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所谓平淡,不过一二

还原模原样的描绘老师当时脸面上是如何生无可恋的声色。

还说的有模有样的。

可当晚,高干子弟幼儿园园长就亲自一个电话拨给陆景行了。

陆景行话语客气,而园长在那侧战战兢兢开口,话语之间较为委婉,说了半晌都未说道重点,陆景行到;“朱园长,有事您就直说,我儿子是您的学生,您无须觉得过不去。”园长在那侧抹了把汗,她这辈子可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总统阁下告状啊!事情的经过是如此。

白日,陆景行将人送到幼儿园便走了。

辰辰任由老师牵进去。

一屋子小孩哭的跟菜市场似的,唯独只有他镇定自若。

只是到了最后,老师好不容易将孩子们哄好了,陆思温同学在边儿上来一句;“我要是哭的这么厉害,爸爸会把我扔在这里不让我回去的。”一秒沉默,继而哄堂大哭在度响起。

倘若你以为这种情况只有一次,那你便错了。这一整日,他跟个搅屎棍似的在恶作剧。

老师不敢跟家长打电话,只有跟园长说了。

而这方,幼儿园的事情又是这位总统阁下亲自来交涉的。

她只好硬着头皮给人家打电话了。客厅里,陆思温正跟母亲奶奶绘声绘色说着幼儿园哪个哪个小朋友在书包里带了只绿毛龟去学校,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回眸,见自家父亲单手插兜站在身后。

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

“你干什么?”苏幕的声音。

“陆景行,”沈清的声响。

“爸爸、”陆思温委屈的话语声。

“你今日在幼儿园干什么了?”陆景行冷怒的面孔。“我没干什么呀,”小家伙委屈开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清将手中睡着的怀卿交给南茜,正欲要起身拉开陆景行,只听男人道;“你别管。”

她伸出去的手就那么顿住了。

而后,陆景行伸手将辰辰从地上拉起来,提了提裤子坐在沙发上,平视自家儿子,细数他今日在幼儿园的罪行。

苏幕与沈清听闻。

对视了一眼。

不管了,管什么?

就让陆景行收拾。不收拾不是无法无天了?

陆家人最好的地方是不盲目的惯着小孩子。

辰辰上了幼儿园,苏幕与沈清的日子相对好过,每日,陆景行亦或是沈清会亲自去接小家伙。怀卿半岁,会简短发音。苏幕带着孩子逗弄着他讲话,辰辰放学回来第一件事情是逗弄小弟弟,其次是上陆景行原先安排好的课程。

陆景行尽量缩减工作,但这缩减之后的,依旧是让繁忙的。

辰辰上了幼儿园,性子更加活泼。

时常回家同沈清絮絮叨叨幼儿园的趣闻。

她听着,听的昏昏欲睡。

那日,辰辰在叨叨,沈清打断了他的话语,询问道;“你班里的同学是不是被你欺负遍了?”小家伙哼了一声;“才没有,要是我欺负同学,老师早就给爸爸打电话了,爸爸早就踹我了。”辰辰三岁后,陆景行对他的教育方式有所改变。

而这改变,沈清是看得见的。

他往常对孩子的教育都是以好言好语为主。

而后来,摧残与好言相劝合二为一,都是他一人在上演。

沈清依旧是那个既嫌弃又爱他的慈母。比如,辰辰现在的口头禅是:爸爸会踹我。

陆景行现在对于小家伙的教育真的是以摧残为主了,在此之前,夫妻二人深谈过一次,话语中无非是希望沈清不要太溺爱孩子。

对于他的教育,能不插手便不插手。

沈清点头应允。

但身为母亲哪里有看到自家孩子被摧残不言语的?

她因着这事儿,被陆景行冷着脸训了好多次。

可还是觉得难受。

想来她临近三十的人了,还被自家先生这么冷着脸训。

实在是有失颜面。

这日,陆景行回来,见儿子趴在地上玩闹着,有些看不过眼,抬脚踢了踢小家伙屁股。

动作不大,更或者说算不上踢。

不过是警告了下而已。

但小家伙跟受惊的马儿似的,一溜烟儿的从地上跳起来。“爸爸。”

陆景行面望了地上的东西一眼道;“地上很多细菌。”意思明显,不许在地上爬来爬去。

小家伙憋了憋嘴,而又又艾粄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甚是可怜的紧。

夜间,陆景行给怀卿洗澡,辰辰光溜溜的身子挤进了浴缸里,可怜兮兮的望着爸爸。

在求抚摸求洗澡似的。

沈清坐在一旁笑了。

陆景行将怀卿往沈清手上一塞。

将辰辰捞过来,翻来覆去搓洗这。

那动作,极大。

浴室里听见怀卿的嬉闹声跟辰辰的叫喊声;“爸爸、皮搓掉了。”

“看你往后还在不在地上乱爬。”陆景行出生警告,但手中动作轻了。

感受不到疼痛,辰辰乐呵了,陪着弟弟在鱼缸里玩闹了些许时刻。

一家四口,异常温馨。

陆景行伸手摸了摸水温,见水凉了,伸手将孩子抱起来,伸手捞过浴巾给沈清,而后将辰辰包起来去了儿童房。

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在教育孩子方面,更为注重的是辰辰的身心健康。

她不想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爱有所偏颇。

而这一点,她与陆景行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无比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陆景行异常喜欢辰辰喊他爸爸那模样,软软糯糯的。

与沈清撒娇时及其想象。

明明两个字,却喊出了抑扬顿挫的情感来。

第四声跟第三声的结合。

话语在他的口中似是转了一个弯,如同夜莺般的婉转动听。

他更喜沈清喊他老公。

那温软的嗓音,带着些许绵延的尾音。

俗话说,情情爱爱都能在对方对你的称呼中感受到。

这话,确实如此。

沈清喊他老公时,那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他觉得太过惊奇。辰辰上幼儿园,总统府的走向就开始变了。

一道换季之时,家里大大小小必然是全感冒。

起先是辰辰,回家咳嗽。

二人第二日沈清开始发烧。

在来是怀卿有些鼻塞。

这种事情基本上是平均两三月一次,异常平凡。

最为痛苦的是他忙的焦头烂额时,出乱子。

后来,苏幕说。

“许是辰辰抵抗力太差,幼儿园环境下难免会有些许同学感冒了,传染也很正常。”正常?

不不不、不正常。

他这一屋子大大小小三个人,若是一个感冒还算好。

每每三个一起来算何事?

沈清自生了怀卿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怀卿早产,身体素质不如辰辰,再加上年纪小,及其容易被传染。

这日、沈清高烧,烧的迷迷糊糊,浑身冒着冷汗。

她窝在床上,陆景行将人圈在怀里,按着她吊着水的手背,不断的反复试探她身体的温度。

这夜,苏幕因着怀卿有些许的流鼻涕就将人抱离了主宅,应着陆景行要求抱回了苏家住几天。而陆景行,照顾沈清的同时还要兼顾辰辰。

实在是忙,忙,忙。这总统府佣人众多,照顾他的人肯定是有的,但自家儿子素来不是什么老实人。

夜间,沈清反反复高烧,烧的陆景行心都紧了。

生怕出现意外。

好在,次日清晨,在他一眼为阖之后,烧退下去了。

自那次高烧之后,陆景行下了狠手要给沈清调养身体。

国人讲究中医之道。

而陆景行更甚的是请了老中医住到了总统府,每日食补药补。

沈清叫苦不迭。

一看到下班回家就怕。

索性是每日能捱一会儿是一会儿。

陆景行更为恐怖的是,陆景行每日中午让南茜将药品与食物送到公司来。

起先几日,她能硬着头皮吃下去,可随后。

当闻到那股味道充斥着整个办公室时,沈清不淡定了。

那日章宜进来,突觉寒风瑟瑟,一眼望过去,办公室窗户大开。

她诧异望向沈清,开口道;“这是咋啦?”“一股子药味儿,”她低头道。

确实是一股子药味儿。

章宜闻了闻。

这次,陆景行没给沈清反抗的机会,因着以前的前车之鉴,中药喝的时间不算长久,食补对于沈清来说也算是一个极其残酷的过程。

一个月之后,傅冉颜来找她。

见面第一句便是胖了。

沈清高兴吗?

一点儿都不高兴。

这是被逼无奈啊!

她这不是胖了,这是活生生被撑肥的。

夜间回家,陆景行端来的东西说什么也不吃。冷着脸面一副要同人吵架的模样。

苏幕在一旁劝着。

无非是这些东西连着吃了数月,是谁都会吃腻。

陆景行对于沈清终归还是要求太过苛刻,太过强势。

不可行。

要学会绕其道而行。

沈清点头附和。

二人说他一个,陆景行在厉害也斗争不过啊!除了认输还有何办法?生活中的许多细节不得不让这个大男人去操心,比如,他给辰辰规定了每日回家第一件事情是洗手,若是脏兮兮的回来必须洗澡才行。

苏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又有何办法?夜间,陆景行带着怀卿睡,沈清钻进了被窝,同他一起。

劳累之余也没劲去折腾她,索性是任由她了。

怀卿夜间睡觉算是乖巧,除了两次喂奶之外,基本是吃完就睡。

也算是个乖巧的不了得了的宝宝了。

只是沈清。

颇为让陆景行头疼。

他从未想过,在这个秋冬交替的季节,她睡觉还能踢被子。

心累,着实是心累。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想动弹,发现动不了。

为何?

陆景行的大长腿压在她身上了,跟泰山压顶似的。

让人难以呼吸。她伸手,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大腿,几番无奈,将陆景行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