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惊呆了。这算什么事?好像他是自己的爹,却在他之前就已经认定了儿媳妇一样,到底有没有问过他当事人的意见?抿了抿嘴唇,段飞道:“金爹,我怕我不能跟她那个吧?还有诗彤呢!诗彤虽然很大度,可她就是对白静比较介意,毕竟她的样子看起来跟诗彤一模一样,威胁感比较强!”
金爷哼了一声:“那还算p大度?那我不管,反正在你金爹的心里,就白静是我儿媳妇,其他的都是陪衬!”
段飞叹口气,放下电话朝隧洞外走去,妈的都给老子出难题,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呢!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隧道,直朝云诗彤所说的咖啡馆“飞”去,刚才之所以坐上出租车,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不管跟踪他的人是谁,实力如何,段飞都得小心。他坐上出租车进入隧道以后,所有被追踪的信号都会消失,加上隧道中不允许停车,跟踪他的人即使看到了他,也要在出去以后再返回。不过,等他们再回到这里,恐怕已经找不到段飞的影子了。
云诗彤的咖啡馆大门紧闭,外面没有挂牌子,但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这有些不正常。只要是营业的店面,就肯定不会到这时候还关着,段飞的心里顿时紧张了一下,他拍了拍门,没有任何回应,反倒是旁边路过的一个年轻人提醒他:“哥,这里面没人!”
“你怎么知道?”段飞望着他。
那年轻人道:“我是附近上班的,以前中午都过来这里喝点东西,不过前几天开始,这里就不营业了,之前还有个暂停的牌子呢,现在牌子也不知道被人扔到哪里去了!”
段飞皱起眉头:“里面的员工也没有吗?”
“还说呢,那天员工们也在外面聚集了很长时间,听说联系不上老板,他们也只好走了!”年轻人叹了口气:“现在这时候的老板,信用差得很了,动不动就跑路,你说员工的工资能有几个钱啊?啧啧!”
等他走了,段飞望着大门,突然飞起一脚,里面的锁应声断裂。
冲进去以后,段飞发现里面非常暗,这大白天的拉着窗帘,肯定有猫腻!他打开灯,又把窗帘缓缓打开,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个女孩儿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因为时间有些长,血也都干了,女孩儿双眼圆瞪,表情痛苦,说明在死前,她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这样的情景,让段飞难过,事已至此,除了报警,恐怕目前也做不了什么。
警察来了以后,又对现场进行了侦察,段飞录完口供再离开警局,已经是晚上了。
海边的夜,凉爽中又带着一丝腥腥的气味,远处的灯光在海水的映照下反射回来,形成了一副壮丽的画卷。此情此景,段飞无心欣赏,他的心被愤怒充斥,素不相识的无辜女孩儿小菲惨死的一幕,始终都在他的脑海中翻滚,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死亡与血腥,可之前见过的,跟这一次完全不同。
小菲是个无辜的孩子,听诗彤说,她以乐观的精神与病魔和命运做斗争,虽然过得很辛苦,却非常乐观。所以,云诗彤很敬佩她,也想帮着她过更好的日子,这是段飞第一次见云诗彤对一个“凡人”动这样的心思。
{}无弹窗“咳,不用全听他的!”端木淳道:“其实,我真实的梦想是,有一天带着我心爱的女人,骑着单车,在我喜欢的城市的小路上飞驰。每一点距离,都是自己脚踏实地辛苦换来的,这样让我感觉比较踏实!”
对于端木淳的梦想,白静表示很吃惊:“你那个,是七零后的梦想吧?”
“很土吗?”端木淳不好意思地道:“我想也是,现在都喜欢开车了,没有人把骑单车当成梦想了!”
白静摇了摇头:“不土,你喜欢的只是那个感受,又不是单车!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想想也挺神往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端木淳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端木淳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他们两个人的亲密,都被侯在窗外的段飞看在眼里,虽然他知道白静是在演戏,可她现在是云诗彤的模样,跟另外一个男人这样拉扯,他的心有些酸酸的。这是吃醋吗?段飞不承认,毕竟那不是真的云诗彤,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看样子,白静是有难言之隐,两个人说话都那么小心,显然她知道自己被监视了。那么,监视他们的人会是谁呢?难道四爷,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么?想到这里,段飞就更加着急,如果白静不回去,那她的处境,会更危险,那她走了,其他的人又将会处于危险之中……
现在的段飞,感觉自己有一点茫然,因为他无法获知自己的处境到底如何,表面上来看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即使他知道其中的凶险,可那些险事却一直都没有发生。与之相应的,他身边人的表现却越来越奇怪,以白静来说,她现在竟然要安心呆在端木淳身边,如果不是脑子坏掉,应该是不会的。
他离开了端木淳所在的医院,一个人到了海边,然后打车到了海底隧道,要司机停车。一听说他要在隧道停车,出租车司机马上吓尿了:“大哥,你不是吧?这里不允许停车啊!”
“我知道!”段飞淡淡地:“所以才要你把我放下,然后直接开出去!”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毛爷爷:“这些钱,够你交罚款的吧?”
其实出租车的费用也不过十几块,见到好几张毛爷爷,的哥马上痛快地在旁边停了车:“大哥,要不要我等等你啊?”
“不用!”段飞说着,抬腿下车:“如果你想帮忙,就不要把前面空车的牌子翻过来,然后一直开到海边去!”
小哥马上痛快地答应了:“好!你放心,这忙我一定帮!”
段飞下了车,来到隧道边上,掏出了电话。这里的信号是没有的,不过他可以用组织给他的那些便利:“诗彤!”
远在上海的云诗彤,一听到段飞的声音,马上紧张了起来:“怎么样?见到那个女孩儿了吗?”
段飞摇了摇头:“没有呢,我先去看了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