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段飞对小酒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这件事的,除非他疯了,或者说,除非他听了别人的什么话。
见段飞没有再说什么,兰兰知道他的想法,无非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年的手下兄弟之间会有隔阂罢了。其实她也不愿意这样,可在昨天晚上跟小酒通过电话以后,她知道如果不把小酒拉下水,他早晚会成为伤害自己的一颗潜在炸弹,出此下策实属无奈,只希望小酒不要太伤心才好。
“好了,不要再说了!”段飞干脆地道:“赵惠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至于要查案子,那是警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插手!”
兰兰抬起眼睛,小声道:“恐怕警察也查不出什么,酒哥给你的录像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cd刻版,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录象!”
段飞的脸阴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酒哥说的,我当然不知道!”兰兰望着他的脸:“老大,我知道你跟酒哥的感情好,其实我也很亲他,毕竟咱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而且他这么做又是为了我,只是现在我看你很为这件事情伤神,就……”
段飞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小酒那里,我会处理的,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我没什么,只要是为了你,我受点苦都没有什么!”兰兰望着他:“要不然,赵惠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吧?我知道她是你太太的好朋友,不过如果追究下去,恐怕大家都不好看,到时候你还会为难的!”
“我知道了!”段飞道:“没事的话就去吃饭吧,你这么一说,我也没力气了!”
兰兰柔声道:“没关系,我懂!”
看了她一眼,段飞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吧,有什么事情再找我!”不等兰兰说话,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已经是吃不下饭了,满肚子都是火气,而这气并不只是针对兰兰一个人的。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拉小酒下水,肯定是那货知道什么,段飞气就气在小酒竟然这么快就被兰兰给拉进去了。
气冲冲地到了小酒的家里,发现他不在,于是摸出手机打给他,得知他这一大早地跑到红妆去了。
其实小酒在电话里已经听出了段飞的语气不善,想问又不敢,听说他要过来,满脸惊慌地去求救南宫玉:“玉姐,老大要过来了,我得跑!”
南宫玉吃了一惊:“跑?为什么?”
“他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小酒道:“如果他在气头上,非把我打死不可!你在这里拦住他,顺便劝劝,等他气消了我再见他!”
说完不等南宫玉开口,一溜烟地跑掉了。
南宫玉认识小酒以来,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觉得惊讶的同时,又有些疑虑,要说段飞虽然脾气大,却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责备别人,小酒到底做了什么,连他的面都不敢见了?
既然小酒有托,她也不能不管,跑到房间里快速地化了个淡妆的工夫,段飞就已经到了,将门猛得踹开:“玉儿,小酒呢?”
{}无弹窗云诗彤被段飞这突然的亲密吓了一跳,任他静静地抱着,半天才道:“怎么了?”段飞很少这样,就算以前犯贱的时候也不敢随便动手,这一次,她能感觉出来他有心事。
段飞的额头紧靠着她的耳朵,半天才道:“老婆,我有点头疼!”
“是不是没休息好?”云诗彤不知道段飞到底在担心什么,不过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心疼,暂时把他出去寻花问柳的事情放到一边,语气温柔地道:“因为兰兰吗?我现在想明白了,金飞让你去把兰兰带回来,恐怕也是有条件的,你是在为这个苦恼吧?”
段飞一怔,苦笑起来:“老婆,你不声不响地就想这些吗?”
“没有啊!”云诗彤矢口否认:“我现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才不管呢!所以,你的苦恼我是理解的,可我没办法帮你!”
见她一副娇嗔的样子,段飞心里又爱又无奈:“好吧,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帮忙,其实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我就省心多了!”
“明明是你不本分!”云诗彤不客气地道:“反正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段飞望着她的小脸:“真的?那你前天昨天都喝多了算是怎么回事?”
“我愿意!”云诗彤把他推开,继续补妆:“时间快到了,我要去上班,你要是累就再睡一会儿,不累就继续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好了!对了,我昨天跟黑狼通过电话了,说是天凤有好转,可她竟然想见姨父?”
段飞点了点头:“是啊,其实天凤也挺可怜的,从小就没有父母关爱,当初要不是埋怨姨父将她丢弃,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
云诗彤叹了口气:“阿姨和姨父当年不也是没有办法嘛!我已经给姨父打电话了,他说会去纽约看天凤,说不定会把她接到新加坡去,总之算是好消息吧,她没事就好!还有,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感觉赵惠有点不对劲,对我们以前的事情好像都忘记了!”
段飞忍着笑:“不是说了她脑子不好嘛!”
“可就是不对劲,我跟她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她说话哪个声调高我都知道!”云诗彤道:“别是真的伤到了脑子吧?”
段飞摸摸她的头:“你就操心自己好了,别的人不要管,赵惠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好了,你去公司吧!”
目送云诗彤离开家,段飞这才走出门来,客厅里面只有安姨一个人,见了他道:“吃饭吧?听说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不然先喝点粥?”
“好啊!”段飞抬眼看了看楼上:“兰兰吃过了吗?”
安姨摇了摇头:“可能还没起床吧?我问了几声也没有回答!”
段飞看了她一眼,健步走上二楼,将兰兰的房间门轻轻推开,看样子还在睡,里面静悄悄的也没有声音。到了床边,段飞低头望着她,只一眼心里就开始发紧,兰兰脸色苍白,眼角含泪,正在努力地克制着。
“兰兰,怎么了?”段飞慌忙坐下来,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是不是又疼了?”
兰兰满头大汗,手脚冰凉,无力地靠在段飞身上:“从半夜开始就疼起来了,我觉得你也才刚到家,就没有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