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又搞上了

沈清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情感的询问让陆景行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转而放开,双手撑在琉璃台上;“哪里有紧张?”沈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对男人隐瞒的情绪不发表任何意见,低头继续搓着手,陆景行伸手递过来一方手帕,她伸手接过,擦干手,将毛巾甩在架子上离开。

力度不大,很随意,就像陆景行平时做的那样。沈清淡然的眸子从陆景行身上略过,不带丝毫情义。“阿幽……”陆先生开口轻唤,话语淡淡柔柔,带着无奈。

伸手拉住欲要离开的人,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指尖,“我没有不高兴。”

相反的,陆景行觉得沈清的情绪来的邪乎。

“哪里让你会错意了,我道歉,”他柔声开口,并不想美好的婚姻生活因为自己不知晓的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打破,那样,得不偿失。

“你不是没有不高兴?为什么要道歉?”沈清伸手想要将指尖从他掌心抽出来。

陆景行握的更紧。“你不高兴了。”

“我不高兴你就道歉?”

“阿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高兴肯定是我做的不对,应该道歉,”陆先生轻声言语,说起来头头是道,就差搬出之乎者也来为自己辩解。

沈清气的一口老血在胸腔蔓延,紧抿唇白了他一眼。

“也是,陆先生这么体贴大方善解人意,应该道歉,”这陆景行,说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那句话说了?

她不高兴就是他的错,这还不算无理取闹?

行,你敢说,我也没什么不敢不要脸的。

“恩……我道歉,”陆景行颇为正经的点了点头。

沈清伸手将自己手掌葱陆景行掌心抽开,满脸不爽。“我都道歉了,”男人开口。

“阿幽,你在不高兴什么?”

“没有,”她开口,话语硬邦邦的。

“你有,”情绪不对,老太太跟母亲聊着宝宝的事情她漠不关心就好似跟她无关似的。

明明希望对这些事情很上心的人,突然一下就冷淡了,陆景行心里怕的慌。“阿幽,因为是男孩所以不高兴了,对不对?”男人低首询问,话语柔柔。

伸手伸手欲要摆脱他离开,却被制住不能动。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该高兴才是,”男人再度开口,眉头微拧,望着沈清就好似在教她不要嫌弃自己孩子似的。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她拒绝谈论这个,没有母亲是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那换个话题,只要我在,我极力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阿幽,我向你保证,”男人捧着她的面颊话语坚定,深沉,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股子魔力,透过眼睛就好似能看见他心灵深处的最终想法。沈清静默了,回视陆景行,目光灼灼,一汪清幽的眸色中翻涌着波浪。

“相信我,”陆先生再度开口,话语温温,粗沥的指尖抚过她眉眼,格外温柔。沈清依旧沉默,这个男人能堪的破她内心深处的担忧与脆弱不堪,也能给她做出保证。并非不信陆景行,只是不信这个家族。

百年延续下来的事情怎会在陆景行这一辈消失。

她所见到的天家,从来没有在家族利益问题上有所退缩过。

“出去吧!”伸手拂开陆景行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掌,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男人站在原地,捏了捏自己掌心,眉眼间带着带着些许无奈与挫败。

晚间入睡时,这个话题好像过去了。

陆先生如同往常一样将掌心落在沈清肚子上来来回回,小家伙感受到会跟着动一动,每每这种时候,男人心头是温暖的。

暖意融融。

“傅冉颜跟程仲然怎么回事?”沈清背靠着男人温暖的胸膛轻启薄唇问道。

“不知道。”“你没问?”沈清花话语微杨,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是月老又不是他们爹妈,操心你就够了,还得顺带着操心你朋友的?”陆先生这话,怨气满满。

沈清发现了,每次她替傅冉颜或者是章宜的时候,陆先生总是个外不高兴。“章宜跟傅冉颜她们惹你了?”没往深了想,沈清便直接问出来了。

男人落在她肚子上的手依旧来来回回,懒的应允沈清这种没水准的问题。

“该睡觉了,”他开口岔开话题,意思明显。

沈清静默半晌,未在言语。

次日清晨,苏幕与总统府佣人开会,一众人员站在偏厅听着苏幕言语。

沈清远远看了眼转身离开。

下午时分,陆景行归来沈清正坐在客厅翻着手中书籍,一本看了四五日依旧未看完的书。

男人迎着下午时分正烈的阳光进来,伸手将身上工装脱了摔在沙发上,鬓角有些许晶莹剔透的汗珠,伸手一边解扣子一边坐在沈清身旁,抽手翻了翻沈清端在手中的书。

“很难懂?”他问,话语淡淡。“还好,”沈清浅应,只是没用心看而已。

“一本书看了五六天,不像是阿幽的风格,”陆先生宽厚的大掌原是想落在沈清脑袋上的,却顿住了动作,起身朝盥洗室而去。

洗完手出来才坐在沈清身旁;伸手将她手中书抽走;“不看了,我们聊聊。”

沈清侧眸睨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难得见陆景行大下午正办公的光景从总统府特地回来就是为了跟她聊一聊。

“明晚莫家有场晚餐,你要出席,”陆先生沉吟了半晌开口。沈清望着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得配合我做出戏,”男人开口。

说到底,沈清来了兴致,伸手将手中书籍搁在茶几上,看着陆景行的眸子带着半分笑意,将一旁靠枕车过来垫在腰后,低低徐徐笑道;“有什么好处?”“还要好处?”男人轻挑眉,睨着她。

“不然呢?”沈清耸耸肩,“你当我学雷锋做好事万事不求回报只求无私奉献?”

“我们是夫妻,”男人拧眉开口,对沈清这种见外的言语明显是感到不满。

“亲兄弟明算账,”某人开口回驳。

“夫妻一体,”陆先生不爽。

“我上次帮你,你也没还,”江城,她帮着陆景行铺好道路铲除一众贪官,陆景行说先记着,记道现在不也没还?

陆景行;“……。”

男人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腕微微抬起来落在眉心,头疼。

碰到个精明的老婆真是头疼。

“那行,”男人放下眉心上的手掌;“你说、咱一件一件来。”陆先生大有一副咱俩一件一件屡清楚,屡完往后不重提的架势瞅着沈清。

“毛毛跟小白可以接过来了,”沈清开口,悠悠然。

“我说了,毛絮满天飞对宝宝不好,”沈清似乎及其热衷把猫猫狗狗带在身边。“那你是不是要把我带回清幽苑?”“什么?”陆先生懵圈,话题跳太快有些没反应过来。

“总统府有蝴蝶,”沈清开口,望着陆景行的眸子一本正经未曾移动半分,男人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暗流。

极快,但沈清抓住了。他沉吟片刻还在试图为陆槿言的那只蝴蝶犬的存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蝴蝶时常待在槿言的起居室,不经常下来,若是毛毛跟小白回来你能不让她们进起居室?”陆景行试图打消沈清的念头。

沈清浅然一笑;“总归还是存在的,我看你带我回清幽苑好了,没有任何动物。”

男人深邃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一股子温温浅浅的打量;唤来佣人;“倒杯水。”佣人识相,返身离开。

沈清望着陆景行的眸子未曾离开过,直至佣人将水杯端上来,男人端着杯子喝了半杯水也未曾挪开。

“换个、这个不行,”良久,他才开口,像是思忖许久之后做出的决定。

沈清冷笑了声,伸手拿起原先搁在桌面上的书籍欲要再度翻开,却被陆先生一把接过去,搁在他身旁。

沈清抬眸疑惑望向他。

“宝宝生了就接过来,”陆先生给出时间点。

沈清淡笑不语,似是对这个时间点不敢任何兴趣。

片刻,客厅有些沉浸,“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任何决定,但阿幽你也看见了,现在不是任性闹脾气的时候。”

陆景行沉着嗓子开口,试图给沈清讲事实摆道理。

让她知晓此时的危险处境。

沈清笑;“那么紧张干吗?随口一说而已。”

她本就没想如何,不过是试探而已,陆景行面色一秉,似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未曾说破。

“你说,”沈清开口,将腰后抱枕放到肚子前,睁着大眼眸子望着陆景行。

下午四点,陆景行出门,徐涵开车,副驾驶坐着刘飞,身后跟着两辆不怎么显眼的黑色轿车,二人直奔傅冉颜工作室。

这点、沈清要求的。

陆先生有求于自家爱人,只得服从命令。

他这辈子,军令违抗过不少,但老婆的命令不得不从。

路上,陆先生拿着电脑敲敲打打,声响不断。

近乎一月未曾出门的沈清在见到外面繁华景象时竟还稍稍有些不习惯。

傅冉颜的工作室,开在繁华的古城区,这个街区,什么都有,繁华的很,对于出行者来说最为不便的是车子进不去。

陆景行下车,牵着沈清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古城区。

男人牵着自家爱人可谓是举步维艰的挤在古城区道路上。

首都本就是个旅游城市,而古城区又是大家必来的景点之一,此时正逢周末,摩肩接踵。

陆先生伸手将人护在怀里,徐涵在前开口,刘飞在后护着。

期间、刘飞讲了这么一句话;“首都的人从不在周末来古城区,住在古城区的人周末要么不回家,要么闭门不出,估摸着也就是我们上赶着来热闹了。”

沈清抿了抿唇,她来过几次,但大多都是晚上,城区没了那么多人。

那里想着今天人这么多。

“傅冉颜那么多店为什么要来这里?”陆景行面色极为不悦。

“她今天在这里,”沈清答。

傅冉颜是个小富婆,首都店面三家,最大的不是这家,但她今日在这里。

闻言,陆先生低睨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闲的。”到时,傅冉颜正在接待客户,沈清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门口狠狠松了口气。

见二人来,傅冉颜笑眯眯揶揄了声;“今儿这风真大,将稀客给吹来了。”“是挺大,”沈清应和了声,伸手接过导购端过来的温水喝了口。

傅冉颜笑意融融看着她,将手中顾客送给其他导购迈步朝沈清而来,笑嘻嘻道;“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挑礼服的?有需求你说啊,老板亲自送货上门。”

沈清白了她一眼,朝她办公室而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某人应允,嗓音很是欢快。

“你跟程仲然怎么回事?”

闻言,傅冉颜脸色跨了跨,“你这是隔着电话问不舒坦当面审问来了?”

“我这是担心你,”沈清开口,喝了口水。

“你还是别担心我了,安心养胎比什么都重要,周末挤到这里来你也不怕出事儿,”说着,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肚皮上。

沈清抿了抿唇,在度开口;“你别转移话题。”“你放心,”傅冉颜举双手落在沈清跟前,一副怕了你的模样;“只是上了次床,没有别的,你别再问了,你跟章宜最近是不是闲的?成天有事儿没事儿追着我问。”“酒后失态?”“你就当是,”傅冉颜开口,想终结话题。

“什么叫就当是?”沈清问。

“成年男女,醉酒后找个人寻欢做爱是常有之事,你们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搞得我好像睡了你们老公似的那么惊悚,至于吗?”“你睡了程博然他哥,你说惊不惊悚?”谁不知道傅冉颜跟程博然自小是一条裤子长大的?醉个酒就闷不吭声一声不响把人家哥给睡了,还不惊悚?

这要是不惊悚还有什么惊悚事儿?“睡都睡了,难不成我还能倒回去啊?”傅冉颜朝天翻白眼。

“程博然知道?”沈清问。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又不是我爹妈。”“你哥知道?”沈清再问。傅冉颜毛了,哐当一声将杯子搁在桌面上;“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嘛?至于让您老亲自前来八堂会审吗?”

沈清:“……。”

“谁睡不好,你去睡个当兵的,睡去人命来我看你咋整,”沈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带着一股子老妈子才会有的恨铁不成钢。

“你放心,我不走你的后路,”傅冉颜靠在办公桌前悠悠然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没想跟程仲然有什么,自从沈清嫁了个当兵的,她就对当兵的没什么兴趣了。“当兵了,看在他体力好跟他睡睡还行,要是真让我跟他开花结果,估计我会想着还不如直接烂在地里算了,嫁了人只能守活寡,不嫁人,只要老娘有钱,想睡谁睡谁,多爽,”傅冉颜撇撇嘴,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一脸认真的跟沈清分析着嫁给一个当兵的多吃亏。“你别太过火,”沈清提醒。

“就睡了一次,能怎么过火?放心放心。”傅冉颜豪放的话语落在屋外三个男人耳里,怎么都不是味道。

只要有钱想睡谁睡谁?当兵的就活该娶不到老婆了?被她睡了?“老大、”刘飞忍无可忍喊了声陆景行。

“说、”男人嗓音低沉开口。

“我觉得太太要是在跟傅小姐待下去,可能会变坏,”拐个弯的让傅冉颜闭嘴。

瞧瞧,当兵的不仅体力好,还聪明。陆景行睨着刘飞一眼,后者一个哆嗦,往徐涵边儿上靠了靠。

屋内,傅冉颜不想跟沈清瞎比比,开始催促人;“赶紧去试,试完滚,我还有约会。”

傅大小姐换男人如衣服,今天觉得这个帅,明天觉得那个温柔,后天觉得那个有男人味。

总之,她就不是个长情的人,谈恋爱从国内到外,从四十来岁的大叔到二十出头的大学生都被她过了个遍。

老牛也放了,嫩草也吃了。

人家厉害啊!每一段恋情要陷进去的时候及时止损,麻溜儿的抽身出来,绝不拖泥带水。

一抽出来就说自己失恋了,而后满世界旅游。

明明是她跟甩苍蝇似的把人甩了却还苦哈哈的满世界说自己失恋了,上心的不得了。

吃了西瓜还甩牌子。

“你又喜欢上谁了?”傅冉颜喜欢过的男人,沈清知道的有一打,不知道的还有一打。

“你这个已婚妇女问这么多干嘛?”傅冉颜明显不愿跟她瞎叨叨。

这日下午,沈清试完礼服走人。

陆景行站在店前等着沈清跟傅冉颜道别时伸手招呼刘飞过来耳语了几句。

后者一脸惊悚,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老大;“不太好吧?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他不入地狱你入地狱?”男人扬眉冷问。

刘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太泼辣了,我吃不消。”说完、麻溜儿的闪了。

沈清出来时,未见刘飞,有些些疑惑,却未询问,陆景行伸手将她手中购物袋接过来交给徐涵,而后搂着人离开。

这厢,下午五点整,傅冉颜离开了店里,出了古城区开车去了首都有名的夜场,晃悠过去,一行人已经等着她的。

傅冉颜的朋友,多的不能用个数来形容。

但不否认她也有本事,随随便便一个朋友拧出来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当然、那些一代也没时间跟她厮混。

“出国旅游回来了?”

傅冉颜端起酒杯往嘴里送了口酒;“不回来过一生啊?”“有没有碰到帅哥啊?”某人笑问。

“只要眼光独特,哪儿哪儿都是帅哥好不啦,”傅冉颜轻嗤,话语悠悠,一屋子人点头附和。

聊着,兴致上来难免多喝了两杯。

都说酒后乱性,确实是如此,不然傅冉颜怎会跟程仲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