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兰兰不耐烦地道:“怪不得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成绩,墨墨迹迹的象什么样子?现在段飞已经怀疑我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目前要把白静控制住,不然雪狐戒找不到主人,我们拿她有什么用?”
安姨点了点头:“那么,抓住以后呢?”
“送去北京!”兰兰道:“夫人又不在乎多养一个人,再说可以对她的思想进行净化,这不就完成了一件大任务了吗?”
虽然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可兰兰已经在发火了,安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低头去办事了。
兰兰回到自己房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很奇怪,以前跟本杰明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有那种情不自禁想要的冲动,如果得不到满足,除了浑身疼痛以外还会小腹下坠,寒冷无比。可跟段飞这几次以后,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疼痛的间隔时间变长,而且肚子一直没有冷的感觉。
难道说,自己当年中的奇寒无比的毒,竟然能被段飞解掉吗?听说他的身上有血皇的血统,这对她身体里的毒是解药?兰兰对此不得而知,不过她清楚,如果真的能解,那她永无出头之日的未来,也不会一片黑暗了。
现在的形势还不明朗,她需要申请新的指令,当然这种事情在段飞家里是办不成的,得去赵烟媚那里。
想到这里,兰兰起身就要出门,刚要下楼,就见云诗彤推开门走了进来。
兰兰一怔,以前还想对她客气点,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必要了!继续走下楼去,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神色冰冷,一副非常严酷的样子,而且没有跟云诗彤打招呼的打算。
云诗彤也觉得有些尴尬,现在家里又没有别人,她跟兰兰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不过礼貌是种习惯,云诗彤微微点头:“兰兰,出去吗?”
“是啊!”兰兰面无表情地道:“家里的气氛这么诡异,不出去走走,早就被憋死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云诗彤有些不解,四下看看,好奇地道:“怎么了?难道有人跟你闹别扭吗?”
“云小姐,你还真的挺能装的!”兰兰走到她面前,霸气地抬起头来:“不要以为你跟段飞有那么一张结婚证书,就以为他是你的男人了!我告诉你,段飞以前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你只不过是钻了我的空子而已!”
不管两个人心里有什么,以前在表面上还都过得去,兰兰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云诗彤很是不习惯:“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劝告你不要老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吸引段飞,他心里的女人始终都是我,同情不会让他宠你一辈子的!”兰兰不让步地望着她:“既然不喜欢我,干吗又装出大度的样子让我来?来了以后你又去买醉,呵呵,云诗彤,你的故事还真多哦!”
话说云诗彤基本上不屑跟人吵无所谓的架,不过兰兰这一句一句地直接就冲她来,倒也让人不舒服。微微一笑,云诗彤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可怜的女孩儿,没想到还挺犀利的,想争段飞吗?没关系,只要他喜欢,可以跟你在一起啊!”
“他当然喜欢我!”兰兰道:“不过就是在意他跟你的那一张证书嘛!”
云诗彤摇了摇头:“你错了!我跟他的离婚协议书早就写好了,只等他签字,可他不签,你说这怎么好呢?”说完移步走向自己房间,连抬杠的机会都不给了。
兰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冰凉,冷哼一声,大步跟了上去,在云诗彤进去还没有关门的时候,一把抓住了门边:“不想跟我聊聊吗?”
“你情绪不稳定,我不想跟失去理智的人聊天!”云诗彤道:“冷静下来再说吧!”
“可我就想现在谈呢!”兰兰说着,一脚将门踹上:“哇,这房间可真干净,还带着香气,怪不得段飞每天都要进来闻一闻呢!”
云诗彤的脸色有些难看:“兰兰,请你自重!”
“自重?呵,你倒是说说看看,我哪里不自重了?”兰兰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影响,继续四下查看着他们的房间,看到床,上前坐了坐:“很软,你喜欢睡软床吗?段飞不喜欢!看样子这几年,他受得委屈不少!”
云诗彤冷下脸来:“如果你跟段飞之间有什么,可以找他谈!”
“找他?当然了,他现在什么都听我的,只是觉得马上就要抛弃你了,对你有点同情而已!”兰兰轻笑道:“据我所知,你们俩好久没有做过那件爱做的事了吧?怪不得每次找我都那么急,象这么干净的床,弄脏了可真不好呢!”
没想到兰兰讲话这么粗俗,云诗彤极力压抑着怒火:“请你离开这里!”
“我偏偏不走!”兰兰道:“不要说这是你的房间,说不定从明天或者什么时候开始,它就是我的了呢?这么跟你说吧,段飞的命是我救的,而我现在离开他就会死,你说说,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不会跟我在一起呢?”
她的话,让云诗彤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三年前,段飞在意外中逃生,而我,就是牺牲自己性命救他的人!他以为我死了,才跟你结了婚,而我恰恰又被人救了,却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我的病需要段飞每天晚上疯狂的爱才能治疗,他除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应付任何人!”兰兰边说边微笑:“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让你们过活寡妇,倒不如给你们自由,去找别的男人吧!”
现在,云诗彤明白了。
虽然她不清楚兰兰所说的后遗症是什么,可段飞每天都会去她那里却是事实:“世界上,还有这种病?”
“当然有!”兰兰道:“即便不为这个,他的命是我救的,也该好好地补偿我,象你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一种慰藉罢了!”
云诗彤抿了抿嘴唇,良久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好!”见火候差不多了,兰兰站起身来:“别怪我没提醒你,想明白就离他远远的吧,免得赔上身体,再搭上命!”
最后一句话,说得阴森可怕,云诗彤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看着兰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