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临愕然,盘绕在喉间的话语始终未能言语出来。
沈清清冷的眸光始终停在他身上,等着他的答案,直至最后沈风临说,“小唅乖巧懂事,不是你。”
这时,她才知晓何为心灰意冷。
望着沈风临的眸光恨意不减反增,心中一阵苦涩,明知沈风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还要明知故问,真是可笑至极。沈唅乖巧懂事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让人强奸,可她沈清又碍着谁了?她素来独来独往不惹事生非,可现在呢?就因为她这样所以活该被人强奸,沈风临的话语何止沈清觉得不堪入耳,沈家上上下下但凡是在场的佣人都觉得格外过分,二人性格不同,沈大小姐虽性情冷漠但也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沈先生如此话语只怕是彻底寒了沈大小姐的心,一时间众人看她的眸光有些同情。
众人只见她缓缓俯身,而后拿起桌面上摆放的茶具,面无表情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众人吓得往后退一步,唯独只有沈风临跟沈南风还站在原地,沈清嘴角冷笑俯身拾起一片碎片,不轻不重握在手中,而后只听她语气平淡道,“沈家不受宠长女沈清与人一夜风流,因受不住外界舆论压力,被沈先生逼迫,割腕自杀。”
她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握着碎片的手缓缓抬起落在自己手腕上,一屋子人因她这句话语一个个惊的睁大眼眸,不可置信望向她,最觉震惊的便是沈风临,他准备快速朝沈清而去,阻止她自残的举动,可终究慢了一步。
沈清眸光的阴寒众人看在眼里,沈南风此时更是面色寡白,他未曾想过,沈风临会跟陆家直接定下来,如此一来,沈清今日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而且回了就走不了了,好手段。
入了他这鸿门宴,岂有你随随便便一走了之的道理?
“你凭什么?”她已不再似刚刚那般激动,平静的有些吓人,唯一能出卖她的,便是她那只紧握在身侧的手。
“凭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沈风临语气冰冷,对于子女,他惯用的语气便是定夺,从不会如同那些真正的慈父一般同你柔声细语与你商量征询你的意见。
闻言,沈清强迫自己冷静的那根琴弦咯嘣而断,而后冷嘲开口,“是要我流血还亲吗?你知道,我不怕死的!”
你知道,我不怕死的。
这句话足以让冷冽的沈风临为之一颤,而后眸间有一丝波动,他忘了,沈清性子烈,逼不得,若是逼急了,指不定她会如何反击。
这一次父女对战,沈风临败,败在了沈清那句不怕死上,他虽不想承认,但也逃不过屋内众人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