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比像以前那样活着更令人愉快!
所以他说出这些话,刺激天元帝,让他立刻杀了自己。
轩辕秀大惊,推开身边的禁军,拎着他满是鲜血的衣领,眼睛血红,“阿锦在哪里?”
灭了皇塔下的蜡烛,他就直接返回东宫,搜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云锦绣。
他猜想到他会在养心殿,等着天元帝,赶来时,正好遇到天元帝回来,就跟他们一起前来,他刚刚抢在最前面,也是怕他会死在其他人的手下,他不能让他死,只有他知道阿锦的下落。
“呵呵呵!”轩辕丰张口大笑,鲜血从口中涌出,“她在地狱,将永伴我左右。”
说完,他脑袋一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轩辕秀无力地跪在地上,慢慢松开了他的衣领。
短暂的沉寂,他突然爬起,像疯了一样,往大殿外去,就连从天元帝旁边经过时,也旁若无人。
天已经黑了。
苍穹之上,星月生辉,仿佛上苍的眼睛,看着天地众生,亘古不变。
孤援无助的人们,饱受着煎熬。
轩辕秀孤单的身影穿行在偌大的皇城之中,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
没有了阿锦,这个世上,还有谁见证自己的人生?
没有了阿锦,谁陪自己星湖夜话?
没有了阿锦,谁陪自己守望未来?
没有了阿锦,自己的抱负,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了阿锦……
阿锦没有了……
夜色正酣。
东宫灯火通明。
太子妃正殿,云可卿穿着白色的里衣,一头青丝如墨,只挽着简约的发髻,她正守在摇篮旁,看着自己的孩子。
孩子刚刚喂完奶,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他还没睁开过眼睛,长长的一条眼线,她想,他的眼睛,一定很大,孩子眉骨上只有淡淡青色,快要长眉毛了,五官也还不清晰,新生的婴儿,谈不上好看,她却发现,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存在。
母亲对初儿婴儿的爱,这种爱,是天生的,是满满的,是至诚的。
“太子妃,太子妃……”
宫女们惊慌着闯了进来,扑跪在地上,“禁军,大批禁军……”
她刚刚难产生下孩子,脸色本来就很差,此刻更是惨无血色,呼吸一窒。
惶恐不安的气息笼罩在东宫之上。
她回过神来,声音发抖,“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谋反,已经……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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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灿烂的阳光照着他鲜红的衣袍,衬得他俊美夺目,妖邪狂猖。
他邪笑着,“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那些恨我的人,和我恨的人,都将化身为灰烬。”
宝塔下,丰承息转身就走,他要护着天元帝撤离。
“站住!”轩辕秀沉声道。
他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命令,大步向前,龙渊等人迅速上前,将他包围。
丰承息握着腰间的剑柄,披风无风自鼓。
就在他利剑就要出鞘的瞬间,突然感觉到强大的气息逼压向自己,他瞳孔一张,轩辕秀身边的人,竟然都是这样的高手,他根本无法突围而出。
他转过身来,看着轩辕秀,目光凛冽,“枉你为陛下最信赖最倚重的臣子,轩辕秀,你效忠的,到底是谁?”
轩辕秀看着他,双瞳漆黑,如黑曜石般透着光。
他效忠的,是帝国!
但他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他冷声道:“轩辕丰曾在玄武门埋伏,要刺杀四皇子,你应该知道他的实力,你能带着陛下从他豢养的那些高手中突围吗?”
丰承息面色一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看着轩辕秀,总觉得这个人藏得太深,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轩辕秀拿起地上的铲子,对着已经挖了一半的洞口,狠狠挥去。
龙渊冷冷看了丰承息一眼,上前来,帮他。
方遒向左右的同伴示意了一眼,“看好他,别让他坏事。”然后上前去帮忙。
丰承息深吸了一口气,背上的衣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也上前去,冷冷地看了轩辕秀一眼,“真是疯子!”他拿起铁揪,跟着他们挖了起来。
轩辕秀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每挥动一下,铲子全部没入土中,但力量都控制得很好,只能动到方寸之内的土,怕引起意外,提前点燃火油。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的血管都在扩张,握着铲子的双手,掌心震裂,全是鲜血。
最后,大家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们不知道这面墙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们只知道,火油即将点燃,他们正站在中心,但一看到轩辕秀,这种恐惧就没有了,个个成了直面生死的勇士。
“王爷!”方遒瞳孔大张,“火!”
有火光从缝隙中透出来。
“后退。”轩辕秀发布了命令,将铲子扔下,徒手去拆有缝隙的墙,完全不顾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不一会儿,墙就被他掏出碗大的洞来,他透过洞口,看向里面。
空旷的下水道中排列堆放着无数个大木桶,木桶里灌满了火油,地上堆满了火油。
水道中央的地上放着一支碗口粗的蜡烛,蜡烛静静燃烧着,已经快烧完,一旦蜡烛烧完,火焰接触到地面的火油,将会点燃爆炸。
大家看着他,从他的双瞳中,看到了燃烧的烛火。
正午,太阳从九崴宝塔上空垂直照下,夏日炎风从东面吹来,吹过繁华的帝都。
庆典接近尾声,万民齐呼着,纷纷撤退。
天元帝走下祭坛,抬起头来,就看到人群中的丰承息,他不由看向站在祭坛下方,穿着盔甲戴着头盔的禁军统领,瞳孔大张,面露惊色。
站在不远处的轩辕策看着他们,他上前来,“父皇,现在太阳晒得厉害,请父皇先到塔内稍作休息。”
他看了丰承息一眼,点点头,“传令下去,让大家稍作休息。”