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陆先生说:我委屈

“不能吃,不能喝,还得伺候你,护着你被人骂,你说我委屈什么?”男人反问,话语中带着些许迷乱的控诉声。

沈清笑意更深。

“还笑?”男人说着,掐着她的腋下抱着人坐在了沙发上,佯装怒火盯着她。

“是挺委屈的,”沈清点了点头,煞有其事道。

“恩、这要是放你身上,不上房揭瓦也得跟我闹翻天,”陆景行没好气道。

确实是如此,沈清承认。“让你说两句好话都不说,还指望你伺候我?不毒死我便不错了,”男人说着,宽厚的大掌探进了毛衣身处来来回回游走着。沈清歪着头看了其一眼,未言语,但眼神代表一切。

如此乖巧可爱的动作落在陆景行眼里,是赤裸裸的勾引。

男人俯身,继续肆掠她的薄唇,直至最后许是觉得不够,伸手欲要脱掉其身上毛衣,却被沈清止了动作。

“回头欲火难耐可别说我勾你,”话语落地,一盆冷水浇下来,让男人体态通凉。

漆黑的眸光一点点冷下去,往这沈清带着怨气。

随后男人伸手掐着她的腋下将人扔在了一旁沙发上,自己转身去了阳台。

在反观沈清,极有成就感。

男人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阳台上借着寒风消浴火。

沈清嘴角擒笑看着隐忍的男人。晚餐时分,陆槿言从外面回来,带着满身寒气,一进来就往暖气旁靠拢。

“总觉得这天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她道了句。

老太太闻言笑着嗔她;“要下也只能是下雨,还哪里下的下来雪,都快入春了。”沈清下来时,正好听闻这两句话。餐桌上,众人不深不浅的聊着,前些时日聊及商场上的事情今日许是没什么好聊的了,老爷子也就直止了言。

反倒是老太太一句话,让一桌子人将目光悉数落到了沈清身上;“总觉得清清是不是瘦了?”“没有吧!”沈清答。

她潜意识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沁园时,但凡是自己瘦了,陆景行变着法儿的逼着她吃东西。

这正值孕期,更是不能瘦。

老太太话语一出,沈清看见了男人剑眉冷蹙。

“我也觉得有些瘦了,前几日穿着大毛衣还没看出来,”下午时分下楼时,因喝水时不小心洒了些,沈清换了身黑色紧身毛衣下来。

这远远看着,整个人瘦弱,纤薄,那腰肢,更是一赢而握。

“年纪轻轻不要挑食,”老爷子难得所了句中肯的话语。

可这话,听在沈清耳里,总不是味道。

晚餐结束上楼时,将将带上起居室的门,伸手传来温暖触感,男人大掌挑起她毛衣落在她腰肢上。

“你干什么?”沈清问。

“让我摸摸,是瘦了多少,”这话,陆景行说的面无表情。

最不喜的便是沈清这忽高忽低的体重。

“她就知晓,老太太无意中这句话,让陆景行上心了。“别人吐才会瘦,你近来好得很,反倒是越养越瘦了,”男人说着,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微微重了重力道。

沈清全程静默等着陆景行接着言语,过了片刻,男人声线拉长;“往后吃什么得按照营养师来,不能在由着你的性子来。”言罢,陆景行松开她,转身欲要进书房,沈清站在身后道;“我拒绝。”她看见荤腥的东西就恶心。“没得商量,”强势霸道,不容置喙。

“要是吐呢?”沈清问。“总有不吐的,”男人答。

这是铁了心了。

“不应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问。

“凡事依着你的性子来,不得翻了天了?”男人微微侧身凉悠悠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沈清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陆景行,男人面色寡沉,斜长的眸子睨着她,带着一股子气场上的碾压。“我以为你已经知晓我的意思,”沈清轻启薄唇开口,话语板正。

“什么意思?”男人问。

“我需要一个可以在首都立稳脚跟的台面,而这个台面不是你陆景行的老婆身份,也不是陆家少夫人身份。”

她不想让首都所有人以为她沈清除了依靠陆景行之外一无是处。

以前不允许,现在不允许,以后也不允许。

她沈清素来一身傲骨,没有如此先例开张过。

“我能给的,比你自己挣得更多,在全国,只要你爆出陆景行的名讳,天皇老子也不敢招惹你,是什么非得让你自己去做这一切?”

男人询问,话语寡淡,郁结的面色寡沉的厉害。“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刃才叫利刃,”沈清转身望着那女人,菲薄的唇轻轻合着,显得如此薄情寡义。

男人想到这四个字,心头一跳,而后僵硬着背脊向前迈进一步,伸手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在其发顶落下一吻,柔声且坚定道;“我可以成为你的利刃,阿幽,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替你拿到,不闹了,我们在家好好养胎,恩?”“我需要有足够的底气控在自己掌心之中,”沈清答,话语坚定。

“我不足以成为你的底气?也给不了你安全感?”男人眉目清冷话语中带着些许寒凉,斜长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冷厉。“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有何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秉持你这种想法,那我只是江城首都沈风临那个一无是处的长女,正是因为我没有,所以我是沈清,我才是沈清,”她所求的不过是握在自己掌心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

她素来独自自主有主见,敢做敢当敢爱敢恨。

沈清这种人实则是很恐怖的,太过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去得到这一切。

但最为让人敬佩的,是她有这个能力。

“如果出现意外呢?”男人话语落地将目光落在她平坦腹部。

“前三个月我在家呆着,”沈清淡淡道,可能觉得这话说出来太过苍白,男人不一定会信,继而道,“我跟你一样在乎这个孩子。”这句话,陆景行信。

依着沈清的性子,前几日二人吵架,放在以往她哪里会吃他端上来的东西,可那日,她自己吃完了。男人伸手将人带进怀里,薄唇落在发顶,带着一声叹息,未曾应允,也未曾拒绝。他心里,还是怕的。晚间出门,苏幕询问了番,陆景行道有些事情出去一趟。

而后免不了被苏幕冷着脸训斥一番,“你出去就出去,带上清清作何?”

闻言,沈清心里一咯噔,带上陆景行就是打掩护的,这……。

“早些回来便是了,”陆景行这人,除非他想听你的话,否则,你说再多也是徒劳。路上,沈清频频侧眸观望身旁男人,见其面色平平,伸手握住男人放在膝盖上的大掌。

陆景行侧眸,四目相对。

回握其掌心,暖意包围,稍许心暖。

夜间,夫妻二人回到总统府已经是十一点之后的事情,自十点开始苏幕电话不断,催促二人早些回去,陆景行接电话,神色淡淡,秉着性子被自家母亲数落。

男人伺候自家爱人睡下,自己猜反身进浴室。

出来时,沈清一安然入睡。第二日,因章宜有事要与其商量,又恰好总统府并非是个商量事情的好地方。沈清唤来刘飞欲要将自己送到瑶苑,还未出总统府大门便被苏幕唤住了脚步。

询问之下,这位国民好婆婆难得的面上挂着几分不悦。

随后冷着嗓子道;“我看你跟景行两人都不是真心想好好过日子。”“就出去有些事情,不颠簸,”知晓苏幕是担心,沈清也没理由去不开口解释。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解决?”苏幕问,话语带着长辈的威严。

婆婆都如此说了,沈清若是在出去,岂不是不顾及长辈的脸面?苏幕有意管着她,她也是走不了。

沈清嘴角挂着浅笑过去,苏幕顺势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想什么,公司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安心养胎,爷爷那边的事情让景行去压着。”沈清默,未言语。

苏幕继续道;“爷爷给你放招你就接招?这总统府只要我在一天便护着你一天。”

最后一句话,万分硬气。

让沈清不由侧眸将错愕的目光落在其身上。

与苏幕浅浅聊了些许时候,佣人过来言语什么,她起身离开,沈清这才拿着手机给陆景行拨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片刻才接起;“阿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