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不管怎么说,安姨也是照顾云诗彤长大的,她对她的感情不是仅靠一件事就可以收回,此时见安姨这样,云诗彤赶紧站了起来:“安姨,你吃完饭再走嘛!”
“我吃不下!”安姨叹息道:“如果她只是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可她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正常,我真的很怕她会象我当年一样,得不到男人的爱,最后傻傻地了此残生!”
一直在大口吃饭的段飞停了口,实在是不好再吃下去了:“安姨,我对安洛从来没有感觉,也从来没有谈过什么,她不该对我有那份心思!”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安姨叹道:“其实,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对,只是她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了!彤彤,段飞,我知道让你们为难了,只是洛洛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怕她受更多的刺激,所以才!”
情绪不稳定?段飞和云诗彤对视一眼,忙道:“她怎么了?”
“自从在青岛看到了那一幕以后,她对我非常失望,虽然尽力调整,却依然是想不通!”安姨无可奈何:“我本以为这事只会影响到自己,受了骗,上了当,大不了就是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罢了。谁想到会影响到孩子呢?她现在对一切事情都不相信了,满心里都是对段飞的依赖,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她根本就是毫无察觉!”
这倒是云诗彤和段飞都没有想到过的!云诗彤略一沉吟,道:“安姨,那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跟段飞等一下去看看她!”
“好!”安姨一听,马上高兴起来:“有段飞去看她,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这就是明显地对她视而不见么?云诗彤无语,看着安姨离开,转身对段飞道:“看看,你那么抢手,早知道我就卖了你得了!”
段飞笑嘻嘻地:“象我这种值钱的男人,也就你能买得起!对了老婆,我还没有答应去看安洛呢,她那个人有点怪,我真不想见她!”
“我也不想见,可现在她有难,我们跟安姨和鬼面叔叔都是有面子的,也不能视而不见,该帮的还是要帮一下的!”
段飞望着她:“可是,她要是当着我们的面说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虽然说被女人表白是一件很爽的事,可那也分场合,当着人家老婆的面乱说,会引起家庭矛盾的。
云诗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吃饭!”
两个人吃着饭,没有再提安洛的事,段飞很快就有点把持不住了,歪着头道:“老婆,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不过不知道是说出来比较好,还是直接做比较好!”
故弄玄虚!云诗彤白了他一眼:“拿出行动来比较好!”
段飞连连点头:“好!”
没想到他真的不说了!其实云诗彤还是有点好奇的,顶他那两句就是意思意思,耍一下老婆大人的威严,可他竟然这么听话,倒是让人感觉挺不适应的。段飞可没这么想,他低头吃着饭,笑眯眯地想着自己的血型已经被扭转乾坤的事,想像着跟云诗彤的种种,情不自禁地要笑出声来。
饭后,两个人准备着去安姨的家,到她家没有太远,段飞想抱着她过去,云诗彤则坚持开车:“做个正常人不好吗?”
“正常人不是开车的时候不可以搂着吗?”段飞反问道:“再说了,这样多快啊!”
云诗彤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段飞,有时候做一点不那么快的事情,可以获得很多东西,象我们两个,好像整天都在赶任务一样,连翅膀都长出来了,你觉得正常吗?”
她的话,让段飞一怔,不错,他当初离开部队回归正常生活,目的就是要过正常人的日子。只不过最近事情很多,他才忘记了当初的想法,跟云诗彤是夫妻,他们应该更多一些日常的交流,而不是政治经济人事之类的大事件。
想到这里,段飞忙道:“好,听你的老婆,我们开车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湖心居,到车库里取了车,然后开车离开。傍晚的上海,虽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却依然是车水马龙,段飞的车堵在了南浦大桥上,行进缓慢。
云诗彤则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悠然自得地望着前面,微笑道:“没想到上海的路都这么堵了,如果是上班,我肯定会绕路的!”
段飞望着她:“老婆,以后咱们找个小城市去住,那里没有这么多车,空气也好,咱们在那里养老!”
养老?云诗彤扑哧一声笑了:“你才几岁,就想养老了?”
“这跟年龄有关系吗?”段飞不服气地道:“你是没有去过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等到了那里,你就会有留下来的欲念,跟一个爱的人,做一点有条不紊的事,管它什么合同什么利益的,根本就是太轻松了!”
是吗?在云诗彤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那样的情景太浪漫太渺茫,她不认为那跟自己有多少关系。不过段飞的讲述,倒也让她神往,好在她是个务实的人,根本就不会被这样的白日梦所左右。
见云诗彤有些不屑,段飞急了:“你怎么回事?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你的想像只能存在梦里,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云诗彤道:“就象我跟你认识的这么多年当中,也从来没有想过所谓的二人世界,那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轻松就可以得到的,但对你我,不现实!”
一句话,段飞语塞了。
他突然发现,云诗彤对他的在乎,越来越甚了,比她离开上海去青岛之前更加深厚,可她对两人的关系则似乎豁达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这不仅没有让段飞感觉到轻松,反而使他更加难过,任何一个人的成长和蜕变,都伴随着痛苦与挣扎,她变得越多,说明他给她的痛就越甚。
“老婆,对不起!”段飞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或者鼓励似乎都不合适,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这才是重点。
云诗彤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她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见段飞那么敏感,不由扑哧笑了:“怎么,你自己对号入座了么?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谁让我觉悟这么晚呢!”
看样子,云诗彤对过去冷落他感到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