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某人有些不可置信;“老陆戒烟戒了三年都没下去。”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啊!程仲然笑了,那笑声异常悦耳,心里却在翘着算盘,一会儿要是取笑陆景行。是陆景行没毅力吗?
应当不是。
只是在烦躁之余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自己泯灭这股子烦躁之气。
而香烟,是最为省事也最为正常的一种。
与陆景行而言,这是一种寄托。
若真是不需要一些东西来寄托自己烦躁的思想,他只怕真要万物皆空了。
良久,陆景行那方结束,俞思齐与程仲然结束话题。
后者迈步朝他们这方而来,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陆景行面色平静,看出多大的波澜起伏。
俞思齐透过后视镜频频看他的面色,后者端的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面孔。
“喝一杯?”程仲然问道。
陆景行靠在后座,“恩”了声。
无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告诉你个好消息,”程仲然漫不经心跟后座的人搭话。
陆景行睁开眼眸,往前挪了挪身子,似是等着程仲然的言语,只听后者道;“我戒烟了。”
“、、、、、、”陆先生蒙了蒙。
好消息?
确实是的。
“挺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靠了回去,这么闷声道。
程仲然笑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还在抽?”“不常抽,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他说着。
烟这种东西,他抽,但是没有烟瘾。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想事情的时候会来上一根。
程仲然闭了嘴,望了眼俞思齐,只听他道;“去警卫楼喝?”
“都可以,”陆景行到。
总统府那么大,总该有个地方是可以让她们喝酒的。
这夜间,陆景行回到家,沈清还没睡,靠在床头端着一本国外小说慢慢翻着,被子盖在腰上。
着一身浅色睡衣坐在床上,倒是有种淡雅的气质。
“还不睡?”他站在门口望着靠在床上的人,沈清闻言,收了手中书,准备迈步朝他而来,却被陆景行伸手挡在了原地。
“喝了酒,有味道,”意思提醒。
免得靠过来闻着又不舒服。
沈清闻言,蹙了蹙眉。
望着陆景行。
愿意为他是去处理公事去了,结果是去喝酒去了?
害她白担心。
眼见沈清面色一寸寸寒了下去,陆景行赶紧开口解释;“处理完事情跟老俞他们一起喝了点,没喝多。”
此时的陆景行,跟大多数喝酒晚归的丈夫一样,在面对自家妻子冷面的神奇怪时,有些害怕。
怂的只能开口解释。
害怕被打入冷宫。
害怕吵架。
沈清撩了人一眼,转身回到了床上,而后抖了抖被子将自己盖好,滑溜下去,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
她忍者倦意等着陆景行回来,结果这人倒好,喝酒去了?
真是气不过。
陆景行快速洗了澡出来,浑身热气躺上床,将自家爱人揽进怀里。
说了几句贴几话。
而后道;“让刘飞明日送你回去,住一晚就好,不能太多。”
自闲下来,她每周都会带着孩子回瑶居,而明日并非周末。
“恩、”她恩了声。
不想再言语。
枕着陆景行的臂弯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陆景行起来,将沈清穿戴整齐。帮着她洗漱。
尽管后者因没怎么睡好而有些小情绪。
陆先生依旧是耐着性子哄着。
“你将早餐吃了,我去把儿子弄起来。”
陆景行拿着她的外套将人牵进餐室。
柔声说了句才转身去三楼婴儿房看自家儿子。
依旧是没醒。
依旧是陆景行耐着性子将人从床上扒拉起来。
累吗?
肯定是累的。
但是、乐在其中。很明显,陆景行对待沈清的方式是轻柔的,而对待自家儿子,少了那么一份轻柔,更多的是一份随意。
并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刚出生时,陆景行比任何人都细心,可现在呢?
长大了、不敢再捧着了。沈清一碗粥还尚未喝完,便见陆景行下来了,手中抱着孩子。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眼睛都尚未睁开,下了楼,陆景行将人放道地上,小家伙摇摇晃晃了险些站不稳。
小小的身子穿着毛衣,外面是一件厚度适中的外套,头上戴着小帽子,整个人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似的,可爱的紧。
小家伙走了两步便伸手,望着陆景行道;“爸爸、抱抱。”
“乖、自己走,妈妈跟妹妹都起来了,”陆景行耐着性子哄人家。
“爸爸、想睡。”“爸爸给你选择,是去外公家还是在家睡觉?”
“去外公家,”小家伙糯糯开口。
“乖、醒醒、不能睡了,你要是睡,我就带妈妈走了。”沈清一直觉得,陆景行哄骗小孩的手段让她自愧不如。
这男人啊!
清晨,餐室传出悦耳的音铃声。
总统府的佣人私底下说,最为喜欢的是自家先生同孩子相处的时候。
因为,那种时候能满足他们对男性的所有幻想。
高位、权利、名誉、身家、地位、金钱、性格、顾家、这些好男人标准他都占齐全了。
放眼望去,有多少人是有这个本事的?
只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