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我可以给你时间去习惯婚姻生活,但不会很多,只要你是我太太一天,我便护着你一天,回门之事错在我没同你商量,作为补偿,我推了你日后所有不必要的家宴。”“所以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她本就不喜陆景行在自己面前摆出高姿态,他一个强奸犯还来教她人生哲理?礼仪谦卑?
“你谋我财害我命,还要我对你谦卑友爱?”她继续咄咄逼人,沈清读书时游弋于各大辩论赛场,工作之后,谈判桌成了她披荆斩棘的战场,她素来在谈判桌上手段强硬,咄咄逼人,而此时,她与陆景行在为数不多的交谈中,也一直秉持着这个姿态。
陆景行与沈清不同,他从小接受中庸教育,就算对方泼了杯热水到他面上,他也会笑着自己擦拭干净,而后问你气消了没有的那种人,当然,过后你保不齐他会有什么手段来让你生不如死,陆景行善于隐藏,沈清善于随心而动。
从沈家回门之事,她便已经看出来了。
此时她面目可憎怒目圆瞪看着陆景行,而对方始终一脸平淡,直至最后还嗓音轻柔问了句,“骂完了?”闻言,沈清气结,猛地将手中书籍朝他狠狠砸过去,陆景行何许人?能坐上军区少将这个位置自然功夫了得,但今天,他并未在书碰到自己之前拦下来,而是随着沈清撒火,随后书本砸在他肩甲上,落在地上,他俯身捡起,还很贴心的将沈清看到的那页择起来,而后放在一侧圆几上。
“火大伤身,”他宽慰着。
沈清听闻他如此漫不经心的言语,更是气结,狠狠剜了他一眼而后夺门下楼,楼下佣人听闻巨大的关门声不由得心中一紧,而后面面相窥,管家南茜见此轻嗤道,“干好自己份内事。”
而陆景行,此时撑在茶几上轻柔眉头,他不知晓该如何哄女孩子开心,好像每说一句都是错的,真头疼。
堂堂军区少将,舔的了刀尖上的血,却不知如何与自己新婚太太相处,着实是一大难题。
他想跟她摆事实讲道理,但好像……不太实用。
下午两点,沈清窝在沙发看书,周身散发着请勿打扰的气息,而陆景行与沈风临坐在一处下棋,说是看书,但书上写了什么,她半分都未看进去,吃过午饭,她便想离开,但无奈,无论是沈家,还是沁园,都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此时只能坐在这里耗着宝贵时间,知晓如此,她倒不如在公司呆着,也好过此时在这坐如针扎。
口干舌燥之际伸手端起一侧矮几上的杯子,发现空了,有些不耐的将杯子搁下去,力道有些大,以至于杯子跟托盘发出了撞击声,陆景行闻声望过来,微蹙眉,起身迈步过去准备给她续杯水。
“秦妈、”沈风临见此,轻唤了声佣人。
“不碍事,我来,”当秦妈准备端起水壶给她续水时,被陆景行伸手阻了回来。
沈风临见此,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他竟然看不出这个后生对自己女儿的真实情感,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
陆景行知晓沈清心烦意燥,但也未言语出来,反倒是退回自己位置上与沈风临继续厮杀一盘才提出下午要回部队,时间不早,该走了。
沈风临起身相送,夸他棋艺了的,陆景行谦虚道,“还是有些不足的地方,得跟您多学学。”
陆景行的棋艺很稳,稳到连下三盘都只输了两子,这点,让沈风临刮目相看,对于陆景行他还停留在江城军区少将的头屑上,以及他邀请他来参加宴会的事情上。
目送二人离开之后,沈风临进屋,一转身对上唐晚的目光,眯眼冷声道,“家丑不可外扬,你那点小心思该收得收。”
对于沈风临的警告,站在一侧的沈南风并未出言袒护自家母亲,她刚刚的言语确实欠缺考虑,沈风临明摆着是想借陆景行在场逼迫沈清表态,但自家母亲竟然轻松就给化解了,如此一来若在想寻到合适的机会估计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