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陆先生被下放

可他不能,他的太太在身旁,不能带坏了她。

一杯水尚且不够灭火,再来一杯。

两杯不够,三杯。

原先是欲火中烧,想要沈清的紧。

现在?郁结之火盖过了欲火,他必须要想好对策才行。

若是让婚姻毁在了自己手上,他可真真是欲哭无泪。

“阿幽,”陆先生轻唤。

沈清侧眸,看着他,清明的眸子眨吖眨,眨的陆先生那个气啊!

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接纳就是接纳,可偏生这丫头还要做什么抉择?

他陆景行上半辈子规规矩矩,活的干脆利落,碰到个太太是个小纠结。

他何止是气恼?

“怎么了?”见他久久不言语,沈清轻唤。

这一唤,陆先生清醒了。

“过来、让我抱抱,”陆先生伸出手,示意她坐过来。

沈清不想,可此时面对他炙热的眸光,有压力。

最终还是挪过去,窝在他怀里。

“也难别人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帝王不早朝,若是能一整日这样抱着你,我也愿意什么都不干,”陆先生低头,在她洁白的脖子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痒的沈清不适,只想躲。

他浅笑,松开她。

“明日要陪我参加一个葬礼,阿幽愿意嘛?”陆先生将话题扯开,坐在沙发上抬手揉眉心,似是格外痛苦。

“什么葬礼?”沈清有些好奇。

“战友,这次任务中为国捐躯,”陆景行低沉的嗓音在身侧炸开。

“二十五岁,年轻有为,很活波的一个人,跟只小喜鹊似的,能在边儿上一直叨叨,”陆先生苦笑回味,似是感觉去世的人儿在眼前似的。

“有未婚妻,在老家等着他,说是过了今年就结婚的,谁知道,天不遂人愿,”陆景行苦笑,伸手揉了揉沈清的头发。

似是在寻找慰籍。

沈清原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可他没有,仅是起身,在屋子里翻腾一阵,找出烟盒,

去了阳台。

沈清张了张嘴,一句话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未发出声响。

陆先生此时是孤寂的。

就好像一只走失的小猫,找不到归家的路途。

沈清坐在屋里,见他连续抽了几根烟之后,便起身,拉开阳台门,站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衬衫,未言语。

陆先生转头,见她穿着单薄站在阳台上,将手中香烟叼在嘴里,伸出手,推着她进屋,

带上阳台门。

深邃的眸子还不忘警告她一番。

沈清默默看着阻隔在面前的玻璃门。

有那么一瞬间清醒。

此时的她,心底有一道玻璃门,只不过这个玻璃门里关的是陆景行,不是她。

门开时,陆景行在里面。

门关时,陆景行在外面。

沈清站在屋内,陆景行在屋外抽着烟,她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复杂、纠结,不敢,种种情绪都在这道眸光中来来回回。

而此时的陆景行,在堵,赌什么?赌他的太太会再度出来,若是出来了,这次,绝不放过她。

他为何突然终止了说到一半的言语,只因知晓,旁人说的在多,都不及当事人自己做的一个小决定。

所以,这话、不能说。

沈清的抉择只能她自己来做,不能劝慰。

让他想想,婚后四月最让他值得回味的事情是什么,沁园主卧室,他因军事政事揪心,

秧在沈清耳边让她对自己多些耐心。

那晚,他着实也是不愿霸王硬上弓,便想着就这样算了。

可他养的小猫,伸出纤柔的爪子缓缓糯糯碰上他的臂弯,那一刻,他似是觉得数不尽的能量倒灌进自己身体里。

陆景行是等待散播种子的蒲公英,沈清就好比是风,一阵风吹来,蒲公英漫天飞舞。

她的主动攀附,让他吃饱喝足。

他也知晓,将赌注压在沈清身上是不明智的选择,但是怎么办?

谁让他的太太沈清是当事人呢?

而当他感受到身后眸光缓缓收回时,不淡定了。

猛地将手中香烟扔在一侧花坛上,哐当一声拉开阳台门,惊的正在转身的沈清一个激灵。

回眸,不明所以看着站在身后的陆先生。

似是在问,怎么了?

“过来,”他说,虽然极力克制,但难免少不了那股子命令的味道。

她蹙眉凝望,不明所以。

见此,陆先生也缺了那股子耐心同她在言语什么,自己跨大步迈步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力度大的吓人。

他就知道,让她做抉择,她只会逃避。

“阿幽在商场叱诧风云,干脆利落,怎么这会儿子就当起了缩头乌龟来了?”陆景行这话问的有情绪。

还是异常浓烈的情绪。

“我怎么了?”她浅笑问到。

怎就缩头乌龟了?她干什么了?

“把你推进来是怕你受了风寒,”他轻声解释。

“我知道,”陆太太乖巧点头。

陆先生的心情如同在万米高空做过山车似的,直冲云霄,又落在地面,惊心动魄的很。

“该拿你怎么办?”陆先生这句话,带着无奈,隐忍,以及各种不明情绪。

广义太大,她来不及细细琢磨便被夺去了思绪。

辗转反侧,你浓我浓,耳鬓厮磨,陆先生想着,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可今日的他,急了。

陆太太左右斟酌的思绪太过明显,他乱了一颗钢铁之心。

沈清睁眼看着,他闭着的双眼,清隽的眉目里隐忍的情动,让她再次生出不应该有的眷念,可就是乱了心跳,就是无法控制地想,是不是,可以赌一次?

片刻之后,她放弃了,不敢堵。

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陆景行素来钢铁手腕,可面对沈清时,他成了绕指柔,床底之间,一口一个乖乖,一口一个宝宝喊的你侬我侬。

婚后每次情爱,他始终紧扣她掌心,不曾放开。

下午时分,二人一轮结束躺在床上休息,沈清浑身大汗淋漓,呼吸急促,陆景行搂着她的后背轻抚着,一下一下格外轻柔。

“累不累?”他问,话语轻柔。

轻吻她面颊。

“恩、”累到浑身酸软,连臂弯都抬不起来。

“辛苦了,”这是陆先生常说的话,除了此话,他我无能为力。

若是依着她,遭罪的可就是自己了。

修整了些时分,起身,披上床尾浴袍,转身去了浴室,徒留陆先生一人在床上。

洗个澡出来,才稍稍好过些。

“睡个午觉?”陆先生浅问。

她点头应允,爬上床,陆先生伸手想将她捞过来,却被阻了动作。

“汗哒哒的。”陆太太说。

陆先生不高兴了,“嫌弃我?”

坐床上吃东西,水池里洗脚,用脱了鞋子的手吃饭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不能想,越想越气,陆先生这厢可谓是郁闷到头了。

沈清默,乱扣帽子不能应允。

“哪里有多么多话,睡觉,”陆先生大手一挥,搂着人直接睡觉,管你是湿答答还是汗哒哒。

期间,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响起,沈清睁着迷离的眸子,见是自己手机,伸手拿起。

“沈清,”她接起手机一道男生从那侧缓缓流淌出来,沈清按了电话,见身后陆景行尚未转醒,起身,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陆太太一走,陆先生睁开眼眸,清明的眸子带着情绪。

电话响起他就醒了。

男人?

“有事?”沈清话语清冷。

“有人在调查你,”对方沉声道。

“谁?”她问,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军区的人,不排除是陆景行,”对方也是网络中的个中好手,有人在黑他,二人交手来来往往,你躲我藏,最终他黑了电脑,见是军区的人,想到沈清,便将id转到了她身上,沈清身后有陆景行护驾,谁能如何?

“什么时候的事,”沈清抬眸望了眼二楼卧室。

“有一段时间了,你追我赶的,对方毅力很强。”

“知道了,”她心沉了番。

转手收了电话,删除通话记录,将手机哐当一声扔在餐桌上,转身倒了杯水浅缓喝着。

次日清晨,五点将过,沈清被人从睡梦中喊醒,陆景行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轻唤她。

也是知晓昨日陆景行交代自己的事情,便忍了起床气,换了身衣服,画个淡妆随着他出门。

黑色毛衣,黑色长裤,黑色妮子外套,一身黑,唯一不同的是,陆景行多一身军装。

军区部队许多队友出席葬礼,知晓陆景行会来,但不曾想连这个在首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子妃也来了,稀罕的紧。

太子爷结婚,轰动京城上层圈子,多少豪门贵女躲在闺阁中偷偷抹眼泪,多少豪门淑女

咬碎了一口银牙,只听闻太子妃姿色惊艳,气质清冷,今日一见到真是如传闻一般,如此二人在一起,何止是惊艳全场这么简单?

男的英俊潇洒,天之骄子,王者气场。

女的容貌惊艳,气质清冷,施施然而立便让人不可忽视。

“陆少,”有人前来照顾。

陆景行点头,伸出手与他回握。

下车时,牵着沈清的手缓缓松开,只因白事面前,要尊敬亡者。

沈清体贴懂事,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始终不远不近跟在陆景行身后,听着他与人浅谈,

听着他特有的磁性语调宽慰亡者父母,偶尔听他同人介绍自己时,面带微笑轻缓点头。

葬礼结束,上午十一点,按规矩是要留主家吃饭,陆景行与军区众人因有事为由,提前离开。

可当陆景行牵着沈清朝目的地而去时,她惊愕了,这群大老爷们儿提着酒到了墓园。

一群疯子。

寒风瑟瑟,空气中带着冰刀子,朝人冷面刮来,而这群人却坐在墓碑前喝起了酒,沈清愣在原地,只觉这场景异常惊恐,瘆人的慌,庆幸此时是青天白日,若是夜晚,只怕要吓出了三魂六魄。

“阿幽,过来,”陆景行站在墓碑前轻唤。

她疑惑迈步过去,陆景行递杯酒给她,她接过,只见陆景行一杯酒倒在墓碑上,“我媳妇儿,沈清。”

沈清见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脆理论又豪爽。

她在豪华宴会厅喝过酒,在山巅之上喝过酒,在江河湖海边喝过酒,在四下无人的街头喝过酒,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喝过酒,今日再加一项,墓碑前喝酒。

还是陆先生应允。

结束,沈清自觉离开,稍稍走远了些,将空间留给他们。

体贴懂事,善解人意。

如此妻子,夫复何求?

贤良淑德,体贴懂事,善解人意,倾国倾城。

沈清越是如此,陆先生越是想将她护在心尖儿上。

墓园阴风阵阵,带着冰刀,沈清庆幸,她今日穿着还算是明智,毛衣长裤妮子大衣,算是保暖,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抵挡不了阵阵寒风扑面而来,伸手隆紧身上大衣,眸光盯着脚尖,因无聊,脚尖轻点地。

“在想什么?”突兀声响起,她抬眸对上来人眼眸,吓得她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响,”沈清温怒的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好端端的吓什么人?

陆先生轻佻眉,奇了,倒打一耙?

“我们喊你好几声了,”老三在一侧道辩解。

闻言,沈清不言语了,是她自己想事太入神。

公寓里,沈清脱了大衣搭在门帘处,陆景行亦是如此,进厨房倒了杯水递给沈清,看着她端着杯子浅缓暖手。

“明日让徐涵送你回江城,”陆先生搂着她坐在沙发上坐在对面浅言着。

“恩、”她应允。

“你呢?”

“我晚些时候,”陆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近来任务繁重,没时间顾及沈清,回江城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首都,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天子脚下,明争暗斗,太过激烈。

“恩、”她心里不悦,但面上平静。

在陆先生伸手过来准备握她手时,不动声色挪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陆景行见此,微蹙眉。

有怨气?

“回去之后,让刘飞跟着你,休假期间,没什么事情不要瞎跑,若是无聊了,约着朋友上沁园住几天也行,”陆先生同她交代,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缓慢,看着她的面庞异常认真。

沈清浅声应着,低垂着头,手里一杯白开水去了一大半,喝到最后竟然觉得稍有些苦涩。

不该来的。

这趟首都不该来。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了,要听话,”陆先生在交代。

“姐说你违反军纪军规,会处罚?”她询问,话语清凉。

“恩,”他浅缓应允。

“知道了,”陆太太这声应允没走心,显得格外敷衍了事。

起身,越过陆景行再度迈步至厨房倒了杯水,一手扶着吧台,一手端着杯子浅缓喝着。

陆先生见此,一阵轻叹。

伸手在身后圈住她,这一动作,惊的陆太太直直停了手中动作。

“恼了?”陆先生轻声询问。

“你想多了,”沈清转身,扒开圈在腰间的手准备脱离他的怀抱。

可……怎么行?

陆先生是不愿意的。

“还说没恼?”他轻笑出声,格外高兴,心里只想着这丫头可算是将一颗心用在他身上了。

有情绪?是好事,证明自己在她心理还是有份量的。

以往若想看见她那些小情绪,得费尽心思逗弄一番才行,往后不用了?如此,甚好,甚好。

他的阿幽,再往后的婚姻里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之人了。

“阿幽,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是极好的,外人都说我是冷面阎王,可谁知晓我在你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细细斟酌,生怕惹恼了你,不搭理我,我一世英名,要毁在阿幽手上了,”陆景行在她脖颈之后缓缓轻蹭着,话语间带着宠溺与轻笑,柔情的嗓音如同一汪清泉将她包裹在里面。

“我会将你细心呵护,妥善保管的,阿幽,你要信我,一辈子很长,长到没有年月,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陆先生没说一句话就好似有一千斤重的石头砸在沈清身上。

太过沉重。

“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伤害你,所以,阿幽也要一样,我们要相携度过这余生,人生长路漫漫,有人相伴才行,”陆先生想,在遇见沈清之前,他从未想过要找个人来陪自己度余生,婚姻?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附属品,指不定多年之后他会娶那么一个女人,与她相敬如宾,平静走过余生。

遇见沈清之后,他想要这个清冷女子陪自己度过余生,相携一声,想独占她,想拥有她,想要她的身,更想要她的心。

相敬如宾?不存在,我爱你十分,你也要爱我十分不是?

不爱?没关系,慢慢调教,日久生情,他有的是时间。

遇到沈清之后,婚姻不再是附属品,而是必需品。

他像个压榨机似的,一点一点压榨沈清,将她一点一点剥夺,一点一点占有。

“你勒疼我了,”借口,赤果果的借口,只因她不想在被陆景行的吴侬软语洗脑,随便扯出的借口。

回吧!回江城抚平她这颗乱跳的心。

这晚,陆景行照惯例吃饱喝足了停歇,晨间更是如此,弄得沈清整个人飘忽的很。

满脸郁结。

反倒是陆先生神清气爽,因吃饱喝足感到舒爽。

2010年1月27号,沈清独自离开首都回了江城,而后在漫长的一个星期里,他的电话会接,短信会回,但左右不过两三句言语,除非是陆先生缠着他说好久才会多言语两句。

回江城几日,她心已平静,再经历过沈南风以后,她不敢在交出自己的心,一向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女强人,在面对自己婚姻时,懦弱,胆怯。

她跟章宜说的劳什子敢爱敢恨的话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敢爱敢恨?

陆景行如此段位,若是步了后尘,她势必是要粉身碎骨的。

可若是止步不前,这个牢笼会将她禁锢多少年?不敢想。

“太太,16号就是春节了,”南茜话语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是吗?”她浅问,显得兴致厌厌,并没有激起她的情绪,在国外没有春节,国内虽然会回沈家,可也是吃顿饭而已,能有多大感觉?

“先生那边?”南茜欲言又止,总统府那边的动向何其吓人,这会儿若是身在首都,指不定会如何慌张。

“我问问,”沈清道。

连着十几天,沈清窝在沁园,看完了一本又一本国内外书籍,陆景行的书房书籍多,种类广,所以每日她都会在他的书房小呆着时候,选两本第二天要看的书,这种日子,无聊又冗长,呆的她整个人情绪不佳,傅冉颜与章宜倒是经常约她出门,但天寒地冻的,她俨然已经开启了冬眠模式。

“往年先生都是在总统府过春节,若是今年在沁园的话,要开始着手准备了,”重要传统节日,若是在沁园过,置办的东西有很多。

沈清默,南茜这话,不无道理,“我问了再告诉你。”

她不喜欢总统府,但出嫁从夫,她似乎没有选择。

这日上午,南茜再同沈清正在聊着自家先生的事情,内线进来,说秘书来访,只道是章宜,不料进来的还有傅冉颜。

“章宜说你休假都快休了一个月了,你这去趟首都回来就窝在这园子里,不怕长蘑菇?”傅冉颜将手中东西甩到茶几上,薯片,辣条,各种垃圾食品散落一茶几,湮没了她那杯清茶。

沁园佣人见此,个个眉头紧蹙。

这园子里尚且还未出现这些垃圾食品。

“长不了,”沈清应允。

“约你出去死活不出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这生根了,这沁园也是厉害,我来了好几次都被拦了,只能拉着章宜翘班了,”她振振有词,说这话时还不忘将眸光扫到站在一侧的佣人身上。

眼里带着不明的打量。

沈清看在眼里,而后随手翻着手中书籍,漫不经心道,“沁园门禁深严,进不来很正常,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

傅冉颜此话出来时,沁园佣人还在想,这位清冷的太太会不会因为警卫拦了她朋友的去路而责怪他们,可今日,明显是她想多了。

章宜与傅冉颜的到来为整个沁园添加了丝丝生气,三个女人坐在客厅聊着,毛毛被放出来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沈清不是个能说的,但傅冉颜跟只喜鹊儿似的,喋喋不休,扯着她天

南海北聊着,她身为豪门之女,见多识广,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唯独让人受不了的是她这叽叽喳喳的一张嘴。

章宜还好,跟着沈清的时间长了,也知晓了她的性子。

“我听程博然说,陆景行被下放到大西北了,”傅冉颜原本喋喋不休的嘴话锋一转,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询问。

原本尚且还平静的人震愣了一秒,将眸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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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浅把绑匪踩在脚下:“他那只手碰你了,”

白梓晴:“你要杀了他,杀人犯法呀?”

尚浅:“让我的女人受委屈是要付出代价的?”

……

白梓晴:“亲爱的,今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尚浅:“25号,你不会?”

说完的同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钻戒:“怎么能忘记第一次吻你,但是明年的今天它是求婚纪念日,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