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未出来,心中担忧的很。怕这丫头气不过躲在浴室不出来了。
才想起身,听闻里面传来吹风机工作声,倒也是静下心看着手中书籍。
沈清出来时,陆景行放下手中书籍,看着她坐在梳妆台上往脸上抹着护肤品,然后趿拉着拖鞋朝床沿而来,他伸手,将书签夹在书籍中央,而后撑着身子,往她那边探过去;“让我看看膝盖上的伤。”沈清本不想,可也不想矫情,看个膝盖而已。
便坐在床上任由他看着。
她有习惯,晚上睡觉大多都是一件真丝吊带睡裙套装,衣帽间中的睡衣大多也只有这个样式。“还疼不疼?”陆先生问。“不疼,”她轻缓摇头,不得不说,陆景行揉了那一番之后,第二天就不大疼了,只是淤青难消,索性现在也是冬天。“药膏还是连着抹一个星期,活血化瘀的,”他轻声提醒,语气轻柔,此时的他,;没了教训自己的模样,没了淳淳善诱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份淡淡的温情。陆景行如此模样,最为摄人心魄。
他的柔情,会让人一不小心深陷进去。“阿幽、”陆景行坐在床上看着她浅声道;“你我是夫妻,同甘苦共患难是基本,你有事情,应当第一个让我知晓,而并非什么事情都是我从别人那处得知,”他伸手,抚上她光滑的面颊,沈清想躲,可身后是床头,躲不了。“让刘飞跟着你,我有私心,我承认,你是我太太,我想要的是直观,而非间接,你不喜刘飞,没关系,这次我且依着你,但若有下次,我知晓你的某些事情是从别人口中知晓的,那我们就没得商量了,你说如何?”他看似尊重她,在寻求她的意见,将主动权交到她手上,可,为难的是沈清,他将球提过来,是要警醒她,若下次在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是真的选无可选了。沈清不愿回答,亦不想回答。世人都说她手断高超,精于算计,她今日便也如此。当陆景行轻声询问她意见,她不想直观应允时,沈清一闭眼,一仰头,薄唇落在了陆景行唇上,惊的他睁大眼眸。沈清的主动,于他而言,就是春药。
沈清知晓他有洁癖,知晓他最不能忍受便是她邋遢的模样,没事,你气我是吧?我能报仇的,不动声色便能气死你。我俩到底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夫妻二人斗智斗勇,相当激烈。
当南茜见陆先生转身进餐室,吩咐佣人看着太太,便跟去了餐室。
此时、陆景行看着面前饭菜,想着的便是沈清刚刚那副蹲在地上吃饭的邋遢模样,他着古色古香,书香名邸的沁园,竟然会养着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真真是拉低了整体档次。南茜见陆先生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食物,面上阴沉黑暗,候在一侧不敢言语。“见过太太这样?”陆先生阴测测开口询问。南茜轻缓点头;“见过,在清水湾的时候,太太同她秘书便是如此蹲在地上吃外卖。”
陆先生抬手,双手抚上脸颊,脑子疼。“撤了吧!”吃不下。“先生不吃吗?”南茜问。“恩、”他答。吃不下,他等那丫头吃完,一定要将她拖到浴室搓掉一层皮,不然他啃不下去嘴。
陆太太不知晓的是,她在这边得瑟,暗自庆祝自己将陆景行气的内伤,而那侧陆先生想的是要怎么将她洗干净了拆之入腹。
如此二人,明里暗里算计对方也算是一种生活情趣。
陆太太心情愉悦将最后一口粥吞进去,心情好,食欲大增。陆景行坐在餐室见佣人将碗端进来,知晓她是吃好了。吃好了?行,他坐这儿忍的心肝都疼了,也是时候改收点利息了。不能白白让这丫头将自己气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