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段飞也蹲在云诗彤身边,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这反而让云诗彤更加生气:“你总是这样,惹出事来要么道歉,要么就不说话!”
“老婆,我真不敢开口啊,怕你剐了我!”段飞可怜巴巴地道:“这几天让你生气了,还没有消气呢,我不敢惹你……”
冯云当然不知道段飞跟云诗彤俩人之间还有矛盾,定定地望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诗彤又看了看其他四个人,也都是低眉顺眼,好像她来了,整个气氛都变得紧张了,难道她是他们的敌人吗?
最让云诗彤受不了的就是段飞和冯云,明明是他们在伤害自己,却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难道应该难过的不是她云诗彤?
想起段飞所做的这些事,云诗彤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半天,她才努力让自己的嗓子清亮起来:“好,算我不该来,我走了!”
她起身离开,几个人都呆呆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半天,白静才上去推了段飞一把:“快去追啊!”
“啊?哦,好!”段飞站起来,匆匆地追出去了。
云诗彤一出门就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开着车,车子开得飞快,段飞在她后面紧紧追着,对他来说这也不难,可她不开车门,他也进不去啊!一路疾驰回到汤臣一品,云诗彤跑进房间里,然后将门砰地关上,差点撞裂了跟她一起跑进来的段飞的鼻子。
捂着鼻子在外面蹲了会儿,段飞又敲门,安姨很快就把门打开了:“段飞?彤彤怎么了?你又欺负她了?”
段飞苦着脸:“别问了!她在哪儿呢?我要跟她解释解释!”
安姨一把拉住他:“现在解释,肯定是越解释越乱,彤彤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越哄越来劲,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她发泄够了,自然也就出来了!”
进了门,段飞颓然倒在沙发上:“安姨,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这么些时候都风平浪静的,出点事偏偏让诗彤看到,哎呀我去,真是够了!”
安姨坐到他对面:“这次又是怎么了呢?”
“唉,你不知道,原来家里的那个保姆,今天竟然向我告白,说就说吧,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话恰好又被诗彤听去了,我简直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段飞不想把冯云去扮白杨的事情宣扬地什么人都知道,所以他就简单明了地说了。
一听是这样的事情,安姨不由地笑:“我说你们小两口,最近老是为这样的事情吵架,前面不是好好地了吗?我觉得,段飞是不是你最近做地有点过分?”
段飞长叹了口气:“我一直都这样,诗彤也没有说过什么,不知道最近她是怎么了,对这些事情很是敏感,我这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所以就惹到她了!”
安姨的眉毛一扬:“你跟彤彤,在一起了是吧?”
“什么意思?”段飞瞟她一眼:“我们不早就在一起了吗?”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们在一起那个……”虽然她年纪比段飞大,说起来也算是过来人,可要真的张口问那个,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
段飞也觉得跟她不好说,点了点头:“就算是吧!前段时间我带她去了内蒙,太阳花园,那里不是有个内蒙的什么爱人节吗?我们俩就在那里,算是正式地把事情给办了!”说起来他也够收敛的了,结婚这么久才睡了自己的老婆,这不叫含蓄叫什么?
听到这里,安姨就笑了:“我就说嘛,彤彤怎么会这么敏感的?她在乎你,比以前更在乎你了,所以才这样的!”
好像这话,天凤也说过。
段飞深叹了一口气:“现在一提到诗彤,我就头大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如果这么下去,我早晚得心力交瘁而亡!”
“段飞啊,我觉得你得多关心她,现在你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那就赶紧要个孩子,到时候她的精力被孩子拉去一部分,对你也就不那么关注了!”安姨道:“要说起来,你们俩正是在蜜月期,这么多的岔子出来,她真的是受委屈了!”
听安姨这么一说,段飞顿时心疼起来,这可不是别人,是他的亲老婆,她闹闹也都是为了自己好,不能就这么任她生气啊!
想到这里,段飞站起来去找云诗彤,知道敲门无用,他直接跑去了外面,越窗而入。
云诗彤正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她就是看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让她遇到这样的人,无耻、自私、下流、不要脸,说起来,段飞简直一无是处!
“老婆!”跳进来,段飞喜眉笑眼,上前撒娇:“别生气了嘛,都是我不好!”
云诗彤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他:“段飞,你还爱我吗?”
段飞心里一惊,不好意思地道:“当然了,不过那个字我不好说出来!”
“好,谢谢你!”说着,云诗彤打开抽屉,把段飞送她的那个雪狐戒拿了出来,想了想,递还给他:“给!”
看到雪狐戒,段飞的脑子里立刻反应出了白静的话,把这东西跟诗彤分开,这样所有的人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此时云诗彤正生气,要把他送的东西还回来,正是一个好机会!想到这里,段飞忙上前把戒指拿在手里:“你不要了?”
“是!”云诗彤没有想到,段飞竟然那么痛快地把东西给收回去了,这让她的心一阵刺痛:“从现在开始,我们俩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你走吧,再见!”
段飞呆呆地望着她:“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戒指是一生一世的象征,你拿回去,就代表你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们的婚姻了,谢谢你能放手!”云诗彤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顿,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