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伸手将人放下来,夫妻二人对面而立。对于公司的事情,陆景行知晓其中难处,沈清若是第一个,尚且还好,可不是。
在她之前,陆槿言将公司所有规章制度定制完善,此时,沈清接手公司,有些制度不可推翻,但在不可推翻的这个基础上,很难再去建立自己的工作体系,
如此一来,沈清的工作很难开展。
倘若她手段不够强硬,会寸步难行。“辛苦你了,”陆先生沉浸良久才开口,话语带着歉意。
沈清静静望着他,良久之后双手落在陆景行健壮臂弯上。
“我想在家多陪陪儿子,”沈清话语喃喃,带着半分委屈。
“与我想要的生活差距太大,绕来绕去,我又回到原点了,”从一开始,她想要稳定平淡的生活,可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她可以与陆景行并肩前行,可是?并肩前行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生活吗?
“我知道,”陆先生话语沉重,伸手将人带进怀里。
“我知道,”他再度开口,难得听沈清吐露心声,可即便如此,他似乎没有任何好的解决之道。
半晌,沈清并未听到陆景行有任何解决方案,微叹一声,从陆景行怀里退出来,“我去洗澡。”“我给你洗,”陆先生揽着人往浴室方向去。
浴室内,沈清站在镜子前卸妆,陆景行坐在浴缸边沿放水,调试水温。
夜间,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陆景行伸手将人往怀里带,“趴我身上来?”
“硌人,”她开口,算是拒绝。
“乖乖,你想要的生活,给我时间,恩?”陆景行话语温温,带着些许蹂旑。
沈清窝在他边儿上蹭了蹭,算是回应。陆景行笑了,将人揽的更紧,笑意幽幽,“来,哄大宝睡觉。”沈清一愣,伸手推开某人。
“不要脸。”
“哪里不要脸了?”陆先生笑意更深。
伸手往人胳肢窝去,瞬间,原本沉静的卧室闹作一团,充斥着沈清的轻嗤声与笑闹声。本是闹着的人突然感受到了某人眼里的情欲以及周身气温的高涨?“陆景行,”某人直呼其名,面色微愣。
“走了没?”陆景行双手撑在沈清耳边,满眼情欲隐忍的眼眶发红,嗓音低低沉沉,有些欢好前的沙哑。
这个走了没,问得自然是大姨妈。
沈清懂。
“恩?”见她久久为应,陆先生微微蹭着某人鼻尖,带着些许撒娇。
他本可以自己探个究竟,但是……自己探跟沈清自己说完全是两回事。
“宝贝儿……夫妻生活和谐有助于感情的增进,男人忍久了,会出事的,”陆先生开始苦口婆心、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秉着一副诲而不倦的姿态给自家爱人做思想工作。
结果只为一个,想吃肉。特别想。
可他低估了眼前这个人精啊!
“出什么事儿?”某人冷着嗓音问。
“出轨?”某人在问。什么叫挖坑给自己跳?
陆先生已经完美的诠释这句话了。
“出轨的前提是有时间有精力,”陆先生辩驳,简言之,他每天忙成狗,没这个时间和精力。
白日总统府工作繁忙,夜间回家跟老婆斗智斗勇,想吃口肉还得来场口舌之战。
“你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没时间没精力,等有时间有精力了就不一定了?”
“……”
陆太太钻牛角尖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眼底的精光可谓是丝毫不掩饰的。“也不会,”陆先生求生意识很浓烈。
“他们出轨是因为家里老婆不够美,我不一样,”这话,无疑是在夸奖陆太太貌美如花啊!某人嘴角笑意险些压不住。
“媳妇儿,”某人蹭着她的脖颈,万般委屈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
“你……唔,”一吻止音。
陆先生想,在跟她纠结下去,只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久旱逢甘露,下一两滴雨只怕是解不了渴。
一番闹腾结束,某人还想再来,陆太太面色可谓是及其不佳,冷着面色伸手推搡着某人。
“你起来。”
“再来一次,”陆先生自然不可能吃的半饱。
“我不要了,”某人娇软开口。
“好了好了,不要了。”
“陆景行,”陆太太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好脸?眼前这人一边说不要一边往里面钻,简直就是禽兽中的禽兽。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某人臂弯上,力道不小。
“恩?”陆景行这人,本就是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这会儿看着自家爱人,更是眼里冒着坏水儿。“你不要脸,”某人怒斥。陆先生似是已经对这种话语免疫了,微微笑着望向自家爱人,眼底冒着得意洋洋的光芒。
沈清似的心肝脾肺都颤了颤。罢了罢了,让他吃吧!
跟只千年老狐狸讨论要不要脸,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陆先生这夜,可谓是吃的舒服。
而沈清,有苦难言,又不想叫的声响太大涨了这千年老狐狸的气焰,索性忍着不言,面上风平浪静,可这修剪得当的指尖却在陆先生的背上开了花。
陆先生这顿肉吃的,可谓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夜间结束,沈清早已累的浑身瘫软没了力气,陆先生伸手想要将人抱进浴室洗个澡,却换来了一顿好骂。
只好就此作罢。
次日清晨起来,某人索吻未果,换来的是某人的冷脸。
沈清这会儿浑身酸痛,若非陆景行不知晏足,她怎会清晨起来浑身酸痛跟散了架似的?
还有脸索吻?
给惯的。
沈清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伸手将陆先生端来的一杯水给打翻了,吹眉瞪眼瞅着眼前一脸轻笑的男人,真是活见鬼,她浑身酸痛,他倒是神清气爽。
清晨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错了,下次都听你的,你让我停我就停,好了好了,不气了,”陆先生开启哄人模式。
一口情话说的可谓是贼溜儿。
清晨起来,陆太太没有半分好面色,引得陆景行临出门时被苏幕一顿好骂。
骂的陆景行头都抬不起来了。
不管何时,苏幕是向着沈清的,陆景行在儿子出生后在家里可谓是没有半分地位。
自怀孕生子后,沈清落下了些许小毛病,久坐久站都会引起腰部不适,上午时分一通秘书办成员会议,才将将过去半小时,便见坐在首位之上的人频繁变换姿势,甚至在挺直腰板时,不忘伸手去按捏后腰。
一个小时过去,坐着的人忽然站起来,让一屋子人面面相窥,甚至是有人一脸小心翼翼的准备跟着沈清站起来。
“我腰不太舒服,你们坐,”一句话,算是解释。
可众人哪里坐得住?
她们一群人在坐着作报告,当老板的却在站着听,这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秘书办成员此时可谓是冷汗涔涔,喜出汗之人还不忘频频拿手擦拭着额头薄汗。
章宜在一侧看着眉眼直跳,当真是难为他们这群人了。
简直是坐如针扎。
上午时分,尚且还好,到了下午,沈清彻底是酸痛难耐,恨不得能蹲在地上也是好的。
三点整,按响内线让章宜进来,后者进来见她蹲在地上吓得一个惊颤。
“你怎么了?”她问,一脸惊悚。
“腰疼,去医院。”这日、沈清腰痛难耐,工作尚未结束便进了医院,因着沈清实在是疼痛难耐,章宜就近选了家医院。
刘飞第一时间通知陆景行,男人来时,带着黑色墨镜,一身白衬衫在身,鬓角挂着几滴薄汗,一双深邃的眸子挂着浓浓的担心。
此时,沈清趴在床上,医生正在给她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