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喜得爱女

只听他道;“慕慕、你放心,我时刻谨记自己已婚妇男的身份,不会到处勾三搭四的。”

她不说话。

陆琛在道;“一个你都足够磨人的了,在来一个,我可扛不住。”

“你还想再来一个?”苏幕话语拔高,恶狠狠瞪着陆琛。

“我不敢不敢,我不是做个比喻吗?”陆琛讪讪开口,在总统府呼风唤雨的人在自家爱人面前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她睨了人一眼,没言语。

陆琛被她这一眼,睨的有些瑟瑟发抖。

陆琛以为,解释清楚就行了,可他似乎低估了女人的那种较真心里。

这夜间,餐桌上,苏幕没理他。

晚间散步环节也省去了。

苏幕开启了婚后的第一次正式的冷战,且不顾陆家长辈是否在这个家里。

白日里,陆琛出门想抱抱她,她冷着脸躲开。

晚间,他归家同她说话,也没有半分应允。

陆琛心里焦急,但却摸不着法门。

这日总统府外交部,气氛异常低沉,只因陆琛晨间来,吼了好几个下属,这个素来脾气好,行驶中庸之道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一头暴躁的狮子。

旁人不知晓,徐泽知晓。

能让这人如此情绪起伏的,除了苏大小姐还有谁?

下午时分,陆琛的办公室进去数位下属,没有一个人不是灰头土脸出来的。

更甚是有人朝着徐泽这个首席秘书委屈的掉出了眼泪。

“手中这份文件昨夜发给部长看的时候已经过关了,可今日送上来一直让我改,我每每改出来的总是不满意,可又不提点到底是哪里不行,只是一味的吼人。”

这是一个新来的女士,国外高等学府国际关系研究生毕业,会四国语言,在外人眼中绝对是个一个等一的学霸和精英,她进来时,陆琛说话,这人,往后必成大器。

可今日,这个必成大器的人当着徐泽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异常委屈伤心。

徐泽除了能听她哭诉几句,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明知陆琛是感情不顺将这邪火撒到同事身上,却还要昧着良心开到同事道;“陆先生对你的高要求无疑是为你好,总统府最不缺的是高智商人才,倘若你不努力不能事事一次性到位,那么下一个淘汰的便是你,你想让陆先生提点你,但被提点上来的人在这条路上都走不远,海底两万里,而你,尚且只是浮在海面上,若想深入,要扛得住高要求,总统府不养无用之人。”

“尽管眼下万分艰难,但日后的这段日子,于你而言一定会开花结果。”

徐泽的话语,真实,而又平淡。

女孩子听闻,抽抽嘁嘁的道了谢离开了。

徐泽想,日子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外交部的人都要被搞疯了。

让他值得高兴的,是在这种高压环境中持续两日之后,总统阁下亲自来了外交部,进了房间。

他虽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看总统阁下的面色,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这日陆翎进了陆琛办公室,冷怒的面庞盯着陆琛,半晌之后才及其阴沉的道了句;“为君者,公私分明,倘若你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只怕是枉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这日,陆翎走后,陆琛在办公室抽了一整盒烟。

直至手中香烟见底,唤了徐泽进来,徐泽推门而入,险些以为自己走进了人间仙境。

“老大,”徐泽香烟递过去,唯唯诺诺唤了句。

陆琛嗯了一句,微转身,只听徐泽在道;“我觉得,少夫人想要的可能是一个解释,您要不、、、、、。”

“解释过了,”可苏幕就是不理他。

冷嘲热讽都是好的啊!

可、不理他,他能怎么办?

徐泽没在说话,这夜间,回了总统府,何澜见这二人关系紧绷,也是急的不行。

客厅小憩间隙,她同苏幕聊着天,陆琛正好下班回来,不知是说了句什么,引发了何澜的不满。

于是乎,当着苏幕的面开始数落起他来。

这等在豪门中常见的戏码,苏幕即便是没亲身经历过,也是看过不少的。

她也不言语,俯身端起桌面上一杯清水品着,就好似此时喝得不是水,而是来自九天的神仙水。

比起心狠,苏幕的心无疑是个狠的。

她的心狠,不同于常人,能看的出来。

她的狠,是见过阴狠手段暗中耳濡目染出来的狠。

此时,陆家人尚且还看不出来,直至多年只有,陆颖败在了苏幕手上,她们才知晓,若说着世间谁最不念情,除苏幕还有谁?

这且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又是一个午后,苏幕与陆琛的关系并未有所好转。

眼下,陆翎即便是知晓总统府在繁忙,也不敢给陆琛安排出访。

何澜操心二人的关系都快白了头发。

怕这二人会出事,找了个借口让苏家人过来吃饭。

苏军知晓时,心中尚有些不好的预感,问了嘴卫丽;“有说什么事情?”

“就说是两家人好久没聚了。”

苏幕起先并不知晓苏家人来了,知晓后,心中有些愕然。

她可以当着陆家人的面同陆琛闹,但不可能当着自家父母的面。

女儿出嫁,为人父母的都想孩子能过得好,苏幕并不想二人担心。

这日的晚餐氛围可想而知。

两家人坐在一起,苏幕的架子端是端不住的。

浅笑交谈间,问起了孩子性别。

陆琛说是女孩子,陆家人也好苏家也罢无疑都是高兴的。

第一个孩子,掌上明珠。

这日,许是何澜同卫丽说了何,临走时,卫丽拉着苏幕一番叮嘱,说的,也无疑都是夫妻之间相处的该明白该懂的道路。

她苦口婆心的说着,她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这夜、陆琛将苏幕堵在卫生间里,不让人出去,厚脸皮的开始软磨硬泡。

苏幕双手叉腰站在卫生间里,一脸生无可恋的瞪着没脸没皮的陆琛。

尚且还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等本事,将她堵在卫生间出不去。

“慕慕、我做错了事情我道歉,但你不能晾着我呀,”他说这话,带着些许委屈。

苏幕笑了;“莫不是我冤枉你了?你还委屈起来了?”

陆琛果断的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不能自掘坟墓。

二人在卫生间这块狭小的地方僵持不下,而苏幕,显然是不愿意跟他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浪费时间的。

“出行半月,赵熙跟了你半月,你可有跟我提过一嘴?”这是被关了一周了冷宫之后唯一的一句提点。

而苏幕心中气的,是自己丈夫出行半月,她们互相之间通了那么多电话,他却没有告知此行除了总统府内阁成员之外还有旁人。

是没放在心还是有鬼?

陆琛的心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似是没想到这一层,他一直认为,这是公事,没有其他因素存在。

望着苏幕的眼神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但他偏生又是个识相的,“我道歉慕慕,往后不会了。”

“我没有想其他的,只是觉得这是工作,再来,内阁成员都在,我便没放在心上,”陆琛的解释很诚恳,他只是觉得这是工作,而且除去工作之外,并没有其他。

是问心无愧吗?

是吧!他想。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都许久没跟我说话了,”陆琛委屈巴巴的神色落在苏幕身上,含着泪水,都快哭了。

她偏过头,不看他。

“经过这一次,我定然是有记性了,往后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慕慕、于婚姻中,我是初学者,你要给我改错的机会,不能一棍子将我打死了呀。”

陆琛急了。

确实,男人在这种事情尚大多都是后知后觉的,倘若是苏幕不说清楚,只怕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此一来,她心里软了软。

“你让我出去,”她没好气开口。

陆琛笑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言罢,迈步过来将她搂进了怀里,笑的是那般开怀。

这次的争吵,在陆琛的道歉中落下帷幕。

实则,苏幕也没想跟他大闹,若是大闹,只怕是机场回来那晚,她就回苏家了。

哪里还会回总统府?

这年十一月,天气凉爽,带着些许微凉。

但孕妇似乎并不觉得寒凉,苏幕在家依旧是一身简单的毛衣,宽宽松松的舒服。

孕后期,苏幕开始行动不便,陆琛每日晚间端水给她泡脚。伺候她饮食起居。

就连偶尔的上下楼他都会跟在身后紧紧看着,似是生怕她出意外。

苏幕笑了他许多回,而他总是板着脸,一脸正经的望着她。

生怕她性子跳脱而出现意外。

某日晚间,她小腿抽筋痛醒,抱着陆琛大哭,后者一边用温毛巾给她揉着腿一边哄着。

临了,疼痛好转,苏幕才瞧见这人红了眼眶。

她伸手,将人抱得更紧。

孕后期的日子总是异常难熬的。

每日晚间睡觉时,没陆琛,她当真是难以入眠。

而陆琛,近段时间鲜少出差,即便是出差,当日必定会回来。

决不让苏幕一人在家过夜。

二人的感情从聚少离多时渐渐回温。

苏幕沉浸在陆琛的宠爱当中,而陆琛也喜欢苏幕对自己的依赖。

孕后期,耳鬓厮磨的机会相对减少,但陆琛上并不准备放过苏幕,也从未想过委屈自己,该解决的时候还是得苏幕动手。

让她面上一片绯红,只得怒狠狠的瞪着陆琛才作罢。

每日清晨,一番浅吻必不可少。

十一月初,预产期将近,陆琛每日中午必定归家,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苏幕,胡云成了她的贴身管家,连带着午休也会守在苏幕身侧。

而何澜,因着陆琛一本正经的要求更是不敢大意。

这日午后,陆琛抽空归来,苏幕睡下,迈步进去,见人侧躺着,姿势并不大舒服,他伸手扯过抱枕垫在她身后。

坐在床沿陪着她一会儿,才离开。

醒来,胡云笑眯眯望着她道;“中午少爷回来过了,见您睡着便没吵醒。”

苏幕靠在床头,稍有晕圈,嗯了声。

片刻,扶着床沿起身,进了浴室,身后,胡云跟着,只是苏幕才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便见内裤上那一抹鲜红,吓得大惊失色,高呼胡云。

这一进来,不得了。

距离预产期还剩十天,苏幕午后睡觉起来,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