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女土匪

“那你该戒烟了,”沈清一语道破。

不戒烟难不成还想让儿子成天吸他的二手烟不成?“今天就两根,不多,没烟味,”男人笑答,俯身亲了亲自家爱人唇瓣,似是在证实自己所言属实。

“别再卧室吹头发,动作轻些,在醒了可得你来哄了。”

说着,沈清似乎还听见男人一生微叹。

他确实是叹息了。

只因、忙、实在是太忙。

年关将至,国家要向人民群众交一副满意的答卷,要准备新年致辞,要整理军部事宜。

还得抽时间陪老婆孩子。

实在是忙。

这日、沈清入睡前陆景行未曾回来,直至第二日醒来时,身旁依旧没男人入睡的痕迹。

沈清是在小家伙的哭闹声中醒来的,清晨醒来许是饿了。

才哭闹两声,房门被敲响,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起身开门,奶妈站在门口轻声道;“每日晨间这个时间都会吃一顿,我抱去喂喂。”沈清伸手将小家伙交给奶妈,而后转身回到窗边伸手挑开了窗帘,望去,黑压压一片。

冬日里的天本就亮的晚,更何况是下雨天。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星期有余了。

昨夜晚间,沈清归来时,因陆景行工作繁忙,将与高亦安那回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第二日清晨,果不其然,她与高亦安又火了一把。

正值早餐时分,章宜电话过来,许是才睡醒,又许是美梦被中断,让她嗓音听起来有些郁闷。

“你又上头版头条了,”她说。

沈清一手抱着小家伙一边吃着早餐,此时正端着牛奶往嘴里送,小家伙伸手扒拉着她手中杯子,闻言,动作一顿,险些让他洒了这温热的牛奶。

“跟高亦安?”她问,一口牛奶咽下。

“除了他还有谁?”章宜伸了下懒腰,拿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

沈清听闻拉开衣柜的声响,在来是听她道;“这都快大过年了,媒体就不能消停消停,万一陆景行因这事儿跟你吵架,你这年只怕是都不好过。”章宜如是想。

尽管是早就猜想到,但因自己没做措施,稍稍让其有些烦躁。

“都发生了,你说该如何?”她反问,话语平平。

那侧闻言,伸手将找出来的衣服甩在乱糟糟的床上。

想了想道;“年后手中项目开盘,需要大力度宣传,单靠宣传部是不行的,不如?收了?”实则章宜心中早就有此想法,沈清若是立根首都,手中必须握有属于自己的网络势力,这样才能在任何时候做到最好的进攻与防范,毕竟、现如今的产业逐渐往哪个方向靠拢。

沈清听闻章宜悠悠的建议,瞳孔微缩,对于她的提议似是颇感兴趣。

沉吟了会儿,而后道;“这事儿、让覃喧去办。”

可行之事,快到斩乱麻才行。

“行,”章宜也是干脆利落,话语出来带着些许雀跃。

那家报社怎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篇报道竟然会迎来灭顶之灾。

这方、余桓拿着手中报纸,站在陆景行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频频将视线落在徐涵身上,后者起先还看了他几眼,可当触及到他手中的东西时,识相的退回原位。

谁会没事找心塞?

这送进去,保不齐陆先生的怒火会波及自己。

小命重要。

良久,余桓才硬着敲门进去头皮进去。

果不其然,陆先生在见到报纸上含沙射影的报导时,整个人周身气息骤然下降。甚至是一秒未曾停留伸手掏出手机,欲要拨电话时,随手将东西摔在秘书身上,话语冷沉;“没有下次。”余桓一颤,低垂首战战兢兢开口;“是。”

余桓识相退出去,陆景行此时即便是分身不暇也会抽出时间给自家爱人来通电话,不然,他这一日只怕是都不好过。

那方,沈清见陆景行不早不晚的给她来了通电话,知晓是兴师问罪来了,还不待男人发难,便自行开口解释。“昨夜应酬碰到高亦安的,喝多了,顺道送他回家,刘飞开的车。”

坦白吧?

没毛病吧?

许是没想到沈清如此坦白,陆景行一时间竟然被噎住。

半晌才凉飕飕道出一句;“知道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了?”“昨天本来想说的,你太忙,而我又忘了,”沈清开口,话语淡淡,算是解释。

“怪我?”陆先生稍稍有些咄咄逼人。

沈清静默无言,隔着手机都能猜想到男人一张冷怒的脸。

“竟然知道媒体喜欢捕风捉影为何不事先杜绝事情的发生?”陆先生的话语半分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有那么几分质问的味道。

沈清抿了抿唇,继而又道;“只是出于朋友……。”“出于朋友就该跟人家接二连三的闹绯闻?”男人再度反问,话语冷然。

沈清微微叹息,实在是不想就与高亦安之间的事情吵架,想了想,终究是低头;“我道歉。”往常,沈清必然是不会退让的。

但许是章宜所言语那般,这大过年的,不想陆景行让自己不好过。

在来也许是因为与高亦安之间确实是清的跟白开水似的,没什么好争辩的。陆景行闻言,静默了一阵,而后啪嗒一声,撩了电话。

晚间、盛世集团年会,沈清本该是要出席的,但碍于与高亦安绯闻满天飞在加上陆景行确实是满肚子邪火旺盛,便也不想在去触那个眉头。

对于家庭与事业之间,这一次,她选择了家庭。

临行前,章宜换好礼服,见沈清依旧是一身正装准备离开,开口问之;“不去年会?”“孩子在家没人带,”沈清开口,也算是如实回答。“……。”章宜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带着疑惑,孩子生下以来,沈清似乎鲜少有因为带孩子的事情而错过某些事情。

但今日、似乎还是头一次。

“打个照面在走也行啊!”她开口试图劝说。

后者摇摇头,继而开口道;“人言可畏。”

“你以前可从不怕这些,”以前的沈清,即便是外人如何沸腾,她依旧独守一颗心,不被他人所感染。

如今、却道出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

实在是值得深究。

自沈清入驻盛世集团以来,即便是离开盛世集团,每年年会依旧如常参加。

今年,是她第一次缺席盛世集团年会。知晓之人,该如何想?

章宜的劝说不无道理,但、她依旧未去。

这夜、盛世集团年会,章宜覃喧沈南风悉数到场,但未曾见到沈清。

身为当家人的高亦安自是发现这点了,但并未开口询问。

他太懂沈清,所以不问不言。

这日晚间,沈清回到清幽苑,陆景行尚且未归,此时,她除了抱着孩子进书房工作似乎也没别的事儿可干。

陆景行晚间回来时,沈清正哄着人睡下。

男人站在卧室门口见自家爱人轻手轻脚将小家伙放在床中央。

而后回首望向自己。

“回了?”她问。

陆景行望着她的目光谈不上冷淡,但那些许的凉意还是有的。

这夜,夫妻二人交谈,不似往常那般好言好语,反倒是平平淡淡。

陆先生告知沈清年关将至,不要在弄出些什么让大家不好过年。

后者闻言,双手把胸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而后点了点头。

交谈谨以此结尾,陆景行依旧是钻进了书房,这些时日,下班回家带孩子成了沈清的专职。

2月4日,沈氏集团年会,沈清出席主持大局。

当这夜在宴会场上见到高亦安时,她心底稍稍有些心虚,至于为何,只怕是因昨夜之事。

这日、傅冉颜与傅易寒受邀前来。

因是沈氏集团主场,章宜与沈清自然是周旋在场子中间,反倒是傅冉颜颇为无聊,身旁有富二代前去搭讪,她倒是大大方方跟人撩骚,且二人还相谈盛欢,二人把酒言欢之时险些贴上去。

远远的,章宜跟在沈清身旁,见傅冉颜如此火爆,不由问了嘴;“不是跟程长官有一腿儿吗?怎还撩骚别人?”沈清望了眼,嘴角微杨;“估摸着是程长官不和她胃口。”

章宜闻言,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夜、沈清分身不暇,原定陆景行会出席沈氏集团年会最终却因他国总理访华而推掉。

沈清理解,自然不会同他无理取闹。

这日夜间,沈氏集团年会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傅冉颜也去了,且离开时,挽着那个与她相谈盛欢富二代的臂弯笑意融融,看起来这二人确实是……。极有可能发生些什么。

章宜见此,伸手拉住傅冉颜轻声道;“你别玩儿过火了,回头程仲然弄死你。”

傅冉颜闻言,轻嗤了一声,伸手抚开章宜臂弯,而后道;“他敢弄死我,老娘就废了他的命根子。”说完,还不忘做了个凶狠的手势。

章宜望了望沈清,后者无奈开腔;“你别惹事。”

傅冉颜闻言撇了撇嘴;满脸不爽,但她一直以来便稍稍有些畏惧沈清,对她的话语还是听得上去几分的。

最终结果是,没当着她的面儿跟富二代走。

不知的是,沈清这夜才从会场离开,送章宜回家时接到沈南风的电话,那侧话语火急火燎的;“宋总他儿子晚上来参加晚宴了?”“谁?”沈清疑惑,不大认识这号人物。

“看手机,”那侧话语急切,带着些许烦躁,沈清拿起手机看了眼,而后伸手点开照片,似是有些不确定递给章宜看了眼,章宜惊呼;“这不是跟傅冉颜撩骚的那个二代吗?”

“出什么事儿了?”鲜少见沈南风火急火燎的时候,沈清开口问道。

“人家离了会场就被人断了腿,宋总找我这儿来了,要讨个说法,”那侧话语落地,沈清听到了寒风呼啸声。

这夜、大家没少喝,多多少少有些上头了。

此时、姓宋的找到沈南风哪里,只怕是让他脑子疼。

寻来地址,沈清拍了拍刘飞的后座让他掉头前往医院。

“不会是程仲然让人给断的吧?”章宜有些惊悚开口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沈清答,面色微寒。

“在我的场子里闹事儿,没眼见力。”

前座,刘飞听闻章宜和沈清的话语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方向盘,背脊也僵了僵。

驱车前往医院时,沈南风已经到了,正在大厅等她。

“毕竟是合作商,人家打电话来语气还算好,上去看看再说,”宴会场上得体的西装领带已经不知被扔到了哪里。步行上了楼,人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反倒是宋总与太太坐在长椅上,全程沈清未言语,听闻沈南风与人交涉,男人态度还算好,不过宋太太一看就是个疼儿子的主儿,每一句话出口可都是及其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