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不满地道:“怎么了,我是你老公,也是这公司的一员,来找你又不给你添乱,有什么好避讳的?”
“不是避讳,是……”云诗彤欲言又止:“你在外面惹了那么多事,现在公司内部都成了名人了,万一一出现,被那么多人围起来怎么办?”
搞了半天是在瞎操心!
段飞笑了起来:“那就搞个签名会呗,又不是选妃,你紧张什么?”
切!云诗彤瞪他一眼,又低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找到你朋友了吗?”
段飞点点头:“当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解决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去你办公室,我有事跟你说!”
两个人到云诗彤的办公室,段飞关上门,神情严肃:“老婆,我有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段飞的表情十分正经,那是云诗彤从来没有见过的正色,让她不由有些紧张:“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当然会告诉你!”
“你知不知道,安洛并不是安姨的亲生女儿?”段飞直截了当。
云诗彤一怔:“你怎么问这个?”
“我就是确认一下!”段飞道:“这件事非常重要,请你务必回答我!”
垂下头,云诗彤小声道:“其实,这是安姨的秘密,她从来都不让人说出去,所以就连安洛自己,都相信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不过段飞,这跟你说的信息有关系吗?”
“当然有!”段飞摸着下巴:“但是我不知道,关系在哪里!”
这不是废话嘛!云诗彤白他一眼:“不过洛洛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这是安姨最担心的一件事!”
“懂!”段飞干脆地道:“不过老婆,你可不可以陪着我回一趟四川?”
回四川?云诗彤惊讶地望着他:“为什么?这也太突然了!我刚刚才跟爸爸妈妈通过电话,他们在那里生活得挺好的!”
段飞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这事只能回去面谈,电话的话不定会不会被窃听呢!”
有那么严重?云诗彤不吭声了:“好!”
拉着她的手,段飞边朝外走边道:“就一天,谈完马上回来!”
说实话对于段飞的决定,云诗彤有些想不明白,现在电话那么发达,怕窃听搞个新的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呢?再说,他办事向来独来独往,这次还想着把她带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弹窗这么厉害?段飞眯眼望着他:“你说的,是朱雀戒?”
斯克菲尔德显然不知道段飞竟然会提出来,惊得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得多了!”段飞轻蔑地道:“就你们那两下子,也想来找老子的麻烦,会撒成片的尿么?照照自己的脸,是不是一副鬼相!”
他没有提鬼面,却说了“鬼相”两个字,然后看斯克菲尔德的反应。
刚刚还可以用淡定来伪装的斯克菲尔德,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他惊惧地望着段飞,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信息。在他们整个血窟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人敢提一个“鬼”字,如果被老头子听到,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的脖子拧下来。
在血窟之中,斯克菲尔德算是中等偏上的身手,有些任务根本就论不到他来做,这次主要是牵扯到云诗彤,他才有幸得到这一机会。但是现在,他失败了,这比失败本身更让他沮丧,其实如果他成功,还是有机会向老头子求情,留下云诗彤的。
在斯克菲尔德高傲的眼中,从来没有段飞的影子,他算什么?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即使在知道了段飞的背景以后,他也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或许就是这样的骄傲,才让他在没有理顺关系的情况下闯进了上海公安局,最后又败在了段飞手里。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段飞和唐蓉蓉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当他听说唐国忠还没有死的时候,也是非常震惊。因为被他的掌力震过的人,还没有能活过三天的,他现在越来越惊讶于段飞的手段,尤其是现在,他几乎句句话都让他吃惊。
“你怎么知道‘鬼’……”斯克菲尔德的后半句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一提这个字,他就浑身发抖,老头子用在其他同伴身上的酷刑,想想都害怕。
段飞不屑地看着他:“又没想到,是吧?我说哥们,有话一次性说出来不好么?我都二次来探望你了,如果你还不开窍,就等着死翘翘了!”
斯克菲尔德惨然一笑:“如果我活着,就会害死我的亲人,所以,我还是死了的好!不过段飞,我可以透露个秘密给你,前提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段飞摇了摇头:“我不想听!老子从来不干有条件的事,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带到火葬场去!”
“唉,你为什么老是逼我呢?”斯克菲尔德说着,抬起眼睛:“其实,安洛自己也有一个私心,她要在拿到朱雀戒以后,杀掉云诗彤和她的妈妈,然后离开中国,到老头子身边去!”
段飞抬起眼睛:“这算什么秘密?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可是,她的身份你知道吗?”斯克菲尔德急切地道:“都说安洛是老头子的女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量?”
这个消息,倒是真的让段飞惊到了:“你胡说的吧?”
“其实我也怀疑过!”斯克菲尔德道:“可是有一次,我看到了老头子房间的一份dna检验报告,上面写的他们两个人的比对值是9999!”
段飞沉默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安洛的身份会有问题,她是安姨捡来的女儿,但也因为这个,她的出身也确实充满了变数。如果说安洛真的是鬼面的女儿,那她的母亲是谁?难道鬼面在组织血窟之前,还有过女人?
段飞皱眉思考,斯克菲尔德却大口地喘息起来:“段飞,我真的很难受,你杀了我吧!”
“想死?没有受够那些罪,你怎么可以死呢?”段飞嘲讽地道:“要不然,我还是放了你吧?”
斯克菲尔德浑身一震,充满期望地看着他:“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让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