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先生在楼下等我

而陆先生,端着水杯上了二楼。

二楼有三间卧室,主卧,书房,客房,衣帽间在主卧之内,这个他早就知晓,清水湾的主卧,他来过,那便不去了,书房吧!

他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行动的。

轻缓的步子迈步至书房门口,伸手推开门,进去,书房不大,不如沁园的书房大,里面放着基本的办公设备。

一张书桌,后面是整片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籍。

琳琅满目,许是觉得窗帘拉上了,书房有些昏暗,伸手,按开了大灯,灰暗的屋子瞬间亮堂。

这时,他才细细打量这间屋子的摆设。

一整面的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贵妃椅。

很随便的摆放,很简单的书房,浅看是没什么好看的。

迈步过去,伸手将杯子搁在桌面儿上,靠着书桌缓缓打量书架上的书籍,一排排的过,

一排排的走。

分类有序。

国学就是国学,国外小说就是国外小说,经典名著就是经典名著,一目了然。

正面书架上,放在最上方的一本书落在了陆景行眼内,一本很破旧的论语集,这本书在这诺大的书架内似乎很掉档次,他微微蹙眉,伸手将书拿下来,书面被翻的泛黄。

里面纸张更是入不了眼。

反手,看向书页。

扉页上有这样一排话【1999年3月、购于北纬34。04°旧物书店】北纬34。04不是洛杉矶是哪里?

洛杉矶在地球仪上的坐标是18。15北纬34。04。

1999年3月?

陆先生一手捧着书,一手翻开书页,动作轻缓而随意。

一本普通的论语集,并未有何不同,但就是如此破旧一本书,放在了她书架的最顶端。

陆先生好奇心驱使,伸手快速过了一遍,一张卡片蹦了出来,落在了脚边,他俯身,捻起卡片,放在眼前细细观看,一张洛杉矶很普通的地标卡片,翻过去,背面亢强有力的一排字出现在眼前。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见过沈清的字体,而显然这张卡片并非出自她之手,一首耳熟能详的【断章】竟然被他读出了浓浓的爱意。

如此铿锵有力的字体,陆先生微眯眼眸,似是要将这排字看的透彻。

可显然,没这个能力,烦躁至极,随手将卡片飞进垃圾桶,思忖了会儿,许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当,毕竟是沈清夹在书里的东西,不管是出自谁,能让她夹进来的,应当是她有理由的,俯身,捡起垃圾桶上的卡片,再度夹回书里。

将书本放置原位。

端起杯子浅喝了口水,正在思忖着,听闻楼下传来一声轻唤。

这声轻唤,撞了他的心。

瞧瞧,他的小妻子做好饭在喊他了,如此平常的夫妻生活,如此恩爱的夫妻生活,他还在乱吃什么飞醋?

端着杯子从书房出来,下楼,见她系着围裙站在楼梯处,仰着头看着楼上。

陆先生见此,心里一紧,迈步过去将她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辛苦阿幽了,”说着伸手挑了她身上的围裙。

而后牵着她去了餐桌。

一碗蔬菜牛肉面摆在眼前,看着及其有食欲。

但不知晓放盐了没有,见此,陆先生拿起快起,将面送进嘴里,吃了一口,而后缓缓点头道;“恩、放盐了。”

这话一出,陆太太面色一囧,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有必要记着?

一碗简单的面,吃的陆先生心花怒放。

“往后家里的一日三餐交给阿幽解决可好?”陆先生柔声询问。

他捏着筷子的手缓缓一顿;“恩、随意,只要你想吃上每日没放盐的面条,我没意见。”

倒是真喜欢她,让她做一日三餐?

她有这本事还在外企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做什么?开家餐馆好了。

日子过的悠闲自在,又闲适安良。

“虐待亲夫?”陆先生抬头浅笑看着她。

“是您虐待妻子在先,”陆太太毫不客气反驳回去。

闻言,他浅笑。

似是忘了,他的太太在谈判桌上也是一方好手,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

怼起人来也豪不嘴软。

“男耕女织不是常态?、”陆先生问。

“古代妇女没地位,如今妇女顶了半边天,男耕女织显然不合适,”她伸手,将一块子

面条送进嘴里。

闻言,陆先生轻笑;“倒也是、不然有三八妇女节,怎就没有三九妇男节?”

“三九是感冒灵,”陆太太用常识碾压他。

陆先生笑的愉悦春风满面看着她。

一顿简陋的中餐结束,陆先生起身,收了桌面儿上碗筷,作势要去洗漱台清洗,见此,

沈清起身道,“我来吧!”

“丫头做饭辛苦了,我来洗,”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徒留给她一个背影。

陆先生心思细腻的很,间接性告知她,夫妻平等。

她站在餐桌上,将眼神留在陆先生身上,两个碗,片刻功夫。

将碗筷摆放在餐厨里,转身,准备找毛巾擦手,才将将转身,陆太太将纸巾盒子递到眼前,浅笑,哗哗抽了两张纸,擦着手中水珠。

“下午有什么想做的?”他问,语气平淡。

“没有,”她答,没遇到陆景行之前她的生活很平淡,大部分时间呆在清水湾与公司。

“恩、”陆先生浅应,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倒第二杯的时候,漫不经心道,“一楼有个房间上了锁,阿幽的秘密基地?”

这话,他问得随意,闲话家常的味道。

闻言,她愕然。

秘密基地?不不不,那间屋子摆放了满满的酒品。

可这些不能让陆景行知晓,否则,她这满屋子的酒就该贡献出去了。

如此说来,秘密基地?

也算是吧!

“恩、”她浅应,显得敷衍,转身去了客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显得深邃不可探。

“挺好的,”有个秘密基地挺好的,时不时让人那话来怼他,说他不懂她。

陆先生面儿上缓缓点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秘密基地?

得探探究竟,得看看清水湾这不到三百平的房子里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但今天,不行。

“阿幽不常住清水湾,兰花放这里也是可惜了,回头让人搬回沁园?”陆景行见她眸光盯着兰花出神,不免轻启薄唇问到。

她稍稍震愣,而后转头,错愕的眸子对上陆景行,搬回沁园?

“怎么了?”见她错愕,陆先生迈步过去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缓缓揉搓着她的掌心。

“没,”她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傻丫头,”陆先生轻笑,在她面庞落下一吻,而后似是觉得这样浅尝辄止不够味,将她带到跟前,加深,在加深。

婚后头一次,陆先生与陆太太情欲高涨时是在清水湾。

情到浓时,她伸手推搡他,哑着嗓子道,“去卧室。”

“坏毛病,”也得亏陆先生克制有加,不然哪儿能回回都满足她这个要求?

“不回,”他佯装拒绝。

“那不行,”说着说着,就见气了。

陆先生也是无奈,最终值得依着她。

清水湾主卧内,婚后头一次夫妻恩爱,欲火高涨,一番翻云覆雨,陆太太及其卖力。

陆先生想,都如此了还不懂?

都如此了怎能不懂?

清水湾里,他们如此深入了解,若还不懂,他可真真时难受了。

仰躺在床上,沈清窝在怀里微微喘息着,片刻之后,推搡着他。

侧眸,望了眼,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分钟过后,陆太太再度伸手。

陆先生轻佻眉,不是姿势不对。

“怎么了?”柔声问到,带着恩爱过后特有的低沉。

“想喝水,”她答,嗓音糯糯的,搁在惹人怜爱。

“不知道早说?”光推着他有何用?

陆先生轻嗔一声,伸手捞滚床尾浴巾,围在腰间,下去给她倒水。

喝好之后,才眯着眼睛浅眠。

见此,陆先生俯身,在她汗哒哒的面颊上落下一吻,轻嗔了句,“难伺候。”

------题外话------

恩、你们猜,这首断章是谁写的?

红鸾帐暖,一室旖旎,爱人之间的情趣在此刻蔓延在整间屋子里,奢靡之味散播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

一番结束,她累到不能动弹,窝在陆景行怀里粗重喘息着,反倒是陆先生跟没事儿人似的,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

“乖乖、在家有没有想我?”陆先生低哑的嗓音轻声问到。

“恩、”此时的陆太太稍稍有些神志不清,便也直接应允了。

“恩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陆先生循循善诱,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想,”她迷迷糊糊浅应,嗓音细小如蝇。

陆先生闻言,一阵好笑,嗓音透过胸腔传到她耳内,霎时将她惊醒半分,而后朦胧的眸子稍稍一转悠,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在陆景行精壮的腰间来来回回,可摸了许久也没摸到什么。

索性花了全身力气撑着身子将被子掀至腰间,滚烫的视线落在他腰间,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陆先生一把搂在怀里,大手一挥,被子又落在了身上,冷声道;“又在瞎闹。”

回头感冒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你的伤呢?”陆太太嗓音急切担忧问到。

“还有力气?我今晚不够努力?”陆先生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作势要翻身而上,却见她伸出小爪子紧紧抓着被子边缘,眼巴巴的瞅着他,带着怨气。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俯身将她搂进怀里,怪自己,不注意,受了伤,让她担忧了。

“一些小伤,不碍事,乖,”他是疯了,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关心自己,还冷着脸吼她,若是气着她了,又跟在西北似的起身就走,还不得将自己给气死?

沈清闻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问也罢。

本身就是累到极致,转个背,竟是沉沉睡去了。

速度惊人。

惹的陆先生轻笑不止。

怀里微鼾声传来,他只觉心安。

累着她了,平日里睡觉都较为平稳,今日传来微鼾不是累着了是什么?

半夜,沈清有生理需求微微翻身想起身上厕所,才坐起来,床头灯亮起,她微微侧眸,

陆先生眼帘微眯,带着困倦看着她嗓音沙哑问到;“穿鞋。”

闻言,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沁园不是西北,也无需陆景行起身替她冲厕所,所以,当她坐在马桶上想这件事情时,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能适应。

洗漱完出去,见陆景行靠在卫生间门口,一手抱胸一手揉着鬓角,一副头疼的模样,许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适。

她伸手,糯糯的小爪子缓缓抚上他的臂弯,陆先生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去了床上。

在睁眼,晨曦微晒。

蹭了几分钟,才撑着身子准备起身。

站在洗漱台前,身上睡衣领子微敞,大片的吻痕透过镜子呈现在眼前,无声宣告昨晚陆景行有多卖力,沈清有一秒钟的震愣,而后撑着洗漱台微微叹息一声,才继续手中刷牙洗脸动作。

这日、她着了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焦糖色的风衣,整个人气质冷艳,身材欣长。

陆先生跑步回来,原以为她还在睡,扫了一眼没见到人,转身进衣帽间,见她正好伸手将风衣从衣柜里取下来搭在手臂上。

他一身热汗靠在门边看着她浅问道;“要去公司?”

“恩、”她浅应,如同平常一样清冷。

闻言,陆先生一声清谈,轻微的很,可还是钻入她耳内,缓缓侧眸,疑惑看向他,叹什么气?

“怎么了?”她问,语气依旧平淡。

“想让阿幽在家陪陪我,”陆先生迈步过来,伸手捏着她的手心,语气分外诚恳,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炽热的眸光险些让她扛不住。

知晓自己身上有热汗,不去碰触她,但他好不容易在家一日,怎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上午不行,”她答,上午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意思是下午可以。

“好,中午我过去接阿幽,”陆先生愉快应允。

“下去吧!我去冲个澡,刚刚听见毛毛在叫喊,去喂喂猫,”陆先生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还不忘告知她下去喂喂猫,为何?只因陆太太近来说了好几次要将猫送人,怎能准许?

婚后,他虽宠溺她,但从未送过什么礼物给她,毛毛是独一个,送人?不存在的。

他虽不喜猫,但也不准许将毛毛送人,毛毛的存在,是一种见证。

沈清下去时,正巧见南茜往客厅右侧而去,毛毛被关在笼子里,叫的撕心裂肺,一双爪子扒拉这笼子门,劈哩叭啦响着。

“怎么了?”她问,话语轻柔,如同夏季早晨的微风般沁人心脾。

“不知道呢!昨晚叫唤一宿,”南茜也是郁闷的很。

“昨晚叫一宿?”沈清问,有些诧异。

“恩、先生昨晚还起来看了两次,”南茜道。

陆景行素来浅眠,昨夜这猫叫唤一宿,叫的他烦躁,下去查探了番喂了些猫粮才将将好些,才躺下进入睡眠状态,陆太太翻身起来上厕所,也就有了他靠在门口揉着鬓角的动作,头疼。

“是不是关笼子里久了?放出来试试,”沈清提议。

南茜见此,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将笼子门打开,将它放了出来,一放出来就都好了,围着沈清的脚边打转,欢快的很。

这猫近段时间一直跟着沈清屁股后头转悠来着,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一直没关进笼子里,只因自家先生不大喜欢猫到处乱跑,先生回来便将它关进了笼子里,哪儿晓得昨晚叫一宿。

早餐间隙,毛毛依旧围在沈清脚边转悠,陆先生看着,面色阴沉,看着沈清道;“关进笼子去。”

餐室是吃饭的地方,跑来跑去的,猫毛满天飞。

南茜站在一侧见此,不有低头轻响想、近两三个月,毛毛一直都是如此过活的,甚至偶尔太太吃饭的间隙,还会伸手摸摸它。

这也得亏是先生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只怕会将毛毛提溜出去吧!

“会叫,”沈清答。

意思是,不能关笼子里。

“让它叫,”好巧不巧,毛毛蹭到了陆先生脚边,陆先生面色更是不悦了,冷声看着沈清来了这么一句,而后一个眼神落在南茜身上。

她一震愣,最终还是俯身将毛毛抱离了餐室。

陆太太见此,有情绪了,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低头面不改色吃着面前早餐,直至端起杯子喝牛奶时,才幽幽来了句;“你不在家,毛毛都做你的位置上。”

闻言,陆先生抬头,对上她平静的面容。

心想,这丫头就是故意的,诚心的。

他惯着自家媳妇儿就算了,难不成日后还要惯着一只猫?

刚想着断然不能将毛毛送走的人此时想法改变了。

陆先生眯着眼眸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言语。

哪儿想着她不言语了,端着杯子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

喝完最后一口粥,才离开餐室,放杯子的动作,稍稍有些愉快。

今日天气阴沉,没有阳光,但也没雨,临近四月底的天气,时冷时热,穿两件最合适不过。

天气不是甚好,但陆太太心情好的出奇。

早间出门面带春风。

走进公司时,碰见高亦安秘书郭岩,见她面上含着浅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沈总今日心情很好?”他小心翼翼问到。

“还好,”她答。

早上出门前让陆先生吃了瘪而已。

也不算太好。

上午时分,进了办公室将手中东西放下,高亦安推门进来,坐在对面,将手中东西交给她。

她拿起翻看了一眼,揶揄道;“不久的将来,你的手底下将会有一场属于女人的撕逼大战。”

她面带玩味浅笑,心情格外愉悦。

“实则,在你不知晓的地方已经开始撕起来了,”就沈清那通子手段下去,就算吴苏珊稳得住,苏子君绝对忍不住。

公司里风言风语肆起,偏生她还听见了,竟然如此,不做点什么是否太对不起这阵子风言风语了?

“看来高董也是招惹了个恨角色,”她浅笑,伸手将东西锁进保险柜里。

“恨角色?”他反问,继而接着道;“盛世若说恨角色,只怕没人能低的过你。”

“哦”她轻佻眉目,看着他的眸光带着打量,“高董何时这么谦虚了?”

“女人,”他重申主题。

她轻耸肩,不否认。

招惹她的人大多都没好下场。

“陆先生闻名全球,身为妻子,有何感受?”高亦安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问到。

此话一落,她开着电脑的手狠狠一顿,一秒过后继续手中动作,云淡风轻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何感受?”

语罢,高亦安一阵浅笑。

伸手轻叩桌面道;“身为多年好友,提醒你一句,陆景行与你不在同意段位上。”

陆景行这样的世家,即便现在他对沈清有情,但谁也不能保证在国家利益家族利益,与沈清相冲突的时候,他会选前者。

沈清这样的女子,看似无情,实则心思细腻,一旦爱上便是彻骨相爱,若是陆景行因为利益选择放弃她,该如何?

她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可在利益面前,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前也得低头不是?

他与沈清之间,是朋友?是同事?还是于这两者关系之上?

二人都未曾细细揣摩过,有些事情交给外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多年好友?”沈清细细揣摩这简单的四个字,而后缓缓点头,嘴角挂着浅笑,并未回应他的话语。

只因现在,在多说无疑,她已经上心了。

中午时分,陆景行电话过来,她提着东西下楼间隙正巧撞见苏子君与高亦安一同出来。

暧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

“去吃饭?”高亦安问。

“恩、”她提着包浅应。

“沈总要跟我们一起嘛?”苏子君含笑浅问道。

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璀璨星光。

她心里一紧,这样一个有着璀璨眸光的女子,最终。

“不了、我先生在下面等我,”沈清云淡风轻言语,而高亦安被这句话被惊蛰到了。

她说,我先生?

那三个字出来时,他险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是否看错了?

不然他为何会在沈清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柔情?

陆先生的迈巴赫停在停车场一侧,今日徐涵休息,他亲自开车,车窗降下,一个完美的侧脸呈现在沈清眼前,修长的手臂搭在窗外,指尖夹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像是刚点着还未来得及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