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沈唅借由周末时间来了趟首都,带来了秦妈,当然、这是沈清的意思。
南茜在,她总觉得自己的屋子里好似时时刻刻都有陆景行的眼线存在,这日、她话语温婉将心中所想告知南茜,后者听闻低垂首,看不出多大表情。
沈清话语温温淡淡,后者均是不言语,直至她说完,南茜才开腔道;“我伺候太太这几年,也知晓太太的饮食起居习惯,若是我近日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太太同我说,我改便是。”沈清闻言,落在椅背上的手一紧,她当然不信南茜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是不愿懂而已。沈清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望着她,有些沉重。
南茜这人,本是个及其会向事的佣人,秦妈自然是比不上她的专业与熟稔,但此时,她并不想将她留在这里。
“你很好,只是每个人习惯不同而已,这个屋子,现如今不止我一个人,”沈清这话,较为婉转了。
但南茜依旧是装作不知不懂。
颔首的姿态让沈清内心稍稍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太太跟先生近段时间感情出了问题,也知晓太太此番让我回清幽苑是何意思,但出于本心,我还是希望能照顾你跟小少爷,若太太觉得我在前院不合适,我往后在后厨这方便好。”南茜知进退,识相往后退了一步。
看这小夫妻二人的相处态度,南茜怎会不知这其中出了问题,此时、沈清想将她遣回清幽苑无非是不想让陆先生知晓太多。
她退一步,也好留下来。
沈清望着他,沉浸良久,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见此,南茜狠狠松了口气。
沈唅跟秦妈的到来,让屋子热闹了些许,甚至是拥挤了些许。
晚餐时分,沈唅愿意陪他玩闹,小家伙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奈何沈唅本是个没什么经验的人,抱不住,一番闹腾之下,打翻了眼前的饭碗。
沈清登时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后者呆了半分钟,而后躲进了沈唅怀里,娇软的紧。
沈唅在见到此之前,一直以为沈清是个慈母,最起码见过的那两次确实是如此,可今日一见,慈是慈,但也是有脾气的。六月份的首都,已经迈入炎热季节,陆景行依旧成天在各国之间来回访问,连续多天不曾回到首都,苏幕与陆琛二人难得的进来频繁同框出现在大众视线中。
新闻联播,各个版面的报纸,呈现的都是陆家人的版面。
唯独不见陆槿言,但此时,如此情况,无人敢吱声。
2013年6月7日,首都的天,阴沉沉的,早在三日前,总统府报出7日这天,总统阁下与夫人将亲自前往首都市福利院慰问儿童。
且新闻版面闹得异常凶悍。
往常,陆琛的行踪对外大多都是保密的,只有出行当天才会让人知晓,而这一切,竟然提前了足足三人告知外人,很难不让人多想。
7号这日,不是周末,但沈风临未曾去公司,反倒是在家抱着外孙子玩的起劲。
阴沉的天气,不似要下雨的天,但也不像是会出太阳的天气。路上,总统府车队稳妥行驶当中,苏幕与陆琛二人并排坐在车里,二人面色不大好,但也不曾开口用直白的话语刺杀对方。路上,陆琛伸手握上苏幕手背,后者欲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男人深沉的视线落在其身上,温温淡淡的,看不出大致情绪。
“何必,”良久,苏幕才吐出去这么两个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说呢?”陆琛反问,话语平平,自然是理解苏幕口中所言语的何必,行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说这两个字显得有些矫情了。窗外,灰蒙蒙的天气,苏幕将视线落在外面,面上表情平淡如水,回想起这几十年的过往,确实是不容易,一路走来,爱过恨过到最后的归于平静,这些心理历程在现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负担,与没必要。
总统府的高位,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去的,但不管是谁坐上去了,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句实话,我们俩这么多年婚姻,我从不觉得我有做错过什么,疏于陪伴这点应该尚且构不成罪名,”陆琛的话语平静,望着前方的视线不曾收回,就好似在回想当初他到底是犯了多么天大的事儿,才让苏幕那样对待自己。
“对于你来说,什么才能构成犯罪?”苏幕反问,话语冷嘲。
“出轨,家暴,在法律范围之外的,”路车一本正经回答,身为一国总统他深谙国家法律,自然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