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毒,可即便是这样,总少不了有人趋之若鹜。起先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后来陆景行招惹,一跃成为陆太太,众人明里喊她一声陆太太,暗地里不知晓如何唾弃她,说她以往那些清高自傲,不过都是装出来的,清高自傲,只因没人入得了她的眼,陆景行一出现,她上赶着脱光了与人一夜风流。卖b上位,他听过太多次。可就是这么一个清冷,孤僻,本该永远活在众人想象中的女人被陆景行拉到了现实,成了千夫可指的对象。陆景行何其残忍,毁了众人心中女神。婚前,她心狠手辣,只对外人。
婚后,她狠历无情,对准家人。
阳明山阴晴不定的天气如同沈清忽晴忽暗的心情,时大时小的雨如同她内心起伏波动,弯弯曲曲的山路好比跌宕起伏的人生。江城,在不日将来,终究要刮上一场腥风血雨。回到沁园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傍晚时分,告知南茜今晚应酬,会晚归。离开江城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当回到沁园,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时,多多少少有些愣震,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陆景行,秘书章宜占了两个。守夜佣人见她回来,有些惊愕;赶忙迎上来;“太太。”“吵到你了,”她道。“呃、没有,”沁园佣人都知晓,他们的太太鲜少有主动跟佣人言语的时候,所以,傍晚归家听得这么一句话,颇为惊讶。
“休息吧!不用管我,”她在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心。沈清的此番言语,在佣人眼里,好比夜晚的彩虹,六月三伏天的暴雪,如此稀罕。
上去时,推开书房门,将手中文件锁到一侧保险柜里,而后转身进卧室,床单早已更换,满屋子空气清洗剂的清香,闻起来沁人心脾,洗漱完躺在床上已是凌晨三点。这夜、一夜无梦,在转醒,确是被敲门声吵醒。
陆景行昨日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时,本就恼火不已,询问南茜,说是是先交代,才稍稍止了火。
相处数月,知晓她每日有一套生物钟,七点准时起床,可今日、他掐着时间将电话拨过来,依旧无人接。
脑海中顿时乍现出四个字;夜不归宿?
南茜接到电话,被自家先生阴沉的语气给吓得魂不附体。平日里自家太太七点准时起床,可今日,候在房外的佣人已有半小时之久,都未听见屋内动静。“南管家,”佣人见她上来,轻微打招呼。“太太起了吗?”她问,一手拿着手机。“还没,”佣人如是答到。南茜闻言,正准备告知陆先生,却听闻那侧阴寒道出两个字;“敲门。”
权贵豪门中的婚姻大多都是平静如水,亦或是暗潮汹涌,但此时的沈清,竟然独独不知晓她与陆景行的婚姻是处在何种状态中。
尾秋的天气,下雨与晴天随意交换,时常打的人措手不及。周一晚七点,当23层的人悉数放下手头工作下班回家后,沈清才收拾东西离开盛世,朝阳明山而去,市阳明山,一处风景优美,俯瞰全城的好地方。
同一片天空,不同天气,此时的阳明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山路十八弯,弯弯都走的惊险,下雨天的山路,不大好走,到时,已过了约定时间。
那人等候许久,黑色的路虎停在看台中间,车灯未开,灯内漆黑一片,熄火,推门、下车、坐进去,一系列动作连贯而不拖拉、一气呵成。
狭窄的空气中流淌着阵阵烟味,沈清伸手推开车门虚掩着,平静道;“等多久了?”“三十六分二十一秒,”他将数字精确到秒,似是怕沈清不知晓他经历了冗长的等待似的。
“难为你了,记得那么清楚,”她话语嘲讽,面带不屑之色。
“是有点,”他启动车子,将车窗按下来,就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轻点烟灰。
“但没你难为,”他继而又道。
沈清轻佻眉,难为?是有点,大老远的冒雨跑过来,确实是难为她了。“来一根?”扬了扬下巴,指向面前的烟盒。“没你这习惯,”她冷嘲拒绝。“也是、你不抽烟,”他似是想起什么,轻笑开口。
“东西在后座,如你所料,”他言简易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