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陶佳咬牙切齿的声响响起。
苏幕闻言,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水渍,;“我又不是让你去送命,这么咬牙切齿干嘛?”
转身回到眼会长,推杯交盏相谈甚欢的场景依旧在继续,陆琛远远的便盯着卫生间门口的方向看着,见一抹鲜红色身影出来,辞了相聊甚欢之人,朝她迈步而来。
“索性是总统府卫生间较小,若是大些,我想着是否要进去捞你了。”
苏幕视线在屋子里转了转,寻着那一抹绯色身影,任由陆琛搂着腰伸手接过侍从手中的杯子浅酌了口道;“掉进去了也是丢你的脸。”
“明日头版头条可都是陆琛老婆掉进厕所里的消息。”
比起怼人,苏幕更甚一筹。
这么多年,多亏了卫丽跟她练刀练枪,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能在嘴仗上面打赢她的人。不多。
远远的,陆颖在同人交谈。
苏幕不细看,也知晓,围在她身旁的人应当都是商场精英。
陆家兄妹二人的分线异常明显。
而陆家,向来知晓,钱离不开权,权离不开钱。
素来都是商政一把抓。
陆琛笑了笑,转身,也不顾此时是否正在宴会场,低头就是一吻。
惹得苏幕这个厚脸皮霎时脸红一半。
身旁,陶佳捂着眼帘尴尬转身。
真是赤裸裸的虐狗。
这夜,宴会结束,众人道别,纷纷散去。
陆琛揽着苏幕站在门口送宾客。
她累及了,半个身子的重力都靠在陆琛身上。
来往之人,陆琛大多认识,且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场,而苏幕,仅是小部分。
这夜结束,苏幕只觉浑身酸痛。
这夜,二人住在总统府婚房,进了房间,苏幕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地上,放松着自己的脚丫子。
陆琛见此,无奈轻笑,也知晓是累着她了,拎过来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而后伸手揉捏着她的后腰,笑问道;“放水去泡个澡?”
她伸手,揽着陆琛的腰蹭了蹭,乖巧柔顺的跟只小猫似的。
陆琛笑意悠悠,伸手摸着她盘起的长发,笑问道;“不想洗?”
“饿、”她仰头,是那般的可怜兮兮。
苏幕的撒娇,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对于陆琛,她素来是开口直言。
好似是知晓陆琛会惯着她似的。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你去洗澡,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话语罢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在俯身亲吻了一番,直至苏幕气喘吁吁才起身松开。
而后,陆琛笑道;“长夜漫漫,饿着可不行。”
这话,含义颇深。
这夜间,陆琛脱了身上外套,着一身白衬衫站在浴缸前给苏幕放水,她就如此,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礼服坐在马桶上端着下巴看着陆琛发呆。
他回眸,撞见此情此景,心软了大半。
“要不要喊人上来帮你?”这繁琐的发型以及这精致的妆容似乎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苏幕不做作,点了点头。
异常需要。
这夜间,她光是洗头洗澡便花去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陆琛端上来的食物,凉的差不多了。
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全然不顾是否凉了,毫无形象的开始扒拉着。
而陆琛,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遣退了人下去,伸手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这么狼吞虎咽。”
苏幕口中食物未咽下,含糊不清的回应这陆琛的话语,;“难怪那么多人不愿意结婚,要是知晓这么累,我也不想结。”
“晚了,”某人毫不客气的戳了戳她这异想天开的心。
苏幕叹息了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不结第二次就是了,也不算晚。”
“想法值得表扬,”这话,陆琛听起来甚是悦耳。
夜间,苏幕头发擦干,陆琛正从浴室出来。
她折进去刷了个牙准备窝上床睡觉,晃而想起什么,躲开了陆琛伸过来的手,而后一脸防范的盯着陆琛,窝在墙角抱着被子望着一脸不悦的陆琛警惕开口;“睡觉。”
“睡觉,”陆琛点头。
“就光睡觉,”苏幕在补充道。
这个光睡觉的意思是什么,陆琛不傻,不会不懂。
“你觉得除了光睡觉还能怎么睡觉?”陆琛来了兴致,伸手抱着另一边被子坐在床上准备好好跟她探讨探讨睡觉这件事情的深远意义。
“我、、、、、、”苏幕一时语塞,她是不要脸啊!可也没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吧!
索性也不说了,怀中被子一扔;“你自己睡。”
说完就想下床,哪儿行?
这要是真自己睡了,旁人不说什么,陆翎跟何澜不得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陆琛伸手,忙拉住苏幕。
好言好语的劝着,“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光睡觉。”
苏幕半信半疑的躺在了床上,她本是极累的,关了灯就困的不行。
可才闭眼,身旁陆琛便开始蹭上来了,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四处游走。
惹得困的不行的人开始哼哼唧唧。
正欲闹腾,陆琛已经开始彻底动作了。
且还隐着嗓子闷声开口道;“宝贝儿,夫妻生活和谐有利于身心健康。”
“你起来。”
“哪有人新婚第一夜就睡素的?你这不是要憋屈死我?”
“我不管,你起来,”苏幕在开口。
起来了吗?
当然没有,陆琛想,若是今晚从了她,赶明儿都能上天。
若说前一次是迷迷糊糊的,那么这一次,是明晃晃的赤裸裸的最直观的感觉。
若说起先是不愿的,那后面,苏幕仿佛在海平面上抓住了浮萍。
这夜间,婚房主卧的气氛,异常高涨。
陆琛的吴侬软语说的软了苏幕的心,一口一句老婆喊的她心都颤了。
搂着人腰的手可谓是寸寸收紧。
紧抓着不放。
二人的感情,在情感中逐渐升温。
次日、苏幕很正常的睡过了头。
八点整,陆琛将人闹醒。
何澜与陆翎虽说将她当成半个闺女,但该做到的礼仪还是要做的。
来之前,也不枉卫丽苦口婆心在她耳根子旁边连着叨叨了这么多天。
苏幕在总统府安安静静的呆到了第三天,每天仅是陪着何澜出门,忙些许事情而后在归家。
无聊,繁琐。
才将将过了第三天,苏幕便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本是有婚假的陆琛,却因着检察院事情繁琐临时回去上班,对于度蜜月,无论是苏幕还是陆琛似乎都不大愿意,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这日晚间,陆琛从检察院回来,本是陪着卫丽在院子里的人跟个小尾巴似的跟上了楼,且还一进卧室就反锁住了门。
随之而来是她瘦瘦巧巧的身子扑过来,他伸手将人接住,“我们什么时候搬去公寓?”
陆琛一手接着人,一手松着领带,俯首吻了吻她眉心,柔声问道;“待不下去了?”
“太无聊,”苏幕忍不住嘀咕。
陆琛笑了笑,知晓总统府确实是个沉闷的地方,但若是这么早搬下去,不晓得长辈们会不会有意见。
“晚上吃饭探探口风,你帮着我圆场子,”言罢,本事软在他胸前的人被人一把抱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少不了一番磨蹭。
正巧,他归家第一件事情便是脱了身上正经的工装。
契机颇好。
初尝情荤的人大多都是没节制的,而苏幕,只要不是身体不舒服经不住闹腾,都很纵容陆琛。
任由他搓扁捏圆,
或许、是因为爱?
她想,也许是吧!
夜间用餐,陆琛原以为提起去公寓或许会历经千难万阻,却不想,异常顺利。
何澜只叮嘱了几句,便没在说何。
傍晚时分,陆琛牵着苏幕往总统府后山去,后山长长的石阶爬上去确实是要耗费一番体力,而苏幕,素来是个不喜欢运动的。
用陆琛的话来说,才走了几步便开始耍无赖了?
她赖在原地不愿走,眼巴巴的望着陆琛。
后者一脸无奈望着她,眼见这山还没开始爬,她就开始泼皮无赖起来了。
“来、我牵你,一会儿就到了。”
“真的?”她明显不信。
“真的,”陆琛点头,一本正经。
倘若这座山有一千米高,他断断续续连哄带骗骗着苏幕走了近乎六百米。
直至最后,苏幕实在是筋疲力竭走不动了,站在原地怒瞪着陆琛问道;“你不是说快到了?你说了几次快到了?”
“真快到了,”这次是真的。
可苏幕不信了。
她气呼呼的一转背,坐在了石阶上,背对陆琛,就好似有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今晚别碰我。”这话、是真的,她都要累死了,哪里还要劲头同他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