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身心是否健康?

正弯腰将她抱起的陆景行似是怒火徒增,而后一松手将她扔进了沙发,摔的她头脑清醒,睡意全无。

一抬眸,对上他不悦的眼眸,而后只听他冷冷道,“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我沁园没地方让你睡了。”

沈清听闻这冰冷的语言,一顿语塞,而后抿了抿唇,并不准备在深夜与陆景行就这种小事情同他发生争吵。

拉了拉被子,准备继续窝进沙发,她想,竟然没办法抗拒,就相敬如宾,一周见一次,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见她如此动作,陆景行更是一脸阴沉,但多年教养,不允许他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知晓这场婚姻算得上是强迫,一早他便告知自己,若她冷言冷语讽刺两句,听听就行,不应同她计较,但此时沈清窝在沙发上,与分居无任何区别,他好脾气全无。他虽觉得对沈清有亏欠,要弥补,但这种弥补并不包括分居。而后,沙发上的沈清只听闻他一声隐忍大喝,“林瑜。”当楼下林瑜听闻陆先生一声大喝,吓得一个激灵,而后快速朝楼上而去,便见如此场景,太太一身睡衣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而先生居高临下看着她,二人面上均是神情不佳。

床上用品无半分皱褶,霎时,她一阵惊恐,似是知晓了什么,而后毕恭毕敬低首浛眉道:“先生。”“在其位谋其职,林管家懂?”他语气如平常,并无太多波澜,但警告气味十足,让她不由得一颤。

“明白,先生,”她颔首低眉,佣人姿态尽显,手中冷汗直流。

都说陆先生是行走的阎王爷,此时他冷语的模样,着实吓得她不敢喘息。陆景行素来游弋于豪门世家中,自然养成了一套惯用的行事准则,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对于佣人,他要求颇高,近乎苛刻,陆家家风深严,容不得心思不纯之人围于内宅。

此时沈清入沁园半月有余,睡了半月沙发,她竟一点察觉都没有,有违她管家的身份。

这晚,陆景行深夜吩咐沁园佣人撤掉主卧沙发,她立在一侧眉头紧蹙,对陆景行此番行为明显感到不悦。

“陆太太、我并不想让人猜疑我是否身心健康,”新婚就分居的流言蜚语他也不想听。

这晚,临下班时,章宜唤她,她告知工作未完,晚些再走,八点,夜幕降临、天空已被黑暗笼罩,她依然未动身,直至办公室大门响起,高亦安推门而入,浅笑道,“新婚期,这是准备让陆先生独守空房?”

闻言,沈清眸光有一丝冷冽,而后冷然道,“不、高董压榨员工。”

高亦安有一丝愣证,而后浅笑,看着沈清收拾东西关上电脑离开办公室,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停车场。

这晚,她未归沁园,第二日便接到来自首都阁下电话,其意味明显,竟然已经结婚,就要恪守妇道,莫要丢了陆家脸面,这席话,由阁下秘书委婉告知,她听时,手中冷汗直冒。

更加确定一切尽在陆家掌控中。这日在公司,章宜惊奇道,“你跟陆景行的新闻全都不见了,包括网上一些关于你的新闻都不见了,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好奇怪。”

消失匿迹?石沉大海?

沈清名牌大学毕业,又属行业内顶尖规划师,网上自然会有她的简历,可这日,秘书章宜打开网站准备调资料时,竟赫然发现老板资料不见了,就连百度沈清跟陆景行二人的名字出来的都是一些乱码,和莫名其妙的网页,她甚觉奇怪,而后跟沈清报备此事,只见她也略微疑惑,片刻之后才了然。

“陆家的手脚,”她似是漫不经心道。

却心底一阵恶寒,上位者的手段何其高超,爆出她与陆景行的关系,洗清他的名声,让世人知道他是个敢做敢当的好男人,而后再在圈内人知晓此事之后将新闻撤掉,不让她有任何空想的机会。

她这辈子,在陆家面前,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晚,在办公室忙至十点,而后开车回沁园,佣人见她回来,只觉怪异,昨夜未归,今日?

“太太需要用餐吗?”林瑜见她大步朝楼上而去,而后紧随其后问到。“不必,”她冷言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