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人都不大好过。
苏钦在桌子底下踹了她好几次,苏幕才堪堪回神。
“撞鬼了?”他侧首询问,苏慕冷倪了人一眼。
“比撞鬼还可怕,我刚见着陆颖和陆琛了,陆琛那表情跟我欠他几百万没还似的,”就纳闷儿了,好端端的,有必要那样?
苏钦心下寒凉,直觉得陆琛也算是不容易,“你真没看出点什么来?”
他这么阴恻恻的问着,苏慕有些奇怪,眨巴着大眼眸子问他。
“看出点什么?”
行吧!没看出就没看出吧!没心没肺也挺好的,把陆琛气死,她自己依旧是乐呵呵的。
一行人临走前,苏慕去了趟卫生间。
正低头洗手时,苏慕只觉身后有一视线在凉测测的盯着她。
抬眸,撞见的确是面无表情且异常严肃的陆琛。
隔着镜子,她都能感觉到某人的凌厉。
“你、、、怎么了?”她回眸,话语有些抖索。
他那森冷怒意的眸子落在苏幕身上,话语凉凉;“不是让你离他远点?”
“谁?”
陆琛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被苏幕这简单的一个字给活活气死。
“你说谁?”他问。
尚未的到苏幕的回答,陆琛深呼吸了口气,在道;“秦朝。”
他想,跟苏幕来这些弯弯场子绕着弯儿的言语,她能将你活活气死。
为了自己好过点,还是直白点好。
苏大小姐愣了半秒,似是恍然大悟,直勾勾的眸子望着陆琛,正当陆琛以为她要说两句好话时,却不想她冷不伶仃冒出一句;“我没让你帮我写报告了呀!”
“、、、、、、、、、、。”
感情是有事求他的时候,离人家远点。
没事儿求他的时候,就抛之脑后了。
行行行、白眼狼,彻彻底底的白眼狼儿。
他现在深刻能体会苏钦的那句不容易是何意思。
喜欢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上辈子简直就是造孽了。
“行、行、行,”陆琛被气的频频点头,那冷噤的面庞泛着丝丝笑意,可这笑,比冷着一张脸更骇人了些。
苏幕只觉眼前这人莫不是有毛病?
绕着道的想跑。
却不想,才跨出一步,便被陆琛瞧出了本意,拉着她往洗手间内躲闪。
随着哐当一声关门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眼前放大的俊脸。
这年,苏幕二十岁,在她的认知里,她算是失了贞操了。
她竟然被陆琛按在男卫生间给强吻了。
脑子里的宕机让她无暇在去思及其他。
黝黑的眸子一闪不闪的盯着陆琛,那眼里啊!
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
“傻了?醒醒,”良久,在她窒息之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苏幕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伸手猛的推开陆琛,奔出了卫生间。
正在外间小便的人只见有一女人从隔间跑出来,还不待看清脸面,人已消失不见。
恍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年,陆琛二十三岁,与苏幕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这个苏幕以为是噩梦的日子,陆琛却觉今日异常美好。
即便这种美好是建立在苏幕的惊恐之中。
包厢内,陆颖见全场挂着冷脸的人去上完厕所回来既然稍有些满面春风,
压着嗓音笑问道;“哥、你这样我会以为你上半场的冷脸是被屎给憋的。”
如此粗俗的言语,少不了陆琛的警告。
苏幕惊慌的跑出院子,众人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唯独苏钦与秦朝站在原地等她。
苏钦见她慌忙中奔跑出来,冷了脸面;免不了数落了几句。
苏幕稳住步伐,脑海中依旧是刚刚卫生间那骇人的一幕。
这个年代,她在大学里,虽说没亲自经历过,却也见过不少男女拥吻的场面,仅是见到都觉得羞涩,如今,却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些飘飘乎。
这夜间。
苏幕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
宿舍本就是多人间,苏幕如此翻来覆去的,难免被舍友嫌弃。
“苏幕,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玩烙饼啊?”
“我问你个问题,”苏幕侧躺在床上望着室友的方向。
“问、”那人极不耐烦,明显是要睡觉却被吵着不能睡的模样。
“要是有人亲了你,你会怎么办?”
许是夜深,又正是神情恍惚缺觉之时,苏幕这一问,舍友也没多想,没好气道;“亲就亲了,要是喜欢就当是爱的滋润,要是不喜欢就当被猪啃了,赶紧睡觉,大半夜的不睡觉,思什么春。”
苏幕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唇瓣,恍惚间呢喃道;“那我、、、、这是被猪啃了?”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一掀被子,接着睡大觉。
可怜的陆琛啊!这会儿在在总统府卧室里抽了一整盒烟。
脑子里想的,却是白日里的美味。
却不想那边,苏幕将他当成了猪。
此事,三日之后,陆琛邀着陆颖去苏家。
陆颖恰好这段时间也在想此事,便应允了。
陆翎与苏军本是多年好友,这份友情并未因为对方坐上高位而有半分消减。
二人依旧是时常走动,不过是地点时常变幻罢了。
这夜间,前去苏家,陆家人都在。
小时候,苏幕印象中,两家人时常一起吃饭,热闹的很。
长大后,总是凑不齐。
这日、苏幕正在焦头烂额的翻着书完成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听闻敲门声。
起身准备开门,透过猫眼这么一看,整个人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门也不开了,跑回茶几前,哗哗哗的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在卫丽的质问声中开始抱着东西往楼上狂奔。
门外的门铃声依旧在继续。
卫丽嘀咕了句苏幕迈步过去开门。
陆琛目送着那洁白的裙角从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
陆颖的归来成了众人讨论的对象,一屋子人都围绕在陆颖的喜悦中。
夸得她稍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岔开话题道;“阿姨、怎么没见慕慕姐?”
“你慕慕姐最近被学业的问题摧残的成天哀嚎,”苏钦回答了她的问题。
说这话时还不忘撩了眼陆琛。
那一眼,意味深沉。
苏幕很久都不曾找过陆琛了,往常的报告论文哪一样不是求助于他了?
这段时间见苏幕这么埋头苦干的,他就纳闷儿,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陆琛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