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雅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上，就是不说话。

莫少宸也不接续逼问她，朝手下看了一眼，便有人进来拽起蔡文雅出去了。

“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莫少宸绷着脸交代一声，陈瑶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

莫少宸的掌心里也有微凉的汗，陈瑶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莫少宸微微用力握住她的手，俩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沉甸甸地说不出一句话。

莫少宸并未带着她走远，而是径直来到主楼后面那排佣人房。

莫少宸对她指了指尽头一间，再次示意她不要出声，带着她一起走进去，又指了指门边的椅子。

陈瑶看明白了，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莫少宸冲着她点点头，走进里面那间。

陈瑶打量了一眼，发现这房子是个小套间的结构，外面是个小客厅，里面那间应当就是卧室了。

不等她看完，就听到董婉琪激动哭喊的声音。

“少宸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莫少宸的声音也响起，不辨别喜怒。

“真的！我发誓！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国外生活！虽然我回国也有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想法，可是根本都还没付诸行动！而且，你也知道的，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蔡文雅在医院醒来时，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她当成女儿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董婉琪哀哀的哭声中，莫少宸一直在沉默。

“我和你相识在前，是通过你才认识她的，这一切，只能说是上天注定！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儿！”

“好吧，我相信你。”

莫少宸淡淡地声音响起，随即董婉琪惊喜地叫着：“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

“我已经问清楚了，陈家人都是她害的，当年陈栋出、轨，还带回来两个孩子给她养，她气不过，可惜却被陈栋抓到把柄，查出她婚前就生了你。所以，他们夫妻俩，也算半斤对八两，居然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莫少宸的语气，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讽刺。

而董婉琪则问：“那她现在人呢？被你送去警察局了？”

莫少宸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毕竟，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从感情上来讲，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那毕竟是几条人命。”董婉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莫少宸意味深长地重复：“大义灭亲？”

董婉琪便低声哭了起来，“不是我心狠……实在是……陈家的人太无辜了……那可是三条人命……”

莫少宸没再说什么，外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陈瑶看到，蔡文雅被人带了进来，径直被带去里面。

看来，刚才这一番对话，蔡文雅也是旁听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