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晚了,而兰兰的消息却恰恰在这个时候爆出,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点太过巧合的意思。
她让白静去找白夜,只是想侧面地了解一下当时的处理结果,不指望能拿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要获得兰兰缺失的两个月的信息,恐怕还得去找她的领导沈阳才行,一想到那家伙看着自己流口水的样子,洛凝的胃不由一阵痉挛,妹的,真是左右为难。
再说白静,根据洛凝给的电话号码联系上了白夜,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你好白先生,我是段飞的朋友,想找你聊点事情,请问你有时间吗?”
“没有!”白夜干脆地道:“段飞的事你千万别找我,那小子给我带来的麻烦多得是,我也不想再管他了,再见!”
“等等!”白静忙道:“我不知道段飞做过什么让你伤心了,可他现在真的到了难处,如果不是他实在分身乏术,肯定会亲自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白夜听了,哈哈大笑:“让那小子给我道歉,那我是不是快死了?少来吧,是他让你找我的?用得着人的时候就找,用不着的时候连电话也不接,哼哼,挂了!”
不由分说,硬是挂了电话。
白静跺了跺脚,赶紧按照洛凝说的地址去楼兰大厦,不知道这家伙在那里做什么,洛凝一直没有通知她,说明白夜一直呆在那里没有离开。
话说北京的交通让人心急火燎,白静赶路赶得吐血,终于在半小时以后到了楼兰大厦三楼,这里靠监测是查不到的,白静只好在外面扯着嗓子喊:“白夜!白夜!”
整个大厦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她的喊声,几个店门都打开,好奇地望着白静。
“白夜,你给我出来!”白静道:“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哇,肯定是那个男的带着小的在这里玩呢!”有人开始猜测起来:“不过这大老婆也挺漂亮的,那男人真是不知足!”
大家这么议论,白静是苦笑不得,不过她相信这样反而会激起白夜解释的冲动,于是大声道:“我知道你带着那个狐狸精在这里,快给我出来,不然回去就跪玻璃茬子!吃我的,喝我的,拿了我的钱去养小三,你对得起谁呀!白夜!白夜!”
白静一边喊一边笑,正在某女性保养馆里坐着的白夜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哎呀,这疯女人说什么呢!”
正在那自言自语,里面的帘子一掀,一个雪白粉嫩的女孩儿走了出来,气咻咻地道:“老白,怎么回事?你不是单身吗?我就知道象你这样四十多的老男人不能是单身,现在倒害死我了!”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夜忙上前安抚:“你是我真正的女朋友,外面那个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是故意激我出去呢!”
“呵,别以为我年纪小好骗!”女孩儿气得直跺脚:“哎呀你看她骂得多难听,我受不了了,你快点出去把她带走!”
白夜张了张嘴,只好走出门来,气愤地对白静道:“喂,你真卑鄙!”
“白夜!”虽然不确定,不过白静能够猜到,笑嘻嘻地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我就说嘛,你不会不理我的!”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周围的看客一阵哗然,无奈地啐着这女人不长志气,各自回去了。
白夜这才甩掉她的手:“你谁啊?”
“不是说了吗,我是段飞的朋友!”白静道:“我叫白静,不知道咱俩以前是不是有关系,一家人呢!”
“去去去,谁跟你一家人?”白夜斥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这女朋友被你气得不轻,恐怕我真的要跪玻璃茬子了!”
白静笑眯眯地道:“我有正经事要谈,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管他同不同意,硬是将白夜拖到了旁边的咖啡馆:“哎呀,没想到这个大厦那么好,什么店都有,嘻嘻!”
白夜无奈地坐在她对面:“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将门关好,白静收敛了笑容:“当年段飞在欧洲出事,处理他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吧?”
虽然知道段飞来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这个主题还是让白夜吃了一惊:“怎么了?这小子不是想翻旧账吧?我那也是奉命行事!”
“知道你是奉命,所以才来问的!”白静道:“你记不记得,段飞的团队中五个成员,有一个叫兰兰的,她是里面唯一的女队员?”
白夜紧张地瞟了白静一眼:“她死了!”
“怎么死的?你见到尸体了吗?”白静追问道:“这个非常重要,请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白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低头沉思了一阵:“真的死了,我见到尸体了,而且按照风俗和规定当场下葬!”
“哪里的规定?”白静道:“按照规定,应该是把烈士的尸首带回国内安葬才对!”
白夜的声音小了下去:“当时,只是听从了上级的命令,让原地安葬!再说他们并不是去执行任务,而是私自去做事情,最后才死的,对于国家来说,这属于反叛,当然不能算是烈士!”
虽然白夜说得很坚定,可白静能够看出来他的心虚,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兰兰的死确实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