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情是否就是如此?
不是的,是沈清带着团队抽了他的老底,将他逼上了借高利贷的道路。
如若他不想后半辈子活在躲躲藏藏中,以死谢罪也算是他最好的归处,只是沈清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快,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闻言,陆景行缓缓起身,如刚睡醒的野豹似的在诺大的书房内缓缓渡步,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可这抹笑却不及眼底,随手拉开阳台门,伸手从口袋中摸出根烟,而后拢手点烟的间隙,迎着风吹来一句柔声警告话语“不急,你在好好想想,事情前因后果到底是如何,我有的是时间。”
警察局时,陆景行同许局长说“只因我近来军事繁忙,没空管好自家太太,给你们正义部门添麻烦了。”
此时,他说“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一前一后两句话语不过相隔一个小时。
他一心想着帮自家太太解决此事,可夫妻二人坐在书房中商议此事时,陆太太竟开口说谎,刻意隐瞒,陆景行此人,从小处在权利顶尖,自然有着明锐嗅觉,怎会嗅不出自家太太这些小把戏?
他恼得很,前有人半夜大闹沁园门口,高声呼喊说她抢别人男人。
后有商场命案缠身,可即便如此,他的太太,竟然还在隐瞒,没有半句真话。
谎话精。
如此想着,他似是怒火难控,抬手猛吸了两口烟,眯着眼眸看着远方,可耳朵却在警惕着身后一举一动。
婚姻中,如无信任,又怎可在这漫漫长河中一帆风顺的游下去?
沈清从未见过如此气场强大的陆景行,平日里,就算是暴怒的模样也不低此时半分。
他立在窗边眯着眼眸抽烟的模样就好像在打量一个即将被自己摧残致死的猎物。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屋内暖气开的很足,早在陆景行进来之前,她后背已经晟渗出了冷汗,是热的。
可现在、她后背依旧冷汗淋漓,她怀疑,是吓得,是被路进行如此低气压的言语给吓着的。
今日的陆先生,周身气压低的如同缺氧的深海,往日他心心念念自家太太,不会将她如何,
可今日,似是不同。
他处心积虑,处处担忧,想替她解决不必要的麻烦,可自家太太却对他有所隐瞒,他怎能不气?
他掏心掏肺,却被当成驴肝肺,怎能不恼?
此时的他,只怕是恨不得能将沈清拉过来往死里抽一顿。
许是等的时间太久,久到让陆先生没了耐心,抬手,狠抽了口烟,吞云吐雾的间隙看似语气平静,实则暗藏凶机对陆太太道“高亦安,手段很辣,运筹帷幄,高瞻远瞩,利益至上,你身为他的员工,出了这档子败坏盛世名声的事,不为友情,就算只为利益,也应当阻了这件事情的源头,但他没有,由此可见,他帮不了你并且自身难保,为何会帮不了你?我猜猜?
许是说道咬牙切齿之处,陆景行伸手将手中烟蒂狠狠暗灭在阳台玻璃门上,力道之大,看的沈清心底一阵寒凉,不敢吱声。
“这就是一场谋杀,张宗在污蔑你损你利益开始,你便已经着手准备将他送进地狱,一切都在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他话语平缓,不疾不徐,似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就是如此话语,让沈清心底打起了冷战,背脊汗水直流。
陆景行优雅转身,将眸光落在面色苍白的沈清身上,继而轻启薄唇,嗓音低沉的如同大提琴旋律“你与高亦安之所以现在会束手无策,只因你们二人皆没想到张宗心理素质会如此薄弱,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便宣布结束。”
猎豹追杀猎物,可猎物却一头撞死在树上。
话语落地,他缓缓渡步过来,伸出宽厚的大掌抚上她惨白的面颊,轻笑温柔半询问道“阿幽、我说的对不对?”
此时的沈清,若非心理素质强定然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了,陆景行有着洞悉一切的本事,她与高亦安明里暗里规划了整整两日的事情却被陆景行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悉数串联起来,而且分毫不差。
他话语温柔,语气平缓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更是吓的沈清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猛虎,而沈清是猛虎捕捉到的猎物,在弄死她之前,吃了她之前,让她看一眼世上最美的笑颜。
陆景行此人,太过缜密,仅是询问了几句,便能将事情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看似温柔慈爱,宛若圣父,可站在身后感受低气压的沈清明显感受到他在用气场碾压自己,怒及不言,此时的他,便是如此。
心思被人如此体无完肤的窥探,她怎还敢多言?看着陆景行假装镇定,不敢有半分言语,生怕话语不妥当,失去的更多。
陆景行见此,松开放在她面颊上的手,而后缓缓点头,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的沈清更是惊恐。
伸手,将立在双侧的双手不自觉的塞进羽绒服口袋里。
“不想说便不说,你知晓的,我素来疼你,”陆景行话语带着宠溺,可这股子宠溺中带着的是杀伐。
她并不觉得陆景行今日会如此放过自己,果然,只见他直至拨冗再度点了根烟,“你父亲应当是能处理这件事的,但你搪塞他与搪塞我的说辞,只怕是一样。”
她清明的眸子望着陆景行看似平静,可内心早已云涌翻腾,恨不得能逃离陆景行如此洞悉精明的眼眸。
陆景行拢手点烟,将打火机随意扔在沙发上,看似随意平常,可当这打火机扔到沙发上又回弹到沈清脚边时,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陆景行他。
婚后三月,陆太太首次经历陆先生的无声怒火,首次被陆先生毫不留情用气场碾压。
毫不留情的在摧毁她心里防线。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陆景行缓缓渡步至书桌前,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赏给她一个背影,继续道“「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转身,靠在书桌上,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指尖放在烟灰缸边缘面色冷平看着沈清继续道《左传》云:「信,国之宝也。」
古语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陆景行借用典故话语来告知她做人要讲诚信,如此鲜明旁敲侧击警告的话语沈清怎会听不懂?
此时的她,何止是背脊冷汗涔涔。
今夜的陆景行阴沉的可怕,他每走一步就好似一把棒槌落在自己内心深处,不足以致命,但能让你紧绷琴弦,时刻提心吊胆。
若此时徐涵在场,定然会觉,陆先生还是手下留情了。
见她面色寡白,轻笑一声,目不转睛注视她,而后抬手轻吸薄烟,“唐代著名大臣魏徵说:「夫妇有恩矣,不诚则离。」”
嘣沈清似是听闻到琴弦绷断的声响。
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缩紧,指尖抹搓着掌心虚汗,陆景行话语中的警告何止是带着杀伐之气,她显然看见了一只眼泛绿光的狼王处在自己眼前。
陆景行在警言她,夫妇之间要以诚相待,若缺乏忠诚,互不信任,便会逐渐扔崩溃。
南城之行,他在海边温声细语告知,“陆家没有离婚的先例。”
此时江城,二人立于书房,他靠在书桌前,轻眯着眼,警告她,“不诚则离。”
片刻之前,他说,“你知晓我素来疼你宠你,不说也无妨。”
可此时,他借用先人典故笑着警告她,如此男人,难怪世人赏给他阎王爷的称号,陆景行真真是个笑面阎王。
沈清颤微着身心,在陆景行温和眸光的压迫缄口不言,他看似是在规劝,可哪一句不是威胁?如陆景行所言,他有的是时间。
南茜敲门,端茶递水进来,见书房气氛微妙紧张,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眸光左而右之,见沈清脸色寡白,不由惊呼,“太太。”
若换成平日,沈清脸色寡白毫无血色,陆景行定然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吴侬软语说尽好话,可此时、不行。
一根烟去了大半,陆景行白衬衫袖子高推,露出精壮小臂,一手拿着水晶烟灰缸,一手轻点烟灰,浅笑嫣然万分和蔼看着自家太太,“吩咐厨房熬点清热去火的汤,给太太补补。”
闻言,沈清原本隐忍的眸光秫而换成利刃射向陆景行。
南茜见此,一个激灵。
许是被南茜惊恐的态度逗弄了,陆先生出奇的轻笑出声,嗓音悦耳动听,如夜莺婉转的歌喉似的。
“你先下去,”他放出特赦令,救南茜于水火之中。
不说不知悔改就罢,还冷眼威胁。
真是个好妻子。
好太太。
他陆景行的女人真真是好样的。
世间绝无仅有。
陆景行笑的越是明艳动人,证明他越是怒火翻腾。
口袋手机响起,伸手接起,那方说了句什么,只听他道,“老地方。”
而后伸手撩了电话,面带微笑将手中香烟狠狠灭在烟灰缸里,捞起坐在沙发上的沈清,动作温柔,嗓音轻柔道,“屋里闷,去透透气。”
天寒地冻,透什么气?
沈清从不相信陆景行这句话是真的,可她没有选择,只得跟着他走。
沁园很大,正值隆冬,天寒地冻,回时,她一身羽绒服,陆景行一身呢子大衣。
此时,依旧如此。
他宽厚的大掌牵着她,从沁园东边穿到西边,依着陆景行的步伐,花了三十五分钟二十三秒。
到时,西边配楼出现瘆人惨叫声,此起起伏,惊恐万分,惊的一众树上窝眠的鸟儿纷纷作鸟兽散。
她心底一阵恶寒,似是知晓陆景行不远万里跋山涉水,不畏天寒地冻将她带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
这夜,看似谦卑温和,慈眉善目的陆先生发了狂,但这狂,一般人看不出来。
沁园地界广,楼房众多,大多是分散而建,此时面前这栋楼乃沁园保镖住所,依着屋子穿过去到后院,只见一人被脱光了吊在树上,周身布满伤痕血水不断,整个人奄奄一息,看不出死活。
沈清心惊了,颤了,她虽也有心狠手辣的时候,可她的狠辣过多的是算计,就算是亲自动手
解决人,也绝不会有用酷刑折磨人的时候,这人,分明是被折磨至此。
陆景行手段何其狠辣,阴孑。
不知是这冬日本就天寒地冻,还是她被吓出了一身鸡皮,冷的彻底。
“端个凳子来,让太太坐,”陆景行吩咐旁人,沁园保镖个个特种兵转业,这种对待敌人的场景,自然不少见,原以为只有自家先生过来,可不曾想过,自家太太也来了,惊的他们是一身恶寒。
且看先生意思,有意为之?
老三明方杰亦是惊大了嘴巴,他可是听过,陆少对这位太太护着的紧,今日竟然有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带出来看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这?他想不通。
保镖端来椅子放在沈清身后,见她杵着不动,陆先生面带温慈之笑道“坐,天寒地冻的傻愣的做什么?”
陆景行明知天寒地冻却还刻意带着她出来,可见这话说的有多假。
沈清在部队受寒,他心惊胆战将人送回来,一再吩咐南茜将人伺候好,可不想,他仅是带队出去演了个习,江城就被人闹翻了天,而且这人还闹到他头上来,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天爷借了百八十个胆子给他。
沈清不敢坐,她不傻,也不瞎,看的出来陆景行此时心里压着一股子怒火蓄势待发,而其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刻意隐瞒,不拿他当丈夫对待。
沁园主屋内,被陆景行阴孑的语气吓出一身汗,此时寒风一吹,惊得她整个人一哆嗦,陆景行眯着眼,将她这一颤栗收进眼里,若在一个小时以前,他一定会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为她
抵御风寒,可心在,他心凉,提不起这个劲头。
“坐,”他再度言语。
沈清依旧不敢。
陆景行一个冷锐的眸光扫过来,惊得她屏住了呼吸,一侧被召过来的老三与陆景行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在面前能说的了两句话,此时见夫妻二人气氛微妙,轻咳一声“嫂子,你坐会儿,站着累。”
老三明方杰本是他们这个队里最吊儿郎当的存在,可此刻,他哪敢?
陆少阴孑的气息直逼自家太太,他们这些小虾小将谁敢多言?
下午时分,明方杰收到陆景行电话,让他办点事儿,可听闻事情时差点没将他惊得摔死在训练场,有人动他老婆,第一反应是,这人向上天借了五百年的胆子。
晚七点,他花了一个小时将人带回沁园。
八点、陆景行从派出所将人带回来。
八点半,他收到陆景行短信,让他将人往死里抽,且只留一口活气,等着他来。
却不想,来的,并非他一人。
人带回来时,他未说动手,归家半小时后,他说、往死里抽,起先不明白,可现在一目了然,只怕是有人招惹他了。
这人,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沈清前脚心惊胆战坐下去,陆景行后脚脱了身上呢子大衣搭在她身上,俯身,且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气温声道“阿幽,我待你可算是极好了,你且看着沁园佣人哪个不说我用心良苦的?今日带你来,且让你看看,若有人伤了你,我会如何收拾人家,见此情形,你在掂量掂量你是如何对我的,夫妻之间,该有的是坦诚相待,你今日做法,着实让我心寒。”
话闭,陆景行一个眼神落在刘飞身上,只见他一盆冷水泼下去,那人一个警醒,只因嘴里塞着东西,发出呜呜的声响,眼里布满恐惧,陆景行见此,轻勾唇角,弑杀前的最后一抹朝阳就如此升起,他像只猎豹,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疾不徐朝那人而去。
老三递过来一根棍子,他伸手接过,雪白的衬衫,袖子高推,露出精壮的小臂,整个人散发着王者气息朝那人迈步而去,嘴角擒着浅笑,而这抹,自在沁园书房里,她一直看在眼里。
陆景行身为作战人员,手法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
当小臂粗的棍子落在那人腹部时,沈清猛然间紧闭双眼,心底狠沉。
一阵呜咽惨叫声在喉间响起,陆景行邪肆一笑命人过去扯了他嘴上的布条。
提着棍子在地上轻点地,嘴角笑容肆意张开,犹如地狱魔王,“带水军炒我爱人?”
“倒是有几分胆量,值得敬佩。”
他话语轻缓,字句清晰,看着那人眸光带着笑颜,可就是如此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气质非凡的男人,正在提着棍子站在他面前,等着将他送进监狱。
陆景行话语不多,但每问一句便下一棍子,动作快狠准,在这寒冬深夜里若非眼神好,还真是看不清晰。
如此残忍暴力的陆景行是沈清这辈子都不敢挑衅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起初,她听闻军区少将陆景行手段狠辣,手法阴孑,也只是道听途说,可今日却是实实在在见到了。
她怕。
怕什么?
怕陆景行这满身怒火找到真正的主子。
一声声尖利的惨叫声透过空气传播到沈清耳里,她心寒颤栗,知晓陆景行这是在迁怒他人,也知晓他今日这番举动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她战战栗栗坐在座椅上,双手在外人看不见的地
方拧在一起,狠狠的握紧,青筋之爆,可即便如此,她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除了面色有些惨白之外,竟看不出任何害怕之神色,老三时不时将眸光投向,次下去,竟然觉得这个女子,胆量着实可嘉。
尖叫声渐渐低沉下去,只剩下呜咽声,陆景行如此心狠手辣,活生生将人打的只剩半口气,啪嗒一声,棍子扔在地上,转身,回眸,收了面上阴孑,浅笑望着沈清道“扔到肇事者面前,阿幽觉得如何?”
残暴不仁、佛口蛇心。
“默认了?”陆景行见她不应允,就当是默认了。
伸手,唤来刘飞跟老三,耳语几句,两人带着人将人拖走。
沁园保镖识相,作鸟兽散,将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寒风吹过,鼻尖传来阵阵血腥味,陆景行见她坐着不动,伸手,轻提长裤,蹲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放在呢子大衣下午手牵出来,放在手心里换换揉搓着,嗓音温柔道“吓着了?”
“傻丫头,我这是护着你,要吓也是吓着别人,怎能吓着你?你若是怕我,往后这几十年的光景,还如何过下去?”凉风吹来,散了她一头秀发,陆景行用刚刚那只狠厉的手,捋了捋她的发髻,她想躲,却不敢。
面前这只豹子还处在阴孑中,惹恼了,对她没好处。
这日、陆先生听闻自家太太出事之后,回江城路上便安排好一切,去警局之前,原想着自家太太吓着了,回去定然好好安抚她,不能吓坏了这只小猫,可哪想着,他时时刻刻担忧的人竟然如此欺他,压了一肚子怒火隐忍未发,偏生陆太太不知恩图报就罢,还将阴孑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
忍无可忍。
陆先生在被自家太太气的怒火攻身后,笑携自家太太前往沁园配楼坐于后院,观摩一场血腥屠杀,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将人吊打到只剩半口气。
“陆景行,”她虽极力隐忍,却还是听得出随风而来的颤栗之音。
“我在,”陆景行笑看她轻声回应道。
“别逼我,”她说。
陆景行闻言,轻笑出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抬起她的蹂漪落在自己俊逸雕刻般的面庞上,话语带着宠溺“傻丫头,说你傻还真傻,疼你都来不及,哪里会逼你?你哪次不舒服我不是火急火燎的将你搂着说尽吴侬软语?哪次你在床上喊疼时我不是停下来先哄着你的?说我逼你,你这丫头,真真是个白眼狼,喂了那么久怎就喂不熟?”
沈清心寒一截,陆景行啊陆景行,你何止是天大的本事,何止啊?
他牵着她起身,伸手拢了拢她的衣领,俯身轻啄她薄唇,“先回去,感冒还没好利索,只怕是冷风吹久了又该不舒服了,可别再让我心疼了。”
沈清的心,随着陆景行的话语而起伏。
今日陆景行的一举一动都在警告他,他落在那人身上的每一棍子,就好似打在她身上,沈清知晓,这是陆景行无声的警告。
他说不诚则离,而他陆家没有离婚的先例,自然在他这里不能开了绿灯,自家太太在危险关头不以诚相待怎么办?
那就让她长长记性吧!
沈清怕极了这样的陆景行,似是有种结婚百日来,他才看清陆景行此人半分面目,而剩下的那半分,只怕若不是他容许,自己这辈子都看不透。
陆景行一直以来护着沈清,唯愿她能在自己羽翼下好好安稳生活,他担忧她,心疼她,将她捧在心上当至宝对待,可沈清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着实是让他无比心寒,甚至是心痛。
她隐瞒自己,欺骗自己,不拿自己将丈夫对待,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沈清显然没有领悟到这句话的真含义在哪里,如此貌合神离的婚姻,并非他陆景行所想。
今日这通警告,是想让她醒醒脑子长长记性。
------题外话------
陆先生说:维护她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