正的东西最好不要拿出来用!捅破了天,光凭你的脑袋是顶不上去的!”
“哈哈!”魏博远不愧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在这个关头上竟然能忍住剧痛,还能笑了起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枪是一个老战友送给我的,膛线早已经磨没了,里边也没有子弹,只算是一个收藏品!”
“今天的事,是我老魏有眼无珠,竟然没看出来小兄弟竟然是一位高手,我认栽了!愿意拿出一百万请小兄弟喝酒,另外这里的车随便选一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到现在为止,魏博远也知道自己栽了,即使是再闹腾下去,只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服软送走眼前的阎王才是正理!
{}无弹窗当前的一个人看见段飞的时候,眼神顿时就是一缩,让他害怕的不是段飞,而是被打的连他都不认识的张伟!
在酒瓶的认知中,在保州还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子打张伟,即使是曾经张伟招惹了一个红色子弟之后,也是被轻微的教训了两下而已,只要张伟搬出靠山,不管是从燕京下来的红色子弟,还是从哪来的纨绔太子,通常都会给张伟几分面子的!
但是这一次,直接颠覆了酒瓶的认知,竟然真的有人敢在保州这片地界上把张伟打成一个猪头的样子。
而这个打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又是一位从燕京下来的超级大纨绔?
段飞的力量多大啊,虽然已经是刻意的放小了一些力度,但是长久没有经历过修理的张伟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状态,就连救他的人来了都不知道!
宋天星虽然也‘轻轻的’挨了几下,浑身上下疼的要命,但是看到酒瓶过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直接大声呼叫:
“瓶子哥,瓶子哥,救我!救我啊!”
声音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就连吐字都有些不清晰了。
段飞皱皱眉头,直接抬脚就是一下,叫他顿时闭上嘴巴。
酒瓶的脸上有些苍白,小心的前行几步,有些担忧的开口:“这位兄弟,不知道我兄弟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你,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子吧?”
“嗯?”段飞发出一声冷哼,“我就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你……想怎么样?别看你们人多,老子可以全部奉陪!”
酒瓶看了看段飞,暗自摇摇头,印象中绝对没有这个人,在保州周围应该也没有这样风度气质的大哥,看情形很有可能是从燕京下来的红色子弟,这种人是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说不定要等老大赵鹏飞亲自过来处理了!
酒瓶低头想了想,当他看见俏丽的白雨的时候,心头顿时就有了计较:“兄弟,怎么说也是在江湖道上混的,大家同走一条道,同吃一碗饭,三百年前是一家,今天是我的兄弟招惹了你,大不了我摆酒向你赔罪,你先把人放了,怎么样?”
“这么简单就让我放人?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段飞嗤笑一声,将头昂了起来。
酒瓶的手有些颤抖,张伟的身份他很清楚,也许今天帮张伟找不回来场子,回去有可能被骂,但是如果在他的面前仍旧被打,那么他也就不用混了,即使是张伟家里的那位不怪罪他,赵鹏飞也绝对不回容许自己的手下有这么软蛋的小弟。
酒瓶把一双牙齿咬的咯崩咯崩直响,但是就硬是不敢动手,不动手的结果,最多是的等回去被打一顿赵鹏飞逐出保州,但是如果动手打了任何一位红色的子弟,他基本就活到头了!这一点,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种叫做左右为难的情绪,逐渐在酒瓶的心头弥漫开来,脸色苍白,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这时候又从门口进来一伙人,左右看了看,直接冲着这边的人群走来:“酒瓶子?你怎么在这里?别说在这里捣乱打架的人就是你啊!小心我叫赵鹏飞直接扒了你的皮!”
酒瓶回头,看见来人连忙弯腰,换上一副笑脸:“魏叔,看您说的哪里的话,就是借给我十个雄心,十个豹子胆,我也绝对不敢在您的店里闹事啊,这不是因为张伟兄弟还有宋家小子挨了打,我被老大派过来看看情况么?”
来人叫做魏博远,早年间在保州也是一霸,只不过近些年来洗白了,不再干玩命的买卖,改成做正当行业的商人,开了十来家店铺,一年下来也有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意,足够养活手下的一帮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