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月初到六月底,二人都处在各自冷静的阶段,无论是沈清碍事陆景行都未曾主动打扰对方,这种默契,当真是叫人惊愕。
6月29日、陆氏集团季度会议在集团三十三层大型会议室召开。
彼时、陆氏集团各部门高层,陆氏集团各分支集团高层,乌怏怏做了数百人。
而沈清,自然是坐在最前方。
上百人的一个报告会,没人三分钟下来。
确实是足够她坐的。
常年召开会议的人自然是不怕这闷坐三小时的。
覃喧那日身为公司法务部部长坐在沈清身旁,记得异常清楚。
那是一个分公司下属高层上来做报告,三分钟的会议,他说了两分五十九秒的废话,其中一句不是废话的,便是自我介绍。
而后、沈清压着怒火,阴测测的动了肝火。
只听她道;“恕我愚钝,不大清楚呢这个报告的重点在哪里?还是说,你准备就此忽悠我?”那人一阵窘迫,但到底是有关系走进来的,所以底气,自然比一般人足些。
那人倒是不卑不亢道了句;“沈董若是不满意,我回去重做就是了。”哗啦,沈清面色一寒。
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签字笔扔在了桌面上,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看似是笑眯眯的望着人家,实则心底在翻涌这凶狠。
“是吗?我对你不满意,我是不是也能让你回去歇歇再来?”会议室一片哗然,对于沈清的狠手,似是有些没缓过来。
只听那人咆哮道;“开除人得有理由,不要仗着你是一国总统夫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哗然的会议室有一瞬间的静默,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沈清的面色上。
而坐在身旁的覃喧看的清楚,她的手始终按在腹部,似是在忍受什么。
“从11年开始,下属分公司的业绩常年是吊车尾阶段,按照当初签署的合同,仅凭这一条我就能让你走人,且不说这些年还时常在底下做小动作,在公司,我是董事长,出了公司,回了总统府我才是总统夫人,若你连这些都搞混淆的话,我不介意让你长长知识。”
她话语阴寒,面上表情带着狠厉,视线从一众会议室扫过去。
望着众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我怕今日很多人是爱来忽悠我的,那好,”她伸手敲了敲桌面。
笑道;“今日但凡是同台上这位一样的,悉数会受到人事部的通知。”底下寒蝉若禁,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撞枪口
更甚的是不少人将哀怨的目光落在台上那人身上。“我看,今日的会议暂且停放,择日在开,沈董看如何,”一旁,公司里对沈清忠心耿耿的老元老出面调和,连带着同沈清说话的话语都万分小心。
他都如此点头哈腰了,底下那群不知死活的狗杂碎不知晓是在傲娇个什么。
沈清深沉的目光落在曾总身上,不声不响的,隐隐的,让众人狠狠捏了一把汗。
直至许久之后,她拾起桌面上的文件,一脚踹开椅子出去了。
连带着曾总在内的一众人等,无疑是狠狠松了口气。
“老大、”覃喧追上来,伸手搀扶住沈清的臂弯。
直至上了顶层之后才压着嗓子问道;“你还好?”
“送我去医院,”沈清道,话语没了刚刚那股子盛气凌人,多的是一份虚弱。
覃喧闻言,面上大骇。
这日上午,会议半途结束。
实则,刚刚曾总的那番举动不过是收到了沈清暗示的目光而已。
这日的一场会议,将沈清气到动了抬起。
她心中惶恐,不敢大意,以至于让覃喧直接开车去了军区医院。
孙德一见她,就心中暗叫不好。
沈清直言道;“怀孕了,有些不舒服。”孙德闻言,整个人颤了颤;“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