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听你解释,也没有耐心听你废话,程德义,如果你想活着,就老实地告诉我所有事情,如果想死,那我现在就走!”小酒阴着脸,烟卷被他细长的手指捻过,碎成了一团。
程德义紧张地大气不敢出:“那……我说,我都说!”他把自己想借助赵雯的手杀死魏天浪的事说了一遍,委屈地道:“这事我本来是想内部处理掉的,我哪里知道您会来呢?而且那里还着了火,把一切证据都烧了!唉,酒爷,虽然这事先错是在我,可到最后这发展,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小酒微微一笑:“想让天堂跟苏家作对,成全你天狼帮,这个你也没想到吗?老狐狸,不要装了,大家都是混日子的,谁心里怎么想我都清楚!”
程德义赶紧摇头:“酒爷你真冤枉我了,不然……不然我拿证据给您看!”
证据?小酒目光散淡地看了他一眼:“好!”
得到赦令,程德义忙走到电视机旁边的石几前面,从那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是碧玉的,小巧玲珑,看起来非常讨人喜欢。把瓶子递给小酒,程德义道:“这是魏天浪的瓶子,他对这个很上心,经常拿来闻味儿,是他随身带的物品。可是,我却从他家的院子里捡到了这个瓶子……”
小酒眉头微皱,拿过瓶子抚摸着:“你的意思是?”
“我意思是魏天浪如果死了的话,那谁把这个破瓶子扔到院里?”程德义望着瓶子,又补充道:“我听说他这个小瓶结构特殊,能装300毫升香水,而他的香味是可以让人提神的!”
提神?小酒歪着头看了看那个瓶子:“带上!”
“等等!”程德义忙道:“我有心脏病,需要闻这个香水的味道来养心,请问酒爷,里面的香水可以留给我吗?”
真是罗嗦!小酒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如果再跟我墨迹,小心我动手!”
程德义吓得赶紧闭了嘴,认真地把小瓶拿过来,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小心地把瓶盖打开。房间里顿时扑满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象是花,却又带着淡淡的苦味。
小酒闻了几下,刚要说没什么出奇,就见程德义在努力地屏着呼吸,心里不由一惊:不好!这里面有毒!
意识到了,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坐下来沉声道:“大虎!”
小酒带来的四个人,有三个陪他在房间里,此时也都闻见了那个气味。而另外一个叫大虎的则在外面站着。听到酒爷叫他,大虎答应一声,大步走了进来,进门见自己的兄弟都是直挺挺地站着,不由奇怪:“你们怎么了?”
“大虎,别呼吸,杀了他!”小酒不能动,从闻到那个味道开始,他就觉得有一丝熟悉,那是死亡的味道,而这个味道,他跟着老大执行任务时闻到过一次。当时差点被人当土豆剁了,最后还是老大救了他。
{}无弹窗听李晓红把自己叫做“她的男人”,程德义有些动情地抱住她:“晓红,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
这句话从程德义的口里说出来,那真是奇怪得不行了,除非他有什么事,否则地话……李晓红突然坐了起来,双腿骑着他,胸前的一对肉球颤抖着,有些焦急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魏天浪和大嫂都死了,而且大院也被一把火烧光,什么都没有了!”程德义小心地看着她的脸:“有人怀疑是我做的!”
李晓红张大嘴巴,惊得久久不能说话:“你?他们都死了?”如果说之前魏天浪变成植物人让她有一点难过的话,现在则是震惊和伤心,虽然两人的感情谈不上纯粹,可毕竟也在一起睡了近二十年,没有感情那也是假的。
“是的,都死了!”程德义面无表情地道:“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不是他干的?李晓红微微皱眉,她知道程德义恨不得把魏天浪置于死地,现在他死了,程德义反倒说跟他没关系。难道说,社会上还有人那么想魏天浪死?
想到这里,李晓红不禁打了个冷战,貌似现在最希望魏家出事的,还有她……
程德义的话让李晓红有些惊慌,她急切地抓着他的手:“义哥,我也不知道他死的事,还有什么火灾,我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我相信你!”程德义内容复杂地望着她:“可是晓红,别人不一定相信,我想肯定会有人替魏家出头,那么他们第一个针对的……”
“不!”李晓红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目前我在名义上还是魏天浪的女人,还算是魏家的人,他们不应该这么怀疑我!”
程德义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表面上来看,此事是苏家做的,因为魏天浪死的时候,苏家的家主赵雯就在魏家,她肯定是凶手!如果你把自己当成魏家人的话……”
李晓红恍然大悟:“去找苏家理论?”
“当然,你知道光理论也是没用的,苏家有权有势,而你又没有了天狼帮的保护,他们捏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程德义分析道:“不过,如果你把动静闹得大一些,起码能够保证他们不下黑手!”
李晓红频频点头:“义哥,还是你对我好,我现在就去!”
说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迅速地穿戴好衣服,回头在他额上亲了亲:“你先不要出面,我会带着记者去,如果他们想对我不利,也不会明目张胆的!”
程德义恋恋不舍地抱了抱她:“当心点!”
此时的李晓红,已经完全顺着程德义的想法去思考了,她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魏天浪死了,她虽然没有名分,可也是他的女人,此时她得为他出头,这才是作为家人最应该做的,而且也有利于洗脱杀人的罪名。
看着她一脸庆幸地走出门去,床上的程德义翻了个身,面朝里,无声地笑了,有这个女人出去为自己打头阵,他的压力陡然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